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笃静静地站在镜前良久。
薄唇上的那处明显的破损令他俊眉紧蹙。
明明伤在自身,他竟无甚印象。
他不愿意相信祝瑷的话,可祝瑷那理直气壮的模样,着实难辨真假。
同时同刻,祝瑷也站在镜前。
只不过,她的状态与霍笃截然不同。
她在跺脚,在抓狂。
一早洗漱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忘记自己嘴唇的异常。
若是发现,她一定会想办法遮掩。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祝瑷这才回过神,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来电的居然是霍敏!
“祝瑷,你在嘉里吗?”霍敏慵懒地问道。
“嗯。”
“帮我一个忙行吗?不过得瞒着霍笃。”
“好。”
“我住的酒店距离嘉里不远,你找一身我能穿的衣服带过来。”
祝瑷怔了怔,有些不明白,这么一件小事为什么要瞒着霍笃?
“Iris,你怎么了?”
“呃,来大姨妈了。”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来。”
“谢谢,麻烦你了。”
挂掉电话,祝瑷马上找了一身霍敏可以凑合的衣服,还贴心地带了一条洗过却没有穿过的內:裤,以及一包姨妈巾。
祝瑷拎着一个纸袋途径客厅时,霍笃刚好也从卧室走出。
“干什么去?”
祝瑷转过身,心里还在为那个完全不在他记忆中的吻介怀,便瞪着他,故意道,“为她人作嫁衣裳去!”
“去找之钰?”
“对!”祝瑷恶狠狠地点头,并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这是她昨晚跟你滚床单前脫下的衣服,我现在去送还给她!”
不等霍笃回应,祝瑷已经疾步离开,将门摔得震天响。
初吻给了他,她并不后悔。
只是,她情不自禁的懊恼,懊恼他酒后忘事的本领。
哪怕他把她的初吻记成是杜之钰的,她心里也能平衡些许。
可惜,他好像忘得一干二净。
被扔在家里的霍笃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滚床单?
这词他并未听说过,所以他需要费神想象。
而他费神的并不是这个词语的涵义,而是祝瑷赋予他与杜之钰的涵义。
他不信自己跟杜之钰滚过床单,只是疑惑祝瑷为什么会生气,甚至气得胡说八道?
难道是生气他昨晚当着她的面跟杜之钰亲:热?
祝瑷踏进霍敏指定的酒店大门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莫非说曹操后曹操真的会到?
她居然看到了杜之钰的身影。
杜之钰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一个年轻的男人并肩而行。
更确切点说,那个男人的步伐很大,好似步步生风,杜之钰需要踮着脚小跑,才能跟上他快捷的步伐。
祝瑷不由地放慢脚步,不想跟杜之钰打到照面。
杜之钰与男人一大早地出现在酒店,祝瑷并没有想歪。
在她看来,既然爱上了霍笃那般出类拔萃的男人,杜之钰怎么可能跟其他男人乱来?
可现实却似乎喜欢跟祝瑷的认定开玩笑。
那个男人与杜之钰与前一后地踏进电梯,没有其他人同乘。
当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杜之钰突然侧身,踮起脚尖搂住了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