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子峻沉痛又隐忍的俊脸,祝瑷知道,自己心里的那番猜测已经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我没事,就在昨晚。”祝瑷笑着安慰道,“我那么聪明,当然有办法逃出来。”
沈子峻暗吁了一口气,一脸愧责,“对不起,我该早点告诉你。”
昨晚如有万一,他真是死不足惜。
祝瑷故意转移话题,“我的行李都放在你的房间,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沈子峻红着眼眶,轻轻地捏了捏祝瑷的脸颊,“我们小瑷长大了,懂事了。”
祝瑷骄傲地一仰头,“那是。”
两人赶到龙山新村,沈子峻先领着祝瑷进了一家茶餐厅,为她点好奶茶与点心,再独自离开。
半个小时不到,沈子峻便拖着祝瑷的皮箱过来,脸色颇为阴郁道,“我妈那里给你解释过了,以后我家你不要再来。”
祝瑷点头,踌躇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哥,这件事你打算瞒着小姨吗?”
沈子峻点头,“能瞒一时是一时,我妈一直觉得人生幸福,我爸平时待她也不错,还是不要打破他们之间的平静。”
祝瑷心里并不赞同,但对于别人家的事,也只能选择尊重与沉默。
也许被蒙在鼓里的小姨,真能幸福地过一辈子。
跟沈子峻告别之后,祝瑷打车回到嘉里公寓,只是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坐到横放的皮箱上,祝瑷打算等等看,也许能等到保姆,也许能等到霍笃。
晚上六点多,霍笃走到自家门口时,看见的便是一个坐在皮箱上、靠墙沉睡的女孩。
女孩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悬悬欲坠的书,姿态滑稽,睡相却很甜美。
霍笃无语地蹙了蹙眉,不明白她如何能在这种状况下睡得安稳?
接连三次拍打祝瑷的肩膀,费时一分多钟,可祝瑷睡得极沉毫无反应。
霍笃便失去了耐心,开了门后,直接将祝瑷整个抱了起来。
身后的门自动带上,发出“砰”一声声响时,祝瑷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入目看到的便是霍笃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
皱了皱眉,脑袋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祝瑷颇为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又不经过人家的同意随便抱人?”
霍笃直接将祝瑷扔到沙发上,折身走到门外去拉她的皮箱。
直到他把皮箱拉到客厅中央,这才回答祝瑷的问题,“叫醒一个人容易,叫醒一头小猪仔不易。”
小猪仔?
这是什么比方?
反应过来的祝瑷脸一半红一半青,这男人竟敢把她比方成小猪仔,太可恶了!
可是,一想到他是因为叫不醒她才出手抱她,她又觉得丢脸极了。
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爱美都是天性,不愿意与丑陋的猪相提并论。
祝瑷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霍笃,阴阳怪气道,“从今以后要你这个人类跟一头小猪仔共处一室,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只要这头小猪仔别什么都吃,别随地大小:便就行。”
这男人竟敢继续把她当成小猪仔来想象!
祝瑷气得瞪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