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收拾完药渣,“师傅啊!您看我锤炼都这么久了,是不是可以学习你的成名绝技了?”上官昱谄媚的问道。
“想学‘绝尘刀’啊?”
“嗯嗯!”上官昱点头如捣蒜。
“哦!好吧!今天是十五了,为师允许你晚上到天台上去,用为师教你的心法,如果能引起天台共鸣,就证明你可以!否则,哼哼!你懂的!”
“师傅!天台到底有什么秘密啊?你可是从来都不让我上去的!”
“今晚你上去不就知道了!”
“师傅!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的问题还真多!问吧!”
“以往仙女谷上面每年八月十五的‘仙女起舞’,是师傅您在天台上练功吗?”
“不错!”
“那为什么自从我来了之后,他们就看不到‘仙女起舞’了呢?”
“为师不想让他们看到,他们自然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师傅又不想让他们看到了呢?”
“我说!你有完没完!花――”
“师傅!别!完了完了!我没有想问的了!”
“真的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姬如雪转身离去,飘来一句“还不是因为你!”
上官昱一听,嘿嘿傻笑着。
“该干啥干啥去!要不然――”
没等姬如雪走到门口,上官昱吼了一声:“花公主!寒潭伺候!”吼完一人一蛇抢先夺门而去。
望着两个狼狈的模样,姬如雪目光柔和:“这小鬼,越大越难伺候!也该让他学点有用的东西了,看今晚他能不能过这关,实在不行,帮一下他倒也可以!”
十五的月亮把仙女谷照得如同白天,上官昱抬头望着明月,为什么上面看下面就是一片真实的云雾,而下面看上面,则是一片晴朗!一年多来,他始终没搞明白!
“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专心一致,运转心法!接下来等着你的,有可能殒命!”
上官昱听到有可能没命,不敢再分心了,打起十二分精神,那熟透于心的心法也最大限度的运转起来。
月亮缓缓升空,当到达天台上空时,天台上面那些线条慢慢泛起红光,越来越密集,不多一会,汇聚成一片赤芒,把上官昱笼罩其中。
上官昱终于知道了天台的秘密!这是一个他不知晓的阵法,启动阵法的引子,是头顶的月光!
这个阵法能将人的六识放大十倍、乃至百倍不止!让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看清了空气中那微小的尘粒和一些不知名的因子;他听到了很远以外蚊虫的叫声和很多的声音;他闻到了以前从未闻到过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甚至,他还感觉到了心脏收缩压收血液带给全身的疼痛!
后来,他的意识飘了出来,他很好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这是不是灵魂?
上官昱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随风而去,漫无目的!
突然,他看到前方一片血红,有一种莫名的因素牵动着他飘过去,入眼的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却的事!他看到无数的黑衣人举着长刀,刀上泛着幽光,他的爹在一个黑衣人刀上倒下,他的娘在另一个黑衣人刀上倒下,一个个族人不停的倒下,他看到了大哥为护着自己,被黑衣人一刀劈中额头,黑衣人手中长刀一拉,大哥的右眼瞎了,可是大哥并没有在乎,用手中的剑杀了黑衣人带着痛苦不甘的眼神,抱着自己,向外逃去。
“住手!”上官昱大哭起来!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他拼命的飘过去,想抱住一个对尚在襁褓中下手的黑衣人,然而却是透体而过!他想捡起地上的刀,手再次穿透而过!上官昱深陷其中,却毫无作为!
“快逃啊!――你们――快逃啊!”上官昱嚎啕大哭!
“糟了!再这样下去!昱儿就废了!花公主!快去!”姬如雪急急的吼道!
只见花公主闪进赤芒,对着上官昱额头一口咬下!
姬如雪也飞进赤芒,对着上官昱背后盘膝坐下,运转心法,双掌拍在上官昱背上!
“啊!”上官昱身体不停的颤抖!只觉得万蚁噬心!同时,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慢慢离开那个现在犹如地狱的自己曾经的家园!
“不要!不要拉我!我要和爹娘在一起!我要和爹娘在一起!……”上官昱不甘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渐渐的,越来越远!
上官昱又看到了倒在自己怀里的大哥;看到了自己和两条狗被柳青牵着在镇上游街;看到了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岗,阿喜和阿财正在拿刀肢解大哥的尸体!“畜生!我要杀了你们!”上官昱挣脱那股力量,大叫着扑了过去!
“这小东西!真能折腾人!”姬如雪此时汗如雨下,全身发出红色的光芒,深吸一口气,加大了心法运转!
花公主也变回了真身,全身笔直,闪着金色和七彩光芒!
在离小镇不远的一个山谷的洞府中,有两个人从入定中醒来。
“杜月,你是否有听到少主的喊声?”
“云大哥,你也听到了?少主好像很痛苦!”
“放心吧!有主人在,一切都会过去!”
杜月心痒的问道:“云大哥!现在你该透露一点主人的信息了吧!”
当初验证了云涯所说的,‘仙女起舞’自从少主跳下仙女谷之后就没了,当晚那上千人都悻悻而去。
这一年多来,杜月除了练武之外,问云涯最多的问题就是关于那个从未谋面的主人的,而云涯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我也只在梦中见过!所以现在杜月趁这个机会又说了起来!
“呵呵!好吧!也该告诉你了!你可知道六十年前霸绝天下的何种武功?”
“‘绝尘刀’啊!这还用问吗!啊!等等……‘绝尘刀’,‘天妖魔姬’,你是说主人是……”
没等他说完,云涯笑着点点头。
“难怪!难怪你云涯还有主人!难怪你教我的剑法霸道无比!”
“霸道吗?比起主人,连提鞋都不配!”
“那倒是!那倒是!嘿嘿!现在也是我的主人!”杜月自豪的说道。
“我有预感,少主未来的成就会比主人更高!”
“有同感!毕竟,青出于蓝呀!”
天台上平静了,上官昱却是昏迷着的。
“花公主!带他回去,放到他床上,让他好好睡几天!”姬如雪站起身,用功法蒸发了全身的汗水,又恢复了往日的迷人。准备离去,看到花公主张开嘴,又笑了笑说道:“算了!看你这粗鲁的样子,也办不成什么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
在花公主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看到姬如雪第一次抱着上官昱回到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