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次面对霍笃所烹饪出来的美食,祝瑷都会毫不吝啬地夸赞一番。
但这一次早餐,祝瑷全程黑着脸,一声未吭。
非但黑着脸一声未吭,她还故意一眼都不朝霍笃看,就连眼尾都懒得扫他。
她是真的真的很生气!
他可以以各种理由拒绝她,却不能在答应了她之后食言。
那是对她极大的蔑视与不尊重!
霍笃本就寡言少语,祝瑷没有挑起话头,他更加没话可讲。
这个周日两人刚好都没有出门的打算,霍笃坐在客厅,祝瑷便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继续生闷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祝瑷冷哼一声,当作没听见。
咚咚咚——
门外的男人锲而不舍。
祝瑷坐了半饷,还是猛地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拉开了门。
“有事?”祝瑷冷漠脸。
霍笃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拼盘,无声地递到她面前。
这是想要将功赎罪?
哼,她只会铁石心肠!
祝瑷双手握拳,傲慢地把头歪到一边道,“不想吃!”
她正准备把门关了,霍笃却直接把端着盘子的手伸进了门缝。
盘子里的水果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差点落地。
祝瑷吓了一跳,连忙顿住了关门的动作。
她不是担心水果落地,而是担心夹伤了他的手臂。
急火攻心,祝瑷很想骂他一句有病,但话到了嘴边,却在他深邃的眼神注视下,没能骂出口。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深邃似海,一个凶恶如虎。
对峙了十几秒钟之后,霍笃率先开口道,“习惯成自然,我忘了,下不为例。”
他这算是委婉的解释与道歉了。
祝瑷心里郁结的怒火顿时消散了许多。
“如有下次,你就现场把那两件脫了给我洗。否则,我从此不叫你监护人先生,而是叫你食言先生。”
霍笃:“……”
虽然他绝对不可能当着她的面脫那两件,哪怕是一双袜子,但此刻,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祝瑷脸上终于露出了得逞的微笑,主动从他手里拿过盘子,故意不道谢,还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霍笃:“……”
自从认识祝瑷之后,他意外地发现自己非但有为奴的潜质,还有受:虐的潜质。
这世上,为奴、受:虐还乐此不疲的人,又有几人?
第二天开始,祝瑷如愿以偿地洗到了霍笃的两件贴身小物。
第三天,第四天……亦是。
祝瑷开始相信,霍笃那天可能真的是习惯成自然地忘记了,而不是故意食言。
反正,孺子可教!
又一个周六来临,当祝瑷走进霍笃的卫生间时,他已经离开去了公司。
祝瑷照常地清洗他的两件贴身小物。
但这一次,当她拎起霍笃的袜子时,像是被变:态附体似的,竟恶趣味地凑近闻了闻。
这一闻,祝瑷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不是因为袜子散出脚臭,而是袜子没有散出任何异样的味道。
即便霍笃是个爱干净的甚至有洁癖的男人,不会跟大多数男人一样患有脚臭的毛病,可也不至于干净到袜子上不沾染一点鞋子的异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