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钰的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不禁委屈道,“我若说自己水性杨花,你还敢离我这么近?不嫌脏吗?”
听着女人自我诋毁的话,看着她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祝清冽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跟她赌气。
她是小女人,无论是发点脾气还是口是心非地说话都情有可原,而他作为一个长她多岁的成熟男人,怎么能学她一样幼稚?
可他不会道歉,也不会拿言语哄她,只能在呆滞了几秒后,倾身朝着她轻轻地压去,封住她微微撅起的唇。
杜之钰的泪水,在两人唇齿相依的那刻,滚滚落下,沾湿了祝清冽的脸,迫使他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他在用行动告诉她,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非但不嫌她,还很喜欢亲近她。
在男人无声却有力的道歉中,杜之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们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天,她只怪他不跟她敞开心扉,她何曾对他敞开过心扉呢?
两年多前那个热烈奔放、说爱就爱的姑娘到哪儿去了?
因为怕失败,她便假装不爱他,假装放弃了他,可却厚着脸皮住进了他的家,日日与他朝夕相处。
甚至,她还跟其他的男人谈情说爱,只为达到刺:激他的目的。
从什么时候起,爽快干脆直接的她,变得这么畏畏缩缩、虚虚伪伪?
那个真性情的杜之钰,那个说爱就敢大声喊出来的杜之钰,是不是该回来了?不要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眼眶里的泪水从少到多,又从多到少,想通之后的杜之钰抱住男人的脖颈,开始主动地回应。
深深的夜里,深深的情。
两人双双的主动与投入让这个吻没完没了,恨不能持续到天荒地老。
绵长的吻结束时,杜之钰脸上的泪水几近干涸。
祝清冽伸出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哑声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跟程旭光是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一次,杜之钰睁着一双泪眼蒙蒙的眼睛,果断地摇头,否认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跟他谈过恋爱,从来都没有!”
祝清冽心潮起伏得厉害,却耐心地听着女人几欲进行的告白。
杜之钰楚楚可怜的,却又满含神情地凝视着祝清冽,“是我利用他,想要刺:激一个我深爱的男人,想要那个男人意识到我的重要性,改变初衷来挽留我。”
对于杜之钰这个初衷,祝清冽早就这般怀疑过,只是,当杜之钰与程旭光的互动越来越多,甚至发展到吻的时候,他的怀疑便渐渐开始龟裂。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为了刺:激我,所以可以允许他吻你?与你有肌肤相亲?”
这个时候说后悔已经没有意义,杜之钰瘪着嘴道,“我们谈好条件互相利用,可我怎么能控制他喜欢我?”
祝清冽嗤笑一声,“你还委屈了?”
杜之钰用力地点头,“当然委屈了,感情的事就是控制不住,他控制不住地喜欢我,就像我控制不住地喜欢一个叫作祝清冽的混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