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嘴角微微地勾起,似乎对祝瑷的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祝瑷心弦刚刚一松。
霍笃却冷幽幽的补充道,“在你二十岁之前,与男朋友只限于牵手拥抱,不准再有其他亲密动作。”
祝瑷咋舌。
如果父亲还活着,恐怕也不会这般严苛地要求自己。
“你凭什么管我这么细?”祝瑷不服气道,“只要双方都心甘情愿,男女朋友之间怎么亲密都不过分。”
怎么亲密不过分?
霍笃不悦地蹙眉,“作为监护人,就该监护到位,不能有任何闪失。”
“能有什么闪失?”
“譬如未婚先孕。”
祝瑷脸上刚褪下的红又升腾起来。
她都没有男朋友,哪里来的未婚先孕?
但谁让她扯谎在先?
当然,祝瑷心里明白,霍笃这般严苛地管束自己,不是为了限:制她的自由,而是关心她的安危。
“知道了。”
嘴上答得乖巧,可祝瑷心里还是觉得不爽。
如果她真的谈恋爱的话,怎么可能只牵手拥抱?
就算不好意思亲嘴,亲亲脸颊亲亲额头总是可以的吧?
祝瑷撅着嘴,脑袋瓜子不由地开始天马行空。
片刻之后,祝瑷盯着霍笃,狡黠地问道,“监护人先生,你二十岁之前也这么自律自爱吗?”
霍笃默默地与祝瑷对视,没有吭声。
但他看得懂女孩挑衅的眼神。
如果他这个监护人没有以身作则的经验可言,她就不会把他的警告当回事。
沉默了一会儿,霍笃沉声回答,“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女人有过亲密关系。”
男人的话就像是重锤似的敲击在祝瑷的心上。
不止是震惊,也不止是好笑。
更多的竟是无端的喜悦。
她无条件地相信他。
相信他是一个干净的男人。
她突然觉得,那次跟踪他到酒店,如果可以忽略差点被他掐死的那一段,还是非常值得的。
虽然她并不需要出手相助,但她的跟踪与存在,也是一种捍卫他清白的守护。
“不信?”
霍笃的声音让祝瑷猛地回过神来。
眨了眨眼,祝瑷故意道,“当然不信了,你都快要三十岁了,怎么可能没有——”
霍笃打断她的话,纠正道,“你问的是二十岁之前。”
祝瑷的心顿时沉落海底。
是她误会了他的话。
他的回答是特指二十岁之前,而不是现在之前。
是她犯傻了,他现在正在跟杜之钰谈恋爱,怎么可能没有恋爱经验?怎么可能跟女人没有过亲密关系?
祝瑷的心正莫名地难受不已,霍笃又道,“在结婚之前,我不会与女人有亲密关系。”
砰砰砰——
祝瑷沉落又憋闷的心瞬间活跃起来。
他的意思是,他还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亲密关系,包括杜之钰?
祝瑷屏住呼吸,却能听到自己心花开放的声音。
虽然刚刚她误会了他的话,但他还是如她想象得那般干净。
“我能以身作则,你呢?”
祝瑷猛地意识到,他反常地把自己的隐:私告诉给她知道,最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让她以他为榜样,不跟其他男人乱来。
哪怕是谈恋爱,也不能有更深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