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微微蹙眉,紧忙让孙逸帆躲到房中,接着,朝着管家摆了摆手,冷笑道:“大开中门,请太师入府!”
“不必了!孙将军,孙逸帆那小子呢?让他滚出来见我!”一个身穿紫色蟒袍,头戴金冠,满脸横肉,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人,领着一帮家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孙老爷脸色骤变,急忙迎了上去,拱手施礼,赔笑道:“太师,小儿正在房中读书,我这就让他出来...”
“读个屁的书!那小子打了我儿子,你当我郑家是好欺负的吗!”郑太师冷声喝道。
孙老爷脸色苍白,不停地冲着郑太师拱手作揖。
郑太师朝着后面的人摆了摆手,顿时,家丁们就把孙家的大门给堵死了。
孙老爷长叹一声,冲着里面喊道:“逸帆!子修!我的儿,快出来!给太师赔罪!”
孙逸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郑太师,微微拱手,轻声道:“郑太师,在下孙逸帆,字子修,有礼了...”
郑太师脸色通红,上前一步,指着孙逸帆的鼻子怒道:“小子!你挺有种啊!连我儿子都敢打!”
孙逸帆冷笑一声,回应道:“是他先动手的...”
“啪!”郑太师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孙逸帆的脸上,怒道:“你爹都不敢和我这么说话!你个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吧!”
只见,孙逸帆捂着脸,轻笑一声,说道:“郑太师,您一把年纪了,就别动手动脚的了...”
郑太师勃然大怒,再次抬起巴掌,准备抽过去。
就在这时,孙逸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声道:“郑太师,您的手,还是放下的好...”
“你!”郑太师气的直哆嗦,指着孙逸帆的鼻子,喝道:“孙逸帆!你好大的胆子!今天,你若不给我儿赔礼,我定要在陛
孙老爷脸色骤变,急忙挡在了孙逸帆的身前,朝着郑太师拱手施礼,哀求道:“太师息怒!小儿年幼无知!还请您高抬贵手...”
话音落罢,从郑太师的身后蹿出一个人。
此人正是郑公子,他举着一把匕首,直奔孙逸帆的胸口刺了过去。
孙逸帆脸色骤变,伸出二指,直接点在了他的胸口上。
郑公子双眼瞪得滚圆,就感有觉一股极强的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这股力量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他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像都被打碎了一样。
“啊...”郑公子捂着胸口,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嘴里发出阵阵惨叫。
孙逸帆冷笑一声,把匕首捡了起来,架在了郑太师的脖子上,冷声道:“太师,还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郑太师脸色苍白,不停地摇着头...
孙逸帆微微蹙眉,沉声道:“我孙家为朝廷出生入死!你只不过陪当今万岁读了几年书罢了!我父亲才是当朝一品大将军!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郑太师脸色苍白,不停地摇着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孙逸帆把匕首扔在了地上,冲着郑太师冷声喝道:“滚!”
郑太师如获大赦,家丁们扶着郑公子,一群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孙家。
孙老爷长叹一声,拍了拍孙逸帆的肩膀,沉声道:“儿啊!咱们孙家树大招风!你今后还是收敛一些吧...”
孙逸帆微微一笑,拱手施礼,转身离去。
来到无人之处,他随意捡起一棵树枝当剑,舞了起来。
只舞得满园残花落,只舞得影动蛟龙翔...
结束后,他躺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把里面的酒倒在了嘴里,放声大笑...
转日清晨,宫中传出消息。
言语诺的大哥言语萧被罢官了。
下朝之后,她的父亲一品殿阁大学士言慎行,来到了孙家。
言慎行见孙逸帆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子修贤侄,好本领!在京都之内敢当着太师的面,打他儿子的,除了陛下,也就数得上贤侄了...”
孙老爷听到此言,微微蹙眉,一巴掌打在了还在笑着的孙逸帆脑袋上,怒道:“你还当是夸你呢!”
话罢,朝着言慎行微微抱拳,说道:“言大人,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言慎行尴尬地搓了搓手,轻声道:“你我两家的亲事,是先皇定下的...可...您也知道,郑太师大权在握...又是陛下儿时伴读...”
说着,叹了口气,继续道:“前几日我家突生变故,长兄被开缺回籍,今日我儿再次被罢官...郑公子又看上了小女...”
孙老爷微微点头,笑道:“不必多说,明日早朝,我向陛下上本,退婚...”
孙老爷的话,让言慎行顿时面露喜色,他连忙拱手施礼,感激道:“多谢孙将军高抬贵手,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谢...”
孙逸帆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双眼通红,紧紧地咬着牙关,一句话都没有说。
孙老爷看了他一眼,轻叹一声,对言慎行说道:“言大人,请吧...”
言慎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孙逸帆跪在孙老爷的面前,双手抱拳,沉声道:“爹!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吗?让我把语诺,让给那个该死的郑公子吗!”
孙老爷脸色骤变,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懂什么!郑太师手握重权!咱们孙家虽然战功赫赫,可朝中势力,还是差了许多!要是惹恼了他,咱们孙家满门都要遭殃!”
孙逸帆紧咬牙关,双目之中闪烁着怒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晚,孙逸帆喝得酩酊大醉,他拿着剑,站在院子里,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喃喃自语道:“言语诺...我我我...”
次日一早,孙逸帆跪在孙老爷的面前,沉声道:“爹,我想出去游历一番,增长些见识...”
孙老爷微微蹙眉,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去吧,记得,在外面不要惹是生非,早些回来...”
孙逸帆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骑着马,带着剑,一路向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我和郭铜站在街道之上,看着孙逸帆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我们又来到言府,坐在大台阶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坐到了傍晚。
就在这时,从远处蹿过来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