街角的音像店传来粤语吟唱出的歌曲。
男歌手的嗓音温柔得像在讲述一个恋人相爱到白头的美梦。
然而细听那歌词,唱的却是:“难收的覆水,将感情漫漫荡开去……
如果你太累,及时道别没有罪,一生人不只一伴侣,你会记得我是谁,
犹如偶尔想起过气的玩具……”
应如愿的眼泪瞬间溢出。
薄聿珩强吻住她唇,是存着制服的心思,她用力扭开头,却无法挣脱他。
不仅他的唇,还有他的手。
应如愿用力缩起身体,哭着抗拒。
然而他不仅吻技高超,手上的动作也游刃有余。
她双手双脚都在挣扎,只是车厢座椅再大,容纳两个成年人也很勉强,四周几乎没有空隙,以至于她怎么动都是被困住,所有拒绝也都是无效力。
薄聿珩本就熟悉她的身体,何况他现在还有意撩拨,更是花招百出。
应如愿在他的手下,毫无招架之力。
战栗至颤抖,喘息至哭吟。
应如愿还想起来这里是闹市街区,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官也街。
她羞耻,害怕,神经紧绷,而他在这个时候,故意勾了一下她。
应如愿低叫出声,下一秒,就完全在他手里泄出来。
薄聿珩看了一眼,轻轻一笑:“三分钟也很厉害了,妹妹。”
他笑得懒懒,觉得有趣。
应如愿还没从情绪中平复,贴在薄聿珩身上,哭得头昏脑涨,又是觉他怀抱温暖,又是因这温暖而生出更多的绝望。
他是在彰显他对她的控制力。
要她看,他有多熟悉她的身体,而她又有多拒绝不了他的触碰。
什么分手,什么划清界限,都是做梦,他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在他的身下沉沦失智。
薄聿珩重新擦干净手指,顺势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将她的下巴,嵌在他的肩膀里,顺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语气和软了很多。
“就算,今天我真的只能从王老板那里带走一个人,我也会选择你的。”
应如愿“呜”了一声,要从他肩膀离开说话。
薄聿珩知道她要说什么,重新按住她。
“真心话,没骗你,不要不信,你是我疼过的人,其他人怎么比得了?”
应如愿就是不相信他这些信手拈来的甜言蜜语。
她用力离开他那令人沉沦的温情陷阱。
“……谁知道你疼过几个,你看起来,也不像只有一个‘妹妹’的样子。”
薄聿珩戴回手表和玉扳指,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看到一块老式的旧招牌,用繁体字写着“纹身”。
浅哼着一笑,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小腹的位置。
“那在这里,纹妹妹的名字,它以后只是你一个人的所有物,好吗?”
应如愿喉咙梗得要死,推开他:“……老畜生。”
温文尔雅的表相下,是无恶不作的本质。
薄聿珩明显只是说笑而已,也没有再抓她,抬手敲了两下车顶。
外面的叶言听到了,回到车上,将车子开到薄公馆。
应如愿要自己下车,薄聿珩就将她抱起来。
“湿答答的,不难受吗?”
应如愿含怒地瞪他。
但她从昨晚就没有休息,刚才又哭得身心都在疼,现在确实觉得非常、非常疲累。
算了,他既然敢抱她,说明现在的薄公馆里,应该没有薄家人。
她没再挣扎。
薄聿珩的脚步很稳,走进前院,走进大门,走到客厅。
然后,昏昏欲睡的应如愿,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喊:“……大少爷。”
应如愿蓦地惊醒。
从薄聿珩怀里扭头看去。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程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