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云漫咖啡厅,慵懒地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之下。
临窗而坐的祝瑷,紧盯着距离她两桌之遥的年轻男人背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坐在年轻男人对面的年轻女人,浓妆艳抹,漂亮性:感,充满媚惑的風情。
就在几分钟前,趁着年轻男人出去接电话的当口,年轻女人居然鬼鬼祟祟地将一小管液体倒入男人喝的咖啡里,快速地搅拌了几下。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之后,祝瑷纠结极了,她该不该上去多管闲事?
万一人家是恩爱的情侣,只是因为男人生病抗拒吃药,女人才会往他的咖啡里偷偷加料呢?
迟疑间,祝瑷眼睁睁地看见年轻男人将咖啡端起来喝了满满一口。
十几分钟后,年轻女人突然扶额作头晕状,年轻男人起身走到女人身旁,没有主动搀扶,却被女人强行挂住一只胳膊。
有鬼,绝对有鬼!
两人从自己身边离开时,祝瑷斜眼瞄向男人的侧颜,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男人好像霍恒的亲弟弟霍笃?
一年前,祝瑷的父母意外离世,霍恒作为母亲的初恋,执意将走投无路的祝瑷接到身边照料,充当她的监护人。
祝瑷从没见过霍笃,却在霍恒的相册里见过他几张照片。
出于对霍恒的感激,祝瑷再无犹豫,坚定地跟在了两人的后头。
凯越酒店的电梯门打开时,戴着遮阳帽的祝瑷先于两人蹿了进去,然后低头佯装玩起了手机。
“霍先生……”年轻女人唤得柔情万种,婀娜的身姿刻意朝着男人贴近,可男人却纹丝不动毫无回应。
祝瑷看不到男人的脸,却好似能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滚烫的温度,仿佛随时能湮灭电梯里的空调冷风。
扶着男人走进客房时,女人头也不回地踹了一脚房门,丝毫没有注意到房门在发出“砰”的声响时,被一只遮阳帽悄然抵住。
给霍恒打了足足五分钟的电话却没人接听,祝瑷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没走几步,祝瑷就被眼前的景象刺得面红耳燥。
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女人身上居然已经脫得所剩无几,而男人衣冠齐整地坐躺在沙发上,俊眸紧阖,像是已陷入昏睡。
“霍先生,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把衬衫脫了,让你透口气。”女人迫不及待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整个人作势欲趴到男人身上。
祝瑷双手握拳,气得呼吸骤停。
此时此刻,男人即便是闭着眼,俊脸潮红,也难以掩藏通身不染尘埃的纯净光华,而挨上他的那个女人,即将要亵渎他!
祝瑷正考虑拿什么身份上前阻止,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一声冷彻骨髓的厉喝,“滚!”
挨近他的女人吓了一跳,僵着动作,媚声道,“霍先生,是我,无论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帮你。”
“滚!”男人第二声厉喝略显沙哑,力道却更胜几分,“杜之妍,我给你十秒钟活命的机会。”
漠冷的字眼艰难地从男人的齿缝里溢出,令闻者不寒而栗。
祝瑷闪身进了洗手间,暗叹这男人着实厉害,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还能杀气腾腾。
“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千万别迁怒我,是……是霍夫人……”女人一边解释,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连衣裙,下摆还没有拉直便仓促地逃出了客房。
祝瑷缓缓走近男人,正斟酌着怎么介绍自己,迎面就被一个抱枕狠狠砸了满脸。
抱枕质地柔软,但祝瑷还是感觉好疼,可见他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喂,你认错人了。”这句话明明已经溢到了喉咙口,祝瑷却没机会说出来。
男人突然闭着眼睛起身,准确无误地擒住祝瑷的双肩,将她重重地推至墙壁。
下一瞬,祝瑷白皙纤细的喉咙被男人的右手死死扼住。
呼吸愈来愈艰难,祝瑷幽幽地想着,她若被霍笃就这么掐死,事后他们兄弟俩会不会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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