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大汉颤巍巍道:“是你?”
那名女子道:“当然是我,怎么?蒋老大不认识我了?”
那名领头大汉就是盘踞附近日月山的土匪——蒋钟,由于手下兄弟不少,所以道上朋友尊称“蒋老大。”
蒋钟此时也不敢妄动,他还不知道秦鹊来的目的,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她的。秦鹊不止是自身武学修为已入化境,而且她还有一位厉害的父亲——秦傲天,三十年前统领整个江湖的盟主,虽然如今隐退日月山,但是武功造诣天下无双,方圆几里哪个不长眼的敢开罪这父女俩。蒋钟莫名感到奇怪,以往出去劫路,秦鹊没有出现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秦鹊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阻拦自己的财路?想着想着,蒋钟道:“哪敢不认识秦小姐,不知小姐今日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
秦鹊道:“今日到这里来,只为救人。”
蒋钟道:“救何人?”
秦鹊道:“他。”
她的手指指向了纪王,纪王点头笑着,他知道,这个女子的出现绝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今天不用自己出手了。
蒋钟脸上的肌肉僵硬了,“我........你......”
他此时左右为难,到嘴的肥肉怎么能吐出来,可是实在不想开罪秦鹊。
秦鹊看透蒋钟的心思,道:“就算我不横加阻拦,你们也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我这是在救你,怎么不领情。”
“救我?”
“真会说笑!”
蒋钟心中十分不屑,就凭这个纨绔子弟,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今天会栽在这个小子的手上。
当然,他不知道纪王的实力,可是秦鹊这样的高手还是能感知出来,眼前的这个公子,功力不在自己之下。
于是秦鹊道:“这样吧,我代替这位公子出战。”
蒋钟道:“和我们动手?”
秦鹊道:“当然,不过你们可以尽全力,我则是点到为止,不会伤了你的兄弟。”
蒋钟道:“哦?那如果我们把你打败了呢?”
秦鹊道:“我和那位公子随你们处置。”
蒋钟道:“我们要死败了呢?”
秦鹊道:“当然是放走那位公子。”
蒋钟也陷入僵局,无论胜败自己都讨不到好处,他不明白秦鹊为什么要为那个小子出头,难道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蒋钟思索许久,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此时突然感觉有锐器顶着自己脖子。
是一个树枝顶着他的脖子,只要树枝再往里插进一寸,他今天的性命就会留在这里。手中拿树枝的正是秦鹊。
整个动作都是在无形中完成的,根本不给蒋钟反应的机会,出手的速度与力道都恰到好处。
蒋钟额头上已经汗珠滚滚,或许这样闷热的天气大家都会流汗,可是蒋钟流下来的是冷汗,他庆幸自己还没有流血。
“秦鹊!你玩阴的!”
他现在命在旦夕,对秦鹊也没有那么客气了,因为他觉得一为的客气并不能就他的命。
秦鹊突然笑着,是略有阴森的笑,这微笑让蒋钟不寒而栗,但纪王觉得这微笑很温暖,像寒冬里的温泉。
她收起微笑道:“我说过要与你们动手,但是没说过不能擒王,既然控制住你就会结束战斗,我为什么要费力收拾你的喽啰。”
她说的似乎有道理。
蒋钟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秦鹊道:“很简单,让我和那位公子安全离开。”
蒋钟道:“我放你们离开,你会放过我吗?”
秦鹊道:“动手前我说过,点到为止,不会伤了你的兄弟,你可还记得?”
蒋钟道:“我记得,我也相信秦小姐一言九鼎。”
他还是相信了秦鹊,命令手下的人不要妄动,放走了他(她)们。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保住性命。但是真的有用吗?
蒋钟最后还是死了,双眼流血而忘。秦鹊答应不会伤了他手下的兄弟,没有答应过不会伤了他,更何况这不是“伤”而是“杀”。
同样的,没有人看见她是怎样出手杀人的,都以为她拿开树枝转身走远了,其实她早已经下了杀手,而且凶器并不是那个破树枝,真正的高手不屑于物。
他和她已经登上了日月山。
纪王道:“你没必要杀他。”
秦鹊道:“你怎么知道我杀了他?”
纪王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能看穿我,我同样能看穿你。”
秦鹊道:“我似乎看不穿你。”
纪王道:“或许你只是看穿一点点。”
秦鹊道:“你这个人很难看穿吗?”
纪王道:“或许吧,没人能看穿我。”
秦鹊站在山顶最高处,眺望着远方,没有说话。
纪王又道:“你是我遇到过的女子中,武功最好的。”
秦鹊看了纪王一眼,没有丝毫表情,或许她并不吃惊,她坚信在江湖上,自己的武功已属上乘。
她把脸又转向远方,低声喃喃道:“在你所见的女子当中,我的美貌又如何?”
似乎在她眼里,美貌比武功重要。
“你的美貌世间罕有,旷古烁今。”
“真的?”
纪王凝重的看着她道:“当然,我不会骗人,尤其是女孩子。”
她羞涩的笑了,很甜很甜。
纪王又道:“姑娘芳名叫秦鹊?”
秦鹊道:“是的,愿闻公子贵姓。”
纪王道:“免贵姓金,单名一个权”
秦鹊道:“金权,我会记住你的。”
纪王道:“秦小姐有何打算?不如随我去大安城,免得蒋老大的人找你麻烦。”
秦鹊不屑的一笑道:“那些喽啰我还没放在眼里,我和父亲一直生活在这里,暂时还不能离开,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去大安城找你。”
纪王喜出望外,道:“一言为定,你到大安城以这个为信物,很快就可以找到我。”
他把一块牌子交到她手上,那是一块金牌,还雕刻着两个字“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