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笃伸出一只手,奋力地拉拽着自己的领带,祝瑷才从痴痴的凝视中猛地回过神。
她帮着他将领带解掉,让他呼吸顺畅。
她还去打了两盆水,一盆水给他擦脸擦手,一盆水给他擦脚。
霍笃鲜少有这般烂醉如泥的时候,祝瑷本不喜欢,可一想到这时的他可以任由自己摆布,便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为了让他睡得舒服,祝瑷费了好些力气脫掉了他的西装外套与衬衫。
然后,她瞪着他那条西装裤,犹豫了好一会儿。
最后,她想通了。
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是为了让他睡得舒服,有什么别扭不敢脫的?
又不是脫得精光!
而且,杜之钰不是让她造谣,说她今晚在霍笃的房间里待了很久吗?
那她就当帮杜之钰做嫁衣裳好了。
找到漂亮的理由之后,祝瑷就安心地跪在床畔,聚心会神地开始去解霍笃的皮带。
她以为皮带很好解,没想到,解得她额头上汗水直冒。
花了快十分钟,她才研究出解掉皮带的门道。
然后,她绷着一张羞怯至极的脸,闭着眼把他的西装长裤往下扯。
扯呀扯呀扯……
然后,祝瑷仰头盯着天花板给霍笃盖被子,坚决不看他只穿着一件衣物的下半身。
盖好被子之后,她才敢低下头。
只是,盖住霍笃身躯的薄被,有一处却极不平整。
祝瑷的强迫症犯了,便伸手过去拍了一把,想要把被子拉平。
可她的手碰到的被子却一点儿也不柔软,而是像潜藏着一把枪。
她盯着那处仍旧不平整的被面,不由地想到那次在凯越酒店,当她差点被霍笃掐死的时候,他们之间好像也隔着一把枪。
祝瑷想不明白,这个法制社会,私人持枪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为什么霍笃随身藏着枪?
是有很多人要谋杀他吗?
好奇心作祟,祝瑷很想一把掀开被子,瞧一瞧真枪的样子,反正他醉得像是不省人事,哪里能感觉得到她偷瞧过他的枪?
权衡再三后,祝瑷还是没有勇气掀开被子。
因为根据他藏枪的位置,那枪肯定是藏在她不可言说的那个位置,她怎么好意思打开去看?
不如摸一把过把瘾算了?
祝瑷睁着一双发亮的黑眸,兴致勃勃地伸出右手。
握住的那刻,祝瑷脸色剧烈地变化着。
怎么跟她想象的触感很不一样?
就在这时,睡死的霍笃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闷哼。
他没有睁开眼,却一把拽住祝瑷的手臂,将她猛地拉到自己身上。
然后,竟没有了然后。
祝瑷脸红如煮熟的虾子,目瞪口呆地瞪着仍旧闭着眼睛沉睡的男人。
她与他之间,隔着被子紧贴。
那支疑似枪支的东西又一次顶在她的腹部。
跟第一次被他抵在墙面差点掐死的感受完全不一样,此刻的祝瑷只是吓了一跳,却一点儿不觉得危险与害怕。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霍笃的胸前,痴痴地看着他的睡颜,然后,情不自禁的吻住了他被烈酒滋润得极其红润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