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手持混元乾坤凝玉笔对着胖胖考古队员轻轻一点,将笼罩在胖胖考古队员周身的阴煞之气散去,这些阴煞之气会扰乱胖胖考古队员的五感,会导致身在古墓内的普通人,无法正确感知到身体情况。
被混元乾坤凝玉笔轻轻一点的瞬间,胖胖考古队员感觉身体周围有什么东西呼啦啦散去,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以及席卷四肢百骸的阵阵酸痛。
胖胖考古队员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虚弱无比,并处于轻微抽搐的状态,导致他嘴巴张张合合,却无法正常讲话。
倒下了,虚弱着,抽搐着,但胖胖考古队员的戏份却很足,他充满怒意恨意的瞪着宿白,他认为他会倒下,会如此痛苦,全是宿白搞的鬼,和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梁!”墨亭羽急忙蹲下来查看胖胖考古队员梁的情况,他们这些时常外出挖掘考古的历史学家,多少都懂一些基本医疗常识。“这是……”一番观察下来,他发现梁的情况和最近生病的工作人员一模一样。
“很眼熟?”宿白走到墨亭羽身后,嘴角含笑问。
“和最近一段时间生病的工作人员如出一辙……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墨亭羽已经意识到宿白的身份不一般,态度上自然而然有了转变。
“阴煞之气入体。”宿白打着哈欠,直言道。“只是吸入了一点点而已,还不会要命,但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或是不采取措施的话,可能就要一命呜呼喽。”
宿白的话说的轻飘飘,但几名考古队员和军人却听的心惊胆战,他们都亲眼见过那些生病的考古工作人员,深知症状都有哪些。
墨亭羽站起来,内心进行了一番短暂的思想斗争,最后转过身,很是诚恳的问宿白:“您有办法能救他们吗?”
墨亭羽所指的他们,不只是在场的考古人员和军人,还有古墓外的那些工作人员。
“有啊。”宿白笑道。“不过我的价钱可不低,看在你比较顺眼的份上,救一人,一百万就行。”宿白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满是善解人意道。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女考古人员怒吼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你这人眼里怎么都是钱!况且,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宿白冷冷淡淡的扫一眼女考古队员,漫不经心问:“你知道为什么是一百万吗?”
“……”女考古队员觉得这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就没理会宿白。
“因为,在我眼里,你充其量就值一百万,绝对不能再多的那种。”虽然女考古队员的命最多只值一百万,但她出手的费用可不止一百万那么点。
“你!”女考古队员气的有点七窍生烟。
“你们考虑考虑吧。”宿白手持混元乾坤凝玉笔围绕着青铜鼎,开始将记录在脑海里的正确阵法阵纹画下来。
阵法覆盖面积并不大,但阵纹比较复杂,绘制期间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误差,否则将重头重新开始绘制。
混元乾坤凝玉笔的笔尖凝聚着灵力,当笔尖触地,画出一道道阵纹时,会散发着一点淡淡的微光,微光虽淡,却不容忽视。
自从宿白这群人出现后,他们所表现出的特殊非常明显,这和他们丝毫未曾掩饰有直接关系。
墨亭羽和三位军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境,墨亭羽因家世和工作的关系,多少知道一些这世上存在着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特殊人群。
三位军人是特种部队里的精英,时常能接触到一些特殊任务,有些甚至和国外的异能者打过交道,所以对宿白这些人表现出的“不同”,接受的很快。
“墨教授,这些人应该是天师。”眉目如鹰的军人走到墨亭羽身侧,压低声音说道。
“……确实很像。”墨亭羽微微颔首。“您觉得,应该答应她的条件吗?”
在墨亭羽看来,宿白看似简单直白,实则却是个很难捉摸的人。
“墨教授,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眉目如鹰的军人表示,宿白贪财其实挺好的,总比她另有更复杂的目的好。
“……是啊。”墨亭羽笑了笑,确实如此,很多问题,就怕没法用钱解决。“柳队长觉得这些人出现在古墓里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眉目如鹰的柳队长耿直的摇头。“有她在,墨教授才能找到主墓室,也许是好事。”
“是啊。”墨亭羽赞同的点点头,他只能模糊的判断,主墓室应该就在这附近,其他的一概不知,但宿白却对主墓室的位置了如指掌。
约六分钟后,宿白才将无比复杂的阵纹画完,她敢确定,这是她这辈子目前为止,划过的最复杂的阵纹。
这座阵法完全不依靠道具,本身完全由阵纹组成,复杂的阵纹里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是事阵法完好运作的关键。
收笔,宿白深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布满的细汗,幸好她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否则这主墓室还真打不开。
宿白向阵法内注入大量的灵力,将阵法激活后,轻轻的喊了一声:“起!”
充斥着复杂阵纹的阵法显现,围绕着青铜鼎,并包括青铜鼎下的地面,都是密密麻麻、复杂无比的阵纹。
阵法光芒大盛,每一道纹路都充满灵力,不断流动循环。
片刻后,阵法光辉渐渐减弱,大殿内突然响起轰隆一声闷闷的巨响,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法分辨准确的方向,但宿白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青铜鼎的下方。
在巨大的青铜鼎下方,开启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门,那扇门如同宿白他们进入古墓最初遇到的那扇门一样厚重,但却奇迹般的以双开门的方式,向下敞开着,悬挂着,丝毫没有因过于沉重而掉落的迹象。
“古人的智慧啊!”秦挚看着那厚重的石门,由衷的感叹着。“门折页肯定特结实。”
“你想到的居然是门折页……”张芷钥惊叹着。
“遗憾的是,并没有门折页。”钟轶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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