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呕……”秦挚是想说点什么的,但却扛不住恶心袭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呕吐,这次是真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咦……你可真恶心。”宿白撇着嘴,摇摇头,默默的退后了一步。
秦挚吐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可吐的了,站起身,很是无奈的看一眼宿白说:“师傅,您厉害,那回程时,您来开车吧。”驾车行驶崎岖山路这活儿,真不是谁都能干的,他能忍吐忍到下车,秦挚都觉得是个奇迹。
“也行,只要你们敢坐,我就敢开。”宿白无所谓的点点头。
宿白是有驾照的,不过她的车技真不咋地,在一马平川的马路上,她也能开出马路绝杀的感觉。
让宿白驾车行驶崎岖山路,那就是约定于自杀啊!
秦挚一听,立马恢复精神,宿白开车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都不知道宿白的驾照,到底是怎么考下来的,估计是给负责考核的驾校老师下蛊了。
“能看到杨家村了,估计再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钟轶丝毫不在意的站在泥泞的路上,望向杨家村的方向说。
“这地方可真偏僻。”张芷钥嘀咕着。“走吧,再不走都天黑了,也不知道我们晚上有没有地方住。”
“所谓穷山恶水多刁民,这些刁民最爱的就是钱,有钱就不愁没住的地方,我们这儿有移动小金库在呢,怕什么。”宿白一边说一边将脸色有些苍白的秦挚退了出去。
“我说师傅,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秦挚按着额头,真心实意的问。
“臭小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是不是要我把华灼送给你,才叫好啊?”宿白两手掐腰,义正言辞道。
宿白这话,一下就把天聊死了,瞬间就让秦挚无话可说了。
秦挚特别无辜的看了一眼华灼,无声的表示,这就是他师傅,有事没事的坑坑他,有事没事的整整他。
“走吧走吧。”秦挚带头走在了最前面,一脚一脚的踩在泥泞的泥土里,那种感觉特别奇怪,还有点莫名的新奇感。“这儿的风水怎么样?”秦挚看一眼钟轶问。
“很不好。”钟轶看一眼四面环山,只有一条细细小小的入口的杨家村说。
人住在四面环山的地方,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囚”,囚禁的囚,囚困的囚,人住在这种地方,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过这囚局,并不完整,破损处就是他们进入杨家村的入口。
“有多不好?”秦挚问。
“客观来说,也没什么不好,就是会比较穷,没什么发展,经历很落后。”钟轶解释道。
“这样啊……”秦挚点着头,心道只要没什么妖魔鬼怪就行。
“这地方有点意思。”宿白一手牵着华灼,一手摸摸下巴,看一眼杨家村整体的气,眼露狡黠的笑着。
“哪里有意思?”张芷钥追上来问。
“这里基本算是囚局,但凡囚局,都很容易吸引阴魂厉鬼,但这里却一只阴魂厉鬼都没有,你说这奇不奇怪?”宿白笑着反问?
“这……是挺奇怪的,可为什么啊?”张芷钥想不明白。
“我哪知道,进去了,就知道了。”宿白耸耸肩笑着。
这段泥泞的道路很不好走,原本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这群人硬生生走了半小时,每走一步够感觉脚下的泥,在拼命的、使劲儿的吸附着他们的脚。
进入四面环山的囚局后,一行人明显感觉到这里气息有些怪异,但具体怪异在哪里,为什么怪异,暂时还不得而知。
杨家村不大不小,有四十几户的人家,村民不足两百人,几乎每户人家都有着相同的情况,孩子多、老人多,能干活赚钱的青壮年却很稀少。
杨家村的落后程度,远远超越了宿白他们的想象,村庄十分破败,围墙都是用树枝树干围成的,菜园里种着一些干瘪的青菜,院子里养着几只瘦小的鸡鸭。
有几户人家的房屋,甚至都有些摇摇欲坠了,但还有人居住着。
“这……是不是有些夸张啊!”姜妍看一眼周围,忍不住感叹着。
“是有点夸张。”宿白点点头,按照季逍提供的情报来看,杨家村虽然穷,但还没有穷到这份儿上啊!这村子,简直如同蝗虫过境一般,了无生气。
宿白一行人,刚走进杨家村,就被六位青壮年拦住了去路,每个人都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盯着宿白他们,甚至有两人手里还拿着生了锈的锄头,只要这群人有任何异动,就准备使用武力。新网首发m.xz
宿白这群人里,有青年,有小孩,还有一只体型肥硕的大公鸡,这种组合,不得不说实在是很奇怪,也正因为这份奇怪,杨家村的人才没有直接动手打人。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黝黑的青壮年,操着一口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问。
“我们是杨姝的同学,来找杨姝的,到了开学时间她没回去,老师担心她发生意外,就让我们过来看看。”宿白走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表现的非常游刃有余。
“杨姝?杨姝没有回来过,她去城里读书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个白眼狼!完全不管抚养她长大,供她读书上学的父母!简直不配为人!”黝黑的青壮年恶狠狠道。
“是吗,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听老师的意见报警了。”宿白有些失望的嘀咕着。
一听到宿白说报警,黝黑青壮年的眼神闪了闪,犹豫片刻后,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杨姝父母那边看看,也许杨姝联系过父母,你们可以问问他们知不知道杨姝的下落。”
“好啊,多谢。”宿白一边说谢,一边塞了几块巧克力在黝黑青壮年手里。
对于杨家村这种极度落后的村落来说,巧克力可是货真价实的稀罕物,黝黑青壮年低头一看,眼睛都直了。
在黝黑青壮年不是很长的人生里,他只在小时候尝过一次巧克力的味道,他依稀记得,那是很甜很甜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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