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万万没有想到,劫持她的居然是克蒙人!
她虚软地被人一左一右提进一个充满着血腥与异香的大营中,浑身无力地被人推倒在地,被下了药的她仅凭着意志用了十分力气才勉强坐直了身子。
掳了她来的克蒙人与同伴低低说了两句,再看了她一眼便一齐出去了,末了还对着守在帐外的士兵大声说了两句。
沈宁又饥又渴,舔了舔干躁的唇瓣打起精神集中精力,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人掳了大抵七八日,一开始试图逃跑未果,便被克蒙人一路下了令人无力的药,日夜疾驰绕过了景朝边境到了这里……那末这里究竟是哪儿?他们为什么在此设了战营?并且他们为什么会把她掳了来?他们究竟是知道她的身份,还是随意抓了个景朝女子?
药物让沈宁头痛欲裂思绪不清,她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努力保持清明。
不多时,大帐帘被人猛地撩开,身着正统克蒙王室服饰的阴邪男子勾着满意地笑大步而入。
沈宁一看来人,面无表情地缓缓呼了一口气。
努儿瓴。
该死的真是好极了。
原克蒙二皇子,如今的克蒙大汗努儿瓴站在俘虏面前,阴森森地居高临下盯着沈宁憔悴不堪的小脸,发出一声令人毛骨耸然的笑声,“小寡妇。”
沈宁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本王知道你不会死,否则怎能得到本王的大礼?”努儿瓴挑起她的下巴,轻轻地说道。
他自然知道沈宁曾入了景宫做了妃子,也得到了她因病而逝的消息,但他并不相信,阿达告诉他这个女子没有死。于是他派人潜伏入景,在李家祖坟易容做了守墓人,他知道了这个前夫是她的软肋,如果她还活在世上,定会去拜祭于他。
果然,果然!努儿瓴笑弧扩大,随即放肆地大笑出声,阿达眷顾,令他达成所愿。
这狂妄的笑声令她厌恶之极,沈宁咬着下唇撇开视线,却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侍从后蓦地一僵。虽然他穿着克蒙衣物,可那张脸的确是……“曹荣!”她不敢置信地唤出了那人的名字。
那面色苍白的侍从听到久违的名字,竟浑身一颤向后缩了缩。
努儿瓴笑容止住,他挑眉看向身后的奴仆,又转回来看看惊讶的女人,又勾起一个邪佞的笑,直起身子唤道:“贱奴,过来。”
那侍从听得主人叫唤,又是一颤,却也不敢违抗主人命令,慢慢地躬身走到努儿瓴的身旁低垂了头。
“跪下。”
沈宁瞪着眼前无一丝反抗跪下的男人,果真是曹荣!
“舔本王的脚。”
低垂的脑袋只顿了一顿,而后没有一丝犹豫地俯下了身子,几乎五体投地地舔向那沾着尘土的脚趾。
沈宁直直地盯着这一幕,双手在两侧握紧。
努儿瓴哈哈大笑,一把踢开曹荣,鄙视地看着沈宁道:“你们景朝的贱奴,好好的战士不当,偏偏喜欢当本王的狗!不过本王也得承认这只狗的忠心,当初要不是他救了本王,你我也不会今日相见!”
当初他也不知道云州还有这么一个人,直到他杀了景朝士兵将他救了出去,他才知道这贱奴是他曾巡视时玩腻的奴隶,本是让人杀了他扔在乱坟岗中,不料因他心肺靠右大难不死。没想到他回了云州过上寻常生活,还不忘曾做他胯下之奴的滋味。
曹荣被踢开一旁,立刻爬起来恢复了下跪的姿势。
他果然是那个奸细!沈宁看向奴性的曹荣,这种人原来真的存在!
沈宁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原来克蒙努儿瓴也不过如此,你抓我回来,想将云州大败的过错全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么?这么点下三滥的手段可是上不得台面!”
努儿瓴一把扯着她的头发拉向他,在她耳边阴冷地道:“景朝寡妇,本王从来心胸狭窄,你也不必多费唇舌,只需好好想想未来等待你的是什么日子,”他又突地将她一把推开,“本王虽然不碰污秽的女人,不过若是也将你变成如这贱狗一般,也未尝不可……”
沈宁明白自己一脚踏入了地狱,但她却奇异地非常冷静,她明白这时候只要露出一点害怕就会令努儿瓴痛快不已,于是她抬起脸,不露一丝畏惧地反瞪于他。
她从来就是这样,敌人不足以打败她的意志,惟有她爱的人才能轻易地伤害她。
此时帐外来报,“大汗,景军派了使者过来,说要与大汗商议交换俘虏一事。”
交换俘虏与城池?难道他们已经开战了么?
努儿瓴一听极为不耐,“本王何时说过要与他们商议?”
“这……”传令兵跪在帐外有些不知所措。
“把他赶出去!”
“是!”
努儿瓴下完命令,一个转身将桌上酒樽里的美酒一饮而尽,而后随意摔下酒杯,“去把那两个俘虏带来。”
“是。”曹荣跪拜领命。
努儿瓴将曹荣与其他侍从一并挥退,坐上主位抽出自己的宝刀缓缓擦拭起来,锐利的刀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映着主人冷酷邪佞的面孔。
沈宁试图站起来,她抓住一旁的栏柱暗中使劲,额上慢慢渗出汗水,她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子,靠在柱上不停地喘着气。
“孙悟空……嗯?”努儿瓴挑眼座下身为鱼肉还垂死挣扎的女人。
沈宁平息了呼吸,才勾唇冷笑,“莫非你真去找了?”
努儿瓴顿时目露凶光。
“枉我一世英明,居然大意落在你的手上,可悲,可叹!”沈宁话语中带着鄙夷。
“不过区区卑贱女子,还大言不惭一世英明?”
“比起你们这些没开化的野人,我当然算得上聪明绝顶,”沈宁以暗劲支撑着身子,依旧不羁道,“我不过随便说了个名字,你就当了真,怕是浪费了许多人力罢?”
“可惜……”努儿瓴听得挑衅不为所动,以舌舔过刀锋,尝过些许血腥味,阴冷俯视而笑,“可惜只是个娼.妇!”
帐外一阵喧闹,克蒙士兵推搡着两个手脚都锢着沉重铁链的景朝战俘而入,曹荣跟在后头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沈宁见两人衣着褴褛,身上还有不少鞭痕血迹,自知二人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待她看睛那高个儿相貌,心中大震,这个人……是黄陵将军之子黄逸!她再迅速看向黄逸有意无意护着的矮个儿,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如今脏污不堪,可神似那人的长相昭告了他的身份,东聿衡的孩子……皇长子东明奕!
黄逸即便双手双脚都戴着镣铐,依旧如猛兽般浑身竖起防备的警惕打算伺机而动。东明奕强忍着身上从未有过的痛楚,努力抬头挺直腰杆,他是父皇的长子,他绝不能辱没了东氏皇族的尊严。
原来此处是景朝白州边境境外。克蒙与景朝的交壤中间隔了一片内陆海,因此惟二的交壤处便是云州与白州。白州不比云州,向来有重兵把守,努儿瓴以毒牵制黄陵,大胆带领五千精兵南下偷袭白州边境驻军,在这战中掳获了此行目的--大意轻敌中了对方奸计的东明奕,连带抓住保护于他的黄逸。
很快两人也发现了帐篷里穿着一袭景服格格不入的女子,黄逸与东明奕同时大吃一惊。
“贱奴,把二位贵客安置到你的地方去。”努儿瓴的命令中透着阴邪寒气。
曹荣一听,竟犹豫地抬起了头。
“快去!”努儿瓴拿了椅旁的皮鞭便抽了过去。
曹荣闷哼一声,快步上前拉了两人镣铐。
“你分明是我景朝之人,为何背弃王土与这克蒙贼人蛇鼠一窝?”东明奕瞪着眼前垂头委琐的男子,忘了自己脚上铁链,抬腿就往曹荣身上踢去。
曹荣按下他的腿,将他往后推了一把,黄逸忙以身子稳住了他。
“小的是主人的一条狗。”曹荣望向努儿瓴的目光带着世人难解的痴迷,说完后他便将二人的铁链挂到了角落悬挂的铁勾之上,这是他的主人平日疼爱他的地方。
努儿瓴哈哈大笑,拿了一条细鞭走了下来,“说得好!”他大步走到黄逸与东明奕面前。
“你想干什么!”黄逸立刻挡在东明奕面前。
努儿瓴扭过黄逸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蓦地在他身上抽了一鞭。
黄逸隐忍闷哼。
努儿瓴再抽一鞭。
黄逸依旧硬挺着背不曾发出懦弱之声。
“本王就是喜爱看这种大义凛然的表情,”努儿瓴的气息加粗,大手用力抚过黄逸背上的鞭痕,“让本王,非常想将它撕成肉片踩在脚底。”他粗糙的拇指猛地一按黄逸的伤口,让黝黑的少年再忍不住大叫出声。
“黄逸!”东明奕用力挣着粗大的铁链,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努儿瓴!你只会欺负老弱妇孺么,你这样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在战场上见真章!”沈宁大喊。
努儿瓴却对一切置若罔闻,他贴近黄逸,大力嗅了嗅自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闭了闭眼显得无比享受。
黄逸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他用力往努儿瓴身上一撞,“滚开!畜牲!”
努儿瓴轻易地钳制了他,阴阴地笑了两声,让人把沈宁带了过来。
“你认识他么?”努儿瓴如摸情人一般摸着黄逸的身躯,“他就是你们景朝将军黄陵的孽子,本王还记得你与黄陵曾在云州并肩作战……”他射向黄陵的那一箭就是被她化解的。
“努儿瓴,你想干什么!”
努儿瓴笑了笑,又抬起东明奕的脸面向沈宁,“这个人你可认识?他是你们景朝皇帝的大子,啊,本王忘了,小寡妇,你定是认识的。”
沈宁看向东聿衡的长子。她在宫中三个月有意躲在春禧宫,皇子皇女也不需特意向妃子请安,因此他们从未见过。不想初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场合,她看向少年眼睛深处的恐惧,面无表情地道:“我当然认识他,他父皇不喜欢他,说他太过软弱,全然不像当年的他。”
东明奕一听,眼中乍现两团火光,带着愤怒盯着沈宁。
“呵呵呵,”努儿瓴怪笑,“景朝皇帝应是颇宠爱你罢,他千方百计让你一个寡妇进了礼法甚严的景宫,又在你诈死后赐谥号宝睿,可见你当初极得他的宠爱,”他眯了眯眼,“若是他得知他心爱的宝睿贵妃现今在本王手中,又会怎样?”
沈宁淡淡道:“睿妃已死,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了已经死了的女人,弃大好河山不顾。”她相信如今这种情况,即便她还活着站在东聿衡面前,东聿衡也不会承认她就是睿妃,他这种男人不会受任何人的钳制。
“哈哈哈哈,”努儿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你说得很对,你现下即便活着,也是一个死人,没有人会来救你。”
“这就不劳烦阁下挂记了。”沈宁明白努儿瓴是在刺激她。
“太可惜了……”努儿瓴声音低了一分。
沈宁一惊。
“太可惜了,你如此对本王的口味,却居然是个女人,”努儿瓴说着令人心惊肉跳的话,“不过……”
“努儿瓴!黄逸武艺超群,胆识过人,大有超越其父之势,你们克蒙不正需要这样的猛将么?为了你克蒙的野心,何不劝降于他,使其投奔麾下?”沈宁见状急忙说道。
“我克蒙勇士如云,何需景朝孽子,本王更想知道若是黄大将军知道自己的儿子……啊哈哈哈……”
“啊呸!”黄逸转头将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到了他的脸上,“你们这些畜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父往后定会为我报仇,将你们碎尸万段!”
抓着沈宁的其中一个克蒙士兵上前狠狠打了黄逸一拳。
努儿瓴缓缓抹去脸上脏污,他推开曹荣,向黄逸走了过去。
“不要--!”沈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开药性,挣脱士兵,却立刻被两个士兵一前一后抓住,“住手,住手!”
东明奕瞪大双眼,他狂乱地大叫一声,“不--”
这一天就如同一场噩梦。黄逸受尽折磨,最后努儿瓴竟还要将他斩首示众!东明奕顿时如发了疯似的拼命挣扎怒吼,相反地黄逸竟显得很平静,他深深看了沈宁一眼,转而看向东明奕,“大皇子,待往后见到我父,请替我转告一句……孩儿不孝,先行一步……来世,定再做大将军之子!”
沈宁与东明奕被强押着亲眼目睹,她听到身旁嗜血的欢呼声几近作呕,旋即她又听得努儿瓴命令士兵将头送给白州驻军,叫他们明日撤离白州,否则下次送的就是景朝皇长子的脑袋。
夜里平野燃起了篝火,此时的东明奕不再被挂在角落,而是与沈宁捆绑一处。黄逸被杀对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心中产生巨大的冲击,他双眼无神地僵在原处,似是对周遭一切毫无所觉。沈宁自知空洞的言语不能安抚,只能用力握了他的手暗中给他力量。
不久后帐帘揭起,走进一个身着华服的瘦弱秀美男子,他的装束有异于景蒙二地,沈宁猜想他怕是克蒙联盟,正想着他是否是个能听得懂人话的,孰料他与努儿瓴不过说了两句,竟主动向他靠了过去,果然是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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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嫌恶地皱眉撇开头,帐篷之中浓冽难闻的香气混和着欢爱的气息,恶心之感在胸口翻腾不去。然而心理明明是如此抗拒,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热发烫,慢慢产生着情.欲反应,她猛掐了自己一把,思绪顿时清明,她定是中了春.药了!可是她一整天滴水滴食未尽,究竟是哪里……香气!
沈宁看向薰炉,暗道不妙,忽而又听得身边沉重粗喘,心下一沉,低头望去,果然东明奕面上是不自然的酡红,鼻翼呼哧着粗重的气息,原本闪着愤恨的目光逐渐迷失,他无意识地往她身上蹭了蹭。
好个变态的努儿瓴!“喂,坚持住!”也被上了镣铐的沈宁抬手将他打了巴掌,铁链哗哗作响。
疼痛与响声让东明奕清明过来,他不知所措地移开身体,“抱歉,我、我……”
“哈哈哈哈--”努儿瓴狂肆地大笑,“大皇子殿下,你母妃身上香不香?”
“努儿瓴,本皇子总有一天要叫你碎尸万段!”东明奕发觉努儿瓴意图,不由怒不可遏对他大骂。谁知骂过之后一股热流更为迅速地往他的下腹冲去。
“你不能发怒,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你必须靠你的自制力控制住你自己,你是你父皇的孩子,你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沈宁现在自身难保,但她知道努儿瓴有意看她与东明奕畸形淫.戏,因此只要东明奕与她能坚持下来……
东明奕一听,立即盘腿打坐,默念起静心心法来,沈宁盯着他,也握着拳头抑制着身上一波一波的躁热。
努儿瓴大声笑道:“这小王子还没有胆量骑他父皇的女人!”
东明奕额上冒出滴滴汗珠,他的脸颊越来越红,青筋也条条暴出,沈宁大喝一声,“大皇子!”
东明奕一震,又紧闭着眼念着心法,然而黄逸惨死的情状,不绝于耳的淫.叫,令人迷乱的熏香在他脑中混成一团,他睁开双眼大叫一声,往沈宁身上扑去。
他的嘴刚亲上沈宁的唇,沈宁当机立断,偏身手肘猛地用力击向他的后背,令东明奕顿时昏了过去。
努儿瓴眼前一亮,露出新鲜的笑。
“你以为……你能受得住?”努儿瓴邪佞地看着她,指了指昏迷的东明奕,“看看你们的小王子,他那儿似乎还不肯昏过去。”
沈宁不想这春.药这么霸道,她也不看东明奕身体变化,双腿抱膝咬唇抑制着体内翻腾的欲潮,一时迷乱,她便狠狠地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哈哈哈,好!景朝寡妇,你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啊!”努儿瓴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他娘的混蛋……”沈宁发誓,要是她能活着出去,一定以十倍偿还今日之耻!
沈宁以过人的意志抵御着春.药的侵袭,努儿瓴的视线就像毒蛇一般缠绕着她,她的汗水渗透了后背,咬着渗血的手臂不肯向肉.欲屈服。
“大汗,这是你的新玩物?怎地是个女人?”阴柔男子站在努儿瓴身边眯了细长的眼。
“唔。”努儿瓴懒懒应了一声,依旧盯着底下隐忍的沈宁。
见他不愿多说,那男子也不多问,抚上他的肩膀,道:“小王差点忘了,小王来是得到了自阿尔哚传来的战报,本想请大汗去大营商议要事的,不想……”
努儿瓴偏头睨他一眼,冷冷一笑。
阴柔男子笑而不语。
努儿瓴冷哼一声,站起了身,拿了自己的宝刀,吩咐曹荣道:“叫人打桶水来把小王子弄醒,把炉中香料再填满。”他希望回来之时看见二人已忘了礼仪廉耻狗走狐淫。
“是。”曹荣五体投地送迎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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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平行轨迹
胚胎时:
沈宁:被父母每天细心呵护,一天天地健康发育成形。
东聿衡:父皇没空理会,还不是皇后的母妃成日提心吊胆。一日母妃被下毒,幸而王贵妃相救,得以继续生存。
周岁时:
沈宁:在父母亲戚关爱的眼神下,笑嘻嘻地抓了笔,抓了书,抓了口红,还抓了……一本美男杂志。
东聿衡:在后宫众人居心叵测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抓了玉玺。
六岁时:
沈宁:每天跟院子里的小孩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膝盖被摔破了跑到妈妈怀里哇哇大哭。
东聿衡:每日黎明前起身,穿戴整齐了去上书房上学。被大了六岁的太子欺负,母妃被皇后欺负。王贵妃养育刚满月的六弟,经常为母妃解围。躲过三次毒害。
八岁时:
沈宁:上小学二年级,是院子里妥妥的女霸王,解剖青蛙踢小狗,往人家菜园子里扔炮仗。
东聿衡:每日勤学苦练,不满自己射箭比太子差,大冬日的悄悄练习,以至满手冻疮。父皇开始痴迷丹药,不理朝政,不进后宫。躲过两次毒害。
九岁时:
沈宁:小学三年级,考试得了全班第一,妈妈高兴地买了芭比娃娃给她。
东聿衡:太子私通后宫,被贬。他让人将皇后派人毒害后妃导致后宫六年无子真相呈禀,父皇大怒,皇后被废其位。母妃立为皇后,自己被立太子。一时巴结者云涌而至。
十岁时:
沈宁:小学四年级,开始对班里的小帅哥脸红。因为对大人不礼貌被父母骂感到非常委屈。
东聿衡:父皇暴毙。因母后家族势弱,自己年幼,再次陷入危机。前太子势力要求复立皇长子,亲王党请敬亲王龙袍加身。母子俩的命运在一念之间。挫败、失落、无力深深地跟随了他很长一段时日。同年登基。
十三岁时:
沈宁:初一。叛逆期到了,做了很多成年以后匪夷所思的事,有一次因为打架,妈妈还被叫到学校被学生家长骂了一顿,妈妈不停地赔不是的模样刺激了她。一夜长大。
东聿衡:母后薨,他不及悲伤,豫亲王与邕亲王叛乱,以先见之明运筹帷幄,平息叛乱。同时众多画卷,他看不见娇女的模样,只看得见其背后的势力。再三权衡,选择了孟家女孟雅为后。亲政,大婚。
十六岁时:
沈宁:收到第一封情书,小心肝砰砰跳,但对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没有答应。
东聿衡:皇长子两岁。准奏选秀充盈后宫。毫不犹豫地勾选一个个高门贵女。
二十六岁时:
沈宁:遇东聿衡。
东聿衡:遇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