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想躲开。
可是冲击的火球带着灵力的压制就连他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这是……什么情况?
陈凡的脸色有些难看。
火红色的火球几乎把整个酒吧的夜光都照成了白昼。
他只觉得眼前的火球的靠近像是要把他的脸都烤焦了。
宋玉致的脸色一变,连啜泣声都忘了。
她抬起手想释放技能,可是体内的药性让她根本没有精力集中精神来沟通灵力发出技能。
她抬头看到陈凡还呆站在那的时候,咬牙,“陈凡,你这个呆子你傻站着……”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看到陈凡揽住她的腰,往旁边一跃,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把紧紧的护在了怀里。
宋玉致一下楞了。
他……他竟然……
陈凡也没有多想,手里的动作是下意识的。
虽然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小人物,可是要用女孩的身体来给他挡伤害的事,他还做不出来。
陈凡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要是老子死了,两千万记得全部烧给我。”
“还有我的学校,要是你以后发达了,记得把陈亦儒和陈工帮老子宰了!”
“真是每次遇到你这个女人都没什么好事!”
“算了,欠了你的,好歹咱们恋爱一场……”
陈凡唠唠叨叨的,那唠叨的话让宋玉致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愤怒的眉眼也忽然软了一些,美艳的脸上有些动容。
“冰之镜!现!”
一声淡漠的喝声响起。
一瞬间,巨大的寒冰之力冻结了整个DM的空间。
一堵巨大的冰墙出现在了陈凡的面前,挡住了火球的轨道。
冰蓝色的寒冰之力源源不断的从那边不起眼的角落里散发出来。
房间里的温度不停地下降。
有些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瞬间打了个哆嗦。
冷…
太冷了。
冰系法师!
这里竟然有罕见的冰系法师!
而且竟然使用的是中阶的法术!
天哪!
大家的目光里带着几丝敬意,一瞬间眼神开始寻找,在看到那边角落里抬起法杖,表情闲适的男人时,全都惊了。
他。
那个男人只要是经常来DM的人都会认识。
他手里的法杖十分不起眼,像是长满了铁锈的一根生火棍,头发也许久没有打理,身形瘦弱无比,脸上的胡子也看上去十分颓废。
他就像是一个街角边不起眼的流浪汉,根本没有让人放在心上。
可眼前,他就像是绽放了万千光芒一般,手里哪里还是那根生火棍?
手里的棍子一下就冒出了寒光,原本布满铁锈的棍子在灵力的滋养下瞬间变成了透明的冰蓝色,散发着致命的威胁力。
“你们打扰到我喝酒了。”
何旦抬起头,眯着眼睛淡漠的扫了那边的男人一眼,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陈凡身上。
“要打,不要在这里打。”
他说完之后,就收回了法杖。
巨大的冰幕横在舞台和吧台中央,冰蓝色的冰幕几乎让整个房间里的灵气都被冻结了。
房间里的所有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一下就变得安静。
“起来!”
宋玉致拍了拍陈凡,瞪了他一眼,“你还想压多久?”
宋玉致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陈凡都能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
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那冰幕的时候,惊住了。
“这……这是……”
他转过头看向左边角落,看到何旦的身影时,一下就有些激动了。
师兄出手了!
陈凡忙起来朝着何旦走过去,眼神里带着几丝激动,“师兄!”
“嗯。”何旦看了陈凡一眼,把酒杯里的酒倒了一杯放在了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何旦和陈凡这熟稔的态度,也让那边的男人熄了火。
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目前的等级能惹得起的!
冰系法师啊!
而且这个冰盾几乎是瞬发的!
天哪!
惹不起惹不起。
在这个小镇子上,这样的冰系法师简直是传说中的人物。
那边那个男人的火球在还没有碰到那个冰盾,就化成了一缕轻烟消散在了空中。
实力上的碾压。
“你……”那边的男人握紧了手,有些不甘心的瞪了宋玉致和陈凡一眼,“算你们走运!”
他脸色一黑,冷着脸离开了。
宋玉致在看到他离开之后,整个身子才彻底摊了,“解毒药剂,陈凡你今天要在敢丢下老娘,你就死定了!”
宋玉致瞪了陈凡一眼,可惜却没什么威胁力。
“哦。”
陈凡翻了个白眼,这厮还挺凶!
不过,他哪里来的解毒药剂?
“把这个给她喝了。”何旦凭空手上多了一个解毒药剂,“她中了媚药。”
“魔法师还会中药?”陈凡撇撇嘴,但是却老实的接过来给宋玉致灌了下去。
灌了药之后,他小心的把宋玉致扶到了旁边坐好,然后凑到了何旦身旁,一脸激动的道,“师兄,我这次是有事来找你。”
他的眼神里带着期盼,看着那边的何旦。
“除了喝酒,别的都不用谈。”何旦的表情平静得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举起了杯子,“学校怎么样?”
杯子里的酒在灯光下闪动着猩红色的光,陈凡淡淡道,“不好。”
何旦怔了怔,“老师呢?”
何旦的语气依然十分尊敬,“这一次回来,我也没去见老师,改天去你家见见。”
拜访?
陈凡有些诧异,“师兄你……你不知道?”
这件事在上京城里闹得十分大,难道师兄不知道?
何旦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知道什么?”
他的眉头皱起,“老师出事了?”
他的呼吸一下停滞了。
“……”
何旦和陈封的关系很好。
以前何旦在学校里的时候,陈封十分照顾他,甚至有时候晚上还给他开小灶,他们的关系亲如父子。
所以何旦在看到陈凡在受欺负的时候,才会忍不住出手。
尽管这会让他惹上麻烦,让他身体里的灵力更混乱,身体的情况更糟糕,但是他却连思考都没有思考过。
何旦捏着酒杯的手泛了白,手抖得连酒杯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陈凡,老师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