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问他!真是蠢爆了。”张芷钥翻了翻白眼,居然问门外汉这种问题。
若化笑意盈盈的看向张芷钥问:“那你知道吗?”
张芷钥觉得若化这问题,根本就是在鄙视她,不过她却没有生气,反而微微扬起下巴、挺起胸膛,颇有些骄傲的说:“宿白的操控力一流,不管是对灵气灵力的操控,还是对符箓威力的操控,基本已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其实这些话,张芷钥是听张庭修说的。
张庭修说,宿白登峰造极的操控力是与生俱来的,而他是通过后天不断努力,经过无数的训练,无数的实战,经过漫长时间沉淀,才将操控力提升到无比精准的程度。
“这和撤出书房有什么关系吗?”听的云里雾里的墨亭羽问。
“宿白能在瞬间,调动自身灵力,在身体周围布上一层薄薄的,却非常坚固的灵力屏障,灵力属阳,为善为正,专克阴秽之物的雷电会滑过这层灵力屏障,不会对宿白造成丝毫伤害。”张芷钥手背在身后,一副非常博学的模样解释道。
“哦……”墨亭羽点着头,说实话,他还是不太懂,不过大概能理解,通俗的来讲,就是宿白够厉害,能形成坚固的防御屏障,所以不惧雷电。
秦挚、钟轶等人也能操控灵力,在身体周围布上一层灵力屏障,但并不坚固,也不够稳定,五雷符一劈,分分钟粉碎的那种。
“我好像也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挚竖起耳朵,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声说。
“莫非是一大群巨型蟋蟀?”张芷钥脑洞大开道。“我看过不少盗墓剧,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都有,神奇着呢。”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莫名的期待呢?”秦挚扫一眼张芷钥,宿白不靠谱,张芷钥也惶不多让啊。
“我是有点期待,不过还是别出现为妙。”张芷钥想象了一下巨型蟋蟀出没的场景,忍不住抖了抖,搓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主墓室的高台上,宿白拽了一会儿墓主的头发,挑衅加威胁全用了,墓主仍是不为所动,闭着眼睛,好似睡的深沉。
“宿白,墓主怪异的很,还是心点吧。”钟轶站在高台下,提醒道。
宿白放开墓主的长发,伸出手指戳了戳比她手臂还粗的锁链,连戳好几下,锁链始终纹丝不动,沉重的犹如磐石。
宿白皱皱眉,指尖划过墓主手臂上缠绕的锁链,这锁链由玄铁精钢制成,本就是至阳之物,有克阴邪秽物的作用,再配合锁链上刻写着的,细的、密密麻麻的咒文,极大程度的增加了锁链克制镇压阴邪秽物的力量。
锁链坚固,但相比缠绕在华灼棺椁上的黑色锁链,就差得远了。
曾经,宿白以耗费所有灵力为代价,扯断了华灼棺椁上的黑色锁链。
现在,她也可以再来一次,不过她并不想那样做,一则华灼那次锁链只有一根,这次密密麻麻的,目测最少十几根,量太大,干不起。
二则她和墓主不熟,没必要为他做到损害自身的份上。
若不是她在墓主身上看到浓厚的功德金光,伸手帮墓主一把,于自身有好处的份上,她百分百会做一名标准的打酱油观众。
“你们觉得他是啥东西?”宿白走下高台,问着秦挚等人。
“一看就不是人。”张芷钥首先发言。
纯属废话的话,压根没人搭理。
“我觉得像是……不化骨。”溪阳的阳眼看不透墓主,但他却坚信自己的直觉。
“不……”秦挚震惊的一噎,急忙问:“不化骨……是我理解的那个不化骨吗?僵尸的最高等级?”
溪阳的推测不止令秦挚震惊不已,张芷钥和若化也一样,他们再看向墓主的眼神,是货真价实看待怪物的眼神。
不化骨啊!僵尸中的极品啊!
“我也觉得是不化骨,根据记载,只有不化骨与常人无异,而且这座古墓里里外外那么多夸张的镇压封印,如果他是不化骨,倒是一点都不夸张了。”钟轶的唇色微微有些发白,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如果墓主真的是不化骨,那么这场考古挖掘,可能真的挖到有“核武器”了。
“不化骨后还有魃,魃可以修炼成犼,都是些超脱三界之外的生物,难搞着呢。”宿白耸耸肩,轻飘飘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才能把这些锁链解开。”她摸着下巴,为难的嘀咕着。
“你想放了他?!你疯了!”钟轶难以置信的看向宿白,声音都变了腔调。
宿白淡淡的瞟一眼钟轶,漫不经心的说:“这座古墓里,至少有三千变异飞僵,现在那些飞僵被盗墓贼的炸弹震醒了,你们听到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变异飞僵在靠近。”
“那也太危险了,一只不化骨的危险性,肯定会超过三千飞僵。”若化满是不赞同的摇着头。
“我没指望你们能赞同,别给我捣乱就行。”宿白冷眼冷声道。
“师傅,如果您有什么计划,不妨先说出来,否则大家肯定无法理解你的做法。”秦挚是站在宿白那一边的,但他也不希望因此与钟轶他们产生冲突,更不希望从此留下芥蒂。
宿白看一眼试着安抚她的情绪的秦挚,随后视线冷冷淡淡的扫过不满脸不赞同的其他人,她不高兴,不是因为那句“你疯了”,而是因为这些人迟钝的神经。
“知道为什么华灼迟迟没有过来吗?区区十八只变异飞僵而已,以华灼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耗费这么久的时间,他没过来,是因为他挡住了从其余七十扇门涌出来的飞僵!”最后这句话,宿白是带着怒气吼出来的。
钟轶他们的感知力并不差,差的是他们那不自觉就松懈的神经,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有她在,有华灼在,就等于有了最大程度上的保障,再难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由此导致他们对逐步靠近的危险如此迟钝。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都不如那三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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