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地某处山脉的深处,烟雾笼罩,百草丛生,连魔兽都很少在这里看到。
烟雾笼罩中依稀可以看见有一个建筑的残垣,证明这里曾经是某个深山部落的占地,一个浑身蓝色的人形生物背靠墙壁翻着一本厚实的书。
人型生物光头,留着浓密的小胡子,赤裸的上身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刻印,背着一根巨大的卷轴。
他名叫瑞兹,但是人们更喜欢称他为符文法师。
瑞兹的故事被太多人当成传颂,即使他现在任然存活于世,在世人眼中也像是一个传说。
瑞兹正翻着他的魔法之书,研究奥术的秘密,忽然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皱着眉盯着天空嘴里呢喃道,“世界符文?不对,这是..全新的世界符文?”
瑞兹合上书本,坚定的继续行进,身影隐于浓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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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答应凯文的杨小川就有些后悔了,感觉自己惹上的麻烦越来越多了,有些气馁。
“莫非这就是墨菲定律?”
“墨菲特定律?”凯文有点好奇的样子。
“没..我没说啥..”
“我就说,那个庞大的石头蛮子还能有定律,他有脑子吗?”
凯文也看出杨小川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没继续追问。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杀死的那个神叫什么呢,我已经答应你了,不是吗。”
“那是掌握美食神职神明,其实他本来的身份不过上古时代的一名人类法师,但是他意外的发现了知识之神,而且还发现知识之神的虚弱,所以他想办法联系了很多贪婪的厉害法师围剿知识之神。”
“虽然知识之神很虚弱但也是诸神时期的神明,那名人类法师在用他的同伴垫背的情况下最终杀死了知识之神。”
“知识之神死后本来要毁掉神格,但是仍然有小部分神格被这名卑鄙的人类法师窃取,并以此成为了神明,他以为万事无忧,但其实所有的画面都被传送到了我们当时的大祭司脑中。”
“你们去报仇了吗?”杨小川问道。
“当时我们内部分为了两个派系,一个派系主张马上去报仇,另一个派系也就是我祖先的那个派系主张积蓄力量,等力量足够了才去找那个窃取了我们知识之神神格的那个人类法师报仇。”
“我们最终没能阻止激进派,他们毫无疑问的死在了当时已经一只脚踏入神明境界的人类法师,不仅如此还暴露了我们的存在。”
凯文有点唏嘘。
“其实在激进派去找人类法师报仇的时候我们就有所预感,所以我们分成了很多组各自逃命,想要以此躲避那个人类法师的追杀,可惜的是最后一组也就是我祖先那一组也在百年之前被当初的人类法师找到,我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幼年的我当时流离失所,最后被诺克萨斯收留,所以我决心把余生都献给诺克萨斯,但灭族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
凯文说话的时候紧盯着杨小川,就像杨小川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一样。
杨小川避开了凯文的眼神,“那名人类法师的名字呢?你们应该知道吧。”
“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每一个神明的真名都具有神性,虽然美食之神的原本身份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人类法师,但是如果我直接说出口或者是写出他的真名,冥冥之中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哦...”
气氛突然有些沉默,杨小川和凯文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休息一下吧,还有几个小时天应该就亮了,天一亮我们就返回诺克萨斯。”
“好吧..我可以把德勒萨的尸体带回去吗?”
杨小川突然想起了德勒萨,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德勒萨的尸体带回去交给他的家人。
“德勒萨?我不认识,但是诺克萨斯每个士兵的最好的坟墓应该是战场,他会是他家人的骄傲,这肯定也是他的意愿。”
“嗯,睡觉吧。”
杨小川也很累了,血腥味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影响,感知敏锐的他也不怕有人近身偷袭而不被他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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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杨小川是被凯文叫醒的,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凯文到底睡觉没有,杨小川在帐篷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很快就睡着了,根本没有管凯文,结果一大早就被凯文叫了起来。
走出帐篷,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杨小川有些不适应,打了个寒颤。
此时天才蒙蒙亮,活下来的士兵已经早杨小川一步到了这里集合。
“大家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带掉了,尽量只带必须品,十分钟后在这里集合。”
凯文发出了指令,所有士兵都返回自己的营帐检查,准时的在十分钟内回到了这里,人到齐后凯文就带队开始了返程。
天色勉强能照亮前路,视线比较差,但比晚上要好很多,再加上大家都走得很小心,回去的路上没发生什么事。
走入寒岩城这座诺克萨斯的城邦众人的心才算彻底放下。
凯文带着所有士兵到了一个饭馆吃东西,两层楼的饭馆几乎全被崔法利军团给占完。
诺克萨斯人不事生产,所以讨厌浪费,即使是整个诺克萨斯最好的崔法利军团也是一样的待遇,每个人都只有一份,但杨小川特地找到了凯文要了两份。
这是他为德勒萨准备的,之前凯文叫士兵去检查行李的时候杨小川找到了德勒萨已经被冻僵的尸体取下了他的头盔。
虽然凯文已经说过了不必要,但杨小川还是这样做了,他准备把德勒萨的头盔带回去找个地方埋了,然后再立块碑,以后想到了可以带点酒来祭拜一下。
把带血的头盔放在桌上,在把食物放在了头盔的前面,杨小川自己吃了起来。
用餐时间很快结束了,所有人吃完后都到了有着诺克斯托拉广场集结,杨小川把德勒萨的头盔别在了腰间排起了队。
看着才几十米的队伍杨小川有些感概,出来的时候那么多人,回去的时候却只剩下这么点人,怪谁呢?也许所有诺克萨斯人都有自己的答案,所以他们才会在这情况面前这么坦然而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