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身上所穿的,虽然还是从村子里带出来的粗布衣服,却洗的干干净净的,刚才在空间里他也没有下地干活,所以身上并未沾染上尘土。
再看小萝莉那迷蒙的小眼神儿,齐飞就更困惑了。
不过,虽然他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到小萝莉呆住的原因,却深深地觉得,他有必要换一身行头了。
结伴来县里的一行人,虽然都是出自于庞庄乡的,却只有他穿的衣服最寒酸。
就连张小胖兄妹,虽是普通小市民,却也穿着棉布制作的质地细腻的服装,而他,却依旧是穿着当初齐老爷子为他置备的灰色麻衣。
虽然他不在乎身上所传的是麻衣、棉衣还是绫罗绸缎,但考虑到他接下来想做一些小生意,就必须弄一身像样的行头。
嗯,他可不是一些歪歪小说里的男主角,自带光环,就算穿着邋遢,走到哪里去都会有人慧眼识珠,并且自带吸睛效果,尤其是各色美女的目光,都会围着男主角转。
他现在只是个市井小民,想做小生意,闷声大发财,必要的像样行头还是要有的。毕竟,人家跟你谈生意,也要考究一下你这个人的自身实力不是?
“呃……飞哥哥!我们该出发了!”
见齐飞不住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小萝莉以为他是害羞了,肉嘟嘟的小脸儿上不禁飞起了两抹红晕,她使劲儿蹂、躏着衣袖,呐呐道。
齐飞也听到了姜大伯的敲门声,微微点头:“好!”
众人很快就在院子里集合完毕,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县衙走去。
因为比赛场地是在县衙内部,闲杂人等没办法围观,而那些有资格围观的捕快,又全都跑去查案了,所以县衙里除了齐飞等参赛者外,就只剩下马师爷等这些组织者了。
下午的比赛,鉴于只剩下十支队伍了,所以这一场和明日的总决赛,都不会再有运字签和淘汰签。
对此,谢锦年等人觉得有些遗憾,而其余九个乡镇的参赛者,则是齐齐松了口气。
只有齐飞抱着双臂,一脸无所谓得样子。
按照惯例,比赛开始前先由抽签决定每支队伍的对手和比赛顺序。
签筒里一共有十支签子,红色和蓝色签子各五支,每种颜色的签子上分别标注着大写的壹贰弎肆伍五个数字,抽到相同数字不同颜色的两支签子的队伍,就是这场比赛相互之间的对手。
庞庄乡负责抽签的,依旧是齐飞,因为这一次不会再有运气的成分在,所以齐飞显得相当放松,随手拿起了一支签子一看:“红色,弎。”
闻言,谢锦年朝着其余九个队伍看了一眼:“谁是蓝色三号?”
话音落下,就听王胖子桀桀冷笑一声:“真不巧,是我们!”
说着,他昂首挺胸地出列,一张白白胖胖的馒头脸,愣是笑成了皱包子。
他的身后,两个又高又壮的少年傲然而立,一脸的桀骜之色。
看到那两个壮汉,谢锦年下意识蹙了蹙眉,低声向齐飞道:“等会儿你要小心了,这两个人都是县里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们中一人的父亲是县里最厉害的捕快,从小习武,身经百战!另一人则是铁匠铺师傅的儿子,力大无穷!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啊!”
齐飞的目光在王胖子身后的两人身上扫过,发现捕快的儿子长着一张刚毅的国字脸,身材高大匀称,而另一人则是肌肉虬结,这二人走起路来都是虎虎生风,想来不只是铁匠师傅的儿子力大无穷,那国字脸的捕快儿子,也有一身蛮力吧!
眯了眯眼,齐飞疑惑地问道:“那王胖子呢?”
谢锦年嗤笑一声:“王胖子?他有什么能耐?除了运气好点儿,身上的肉多一点儿,他也就只剩王通判的儿子这个身份了!”
这就是他瞧不起王胖子的原因。
他说话的声音虽小,但王胖子几人就在他们的对面,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王胖子三人的耳中,国字脸少年和肌肉少年的表情还好,毕竟谢锦年的言语中对他们颇有赞赏的意味。
可谢锦年对王胖子,就只有红果果的不屑了。
对此,王胖子非常愤怒,一张粉白的脸胀的通红,冷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欣赏他们两个,那本少爷等会,就让他们把你的腿打折!”
随即,他阴恻恻地看了齐飞一眼:“还有你小子,等会儿上了场,本少爷倒要看看你的运气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齐飞第一次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挺有道理的,这个王胖子,就跟王大治和他爹王有为一样讨厌!
“所以你的意思是,等会儿我和谢锦年的对手是他们两个,你和张明江打?”
摸了摸鼻子,他分外腼腆地问道。
王胖子得意地一勾唇:“没错!”
谢锦年虽厉害,却也不是打遍高阳县无敌手的,至少那个国字脸少年汪程磊,就和他不分伯仲,甚至,因为汪程磊力气更大的原因,熟悉二人的众人都纷纷猜测,汪程磊的身手更胜一筹。
至于铁匠师傅的儿子袁富,更是以大力而著称。
所在,在王胖子的心里,前两场他们这一组赢定了!
三局两胜的赛制,只要胜了前两场,第三场也就没必要再进行了,他根本就不必下场。
就算霍喜来比他厉害又怎么样?一点用都没有!
在王胖子得瑟的目光中,齐飞突然灿烂一笑,扭头对霍喜来道:“听到没有?等会儿王大公子要跟你比试,你可不要因为他是朵娇花而怜惜他哦!”
王胖子是娇花?
众人纷纷呕吐,霍喜来更是下意识蹿的远远的,王胖子这朵“娇花”,他真心不想多看一眼!
“该死的小白脸!等会儿你就贫不起来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形容成娇花,王胖子恶心到了极点,恨恨一跺脚,撂下了狠话。
然而,他发现,庞庄乡的众人并没有因为他的狠话而被吓到,反而一个个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说出的是多么可笑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