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眼看就接近年关了。天气越来越冷,刘琦的心也越来越紧张,近几日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事发生。烦燥的心情根本无法静下来读书,刘琦便到院内拿起枪来舞了几路。不要问从哪儿学的,人关羽虽是刀法名家,可习武时十八般武艺是都有涉猎的。传点枪术基础给刘琦还是可以的!
“公子,公子!有人说有书信要亲自手交给你!”新招的家丁何安急匆匆地跑进来。
因为家中没有家丁,什么力气活啊,跑个腿开个门送个信搬个东西啥的都不方便,所以刘琦相继招了何安、钟平、肖景三个家丁听佣。
“哦,是何人?”刘琦收枪问道。
“是一个当兵的,说是高屯长派来的!”何安答道。
高屯长是谁?不会是高顺吧?这才三个月不见都成屯长了?不管了,先见了再说。
“快请进来!”
“诺!”
片刻过来,一个军士随何安走进来。
“参见公子!”军士行礼道。
“这位军爷是?琦一介布衣,如何当得军爷大礼?”刘琦道。
“某乃屯长高将军麾下马弓手熊武,奉将军之命,有信急交公子!公子乃将军之主,小人自当拜得。”那军士拿出信简双手替于刘琦。
哎哟,这高顺都混上屯长了?不知典韦混的如何了?刘琦赶紧打开一看“顺启主公:前日哨兵回报,有数量不明鲜卑骑兵由北而下,不日便会抵达我长城关下,我部奉命御守边关,顺定誓死相抗!然为防万一,还请主公早作打算!或可南迁阴馆。”
“何安,带熊军爷去吃点东西,待我写封回信让他带给子平。”刘琦安排到。
“诺!”
“谢公子!”
刘琦写信给高顺,让他与典韦尽力而为,切不可鲁莽行事,若事不可为,速速退往平城再作商议,平城已有防备。
刘琦知道虽说都尉孙信手中有军队一千五百人,可防线有那么长,拉散开来布防手上的人手根本不够,代郡高柳方向、强阴方向和平城正北方都可进入长城以南,所以每个方向都得派兵把守,不管胡人从哪边进来,都会直逼平城。
送走高顺的部下,刘琦赶紧穿戴整齐提着刀赶到县衙,并派人去军营通知关羽前来商议。
“哟!刘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县衙?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读书?跑出来作甚?”陈范现在跟刘琦混熟了,常常开开玩笑,这不,一见到刘琦就调侃上了。
“陈大人,军情紧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你这里有没有这平城附近地型图?”刘琦正色道。
看刘琦面色严肃,陈范知道事情严峻,马上答道:“有!你稍等,我马上去取!”
这平城地处边关,多有战事,当然会备有地型图。当陈范取出,刘琦赶忙铺开,仔细研究。
这时关羽也急匆匆地赶回县街,一进门就问:“公子,何事如此着急?”
“子平派人送信来说有鲜卑骑兵南下,不日将到达边关,我怕他们抵挡不住,我们应早作打算,你过来看。”刘琦指着地型图说:“这鲜卑人可进入平城有三条路可走,正北面关隘有子平他们防守,可西北方的强阴和东北方的高柳都可以进入平城地界。也不知孙都尉是如何布防的!高柳方向可暂时不考虑,有代郡官兵防备应没那么快突进来;可强阴方向就不好说了,强阴基本没有防御,若突破关隘,就会绕到子平他们身后,那子平他们就危险了!我已回信叫子平他们若事不可为便撤回平城。”
“我看了一下平城往北的地型,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平城。十里外有一隘口叫老鹰嘴,地型险要,我们可在此设伏,阻敌南进。我们人少,挡是肯定挡不住的,但可阻缓敌人进军,接应子平他们。云长,你马上安排,派三百人把守南门,七百人守北门我来指挥,你亲率五百人去老鹰嘴设伏,放出哨骑,注意三个方向都要查探。切不可让敌人太快兵临城下!”
“诺!”关羽应道。
“若事不可为,尽快撤回城内,咱们据城而守!”刘琦又吩咐道。
“诺!”关羽提刀转身去安排去了。
陈范站在边上一直没吭声,他很紧张,这一年平城的稳定都是他的功劳,如果再象去年一样被鲜卑人洗掠,那他这一年就真算是白忙活了。治这一县政务,辛苦归辛苦,他至少能应付,可一关系到军事,他就真的六神无主了。看到刘琦在那儿分析形势、调兵遣将,安排得井井有条,突然觉得刘琦的形象高大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分明是个久经沙场、镇定自若的将军嘛!虽然从刘琦来到这平城开始做的事件件都令人惊讶,但也没有这一次来得强烈。也许是因为这些事他自己都处理不好!
“陈大人!陈大人!”刘琦见陈范呆那儿发愣,出声叫道。
“哦?哦!公子有何吩咐?”陈范缓过神来。
“陈大人不会怪我越疽代庖吧?”
“怎么会?若非公子在此,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怕是这平城又要遭难了!”陈范道。
“大人,客套话咱们都别说了,守住这平城才是当务之急!”刘琦道。
“公子说的是!只是胡人凶猛,我们兵少,该如何守得住?”
“胡人虽凶,却粮草不足,他们本就是为劫掠粮草而来,若我们能挡住不让其进城,那他们势必不可持久!”刘琦分析到:“现在的问题也不是兵少,我们只防守一门,人多也没地方安排。我们现在需要大量的擂石滚木金汤,这事需要大人动员全城百姓着手准备。”
“这个没问题!交给我来办,我想这全城百姓应该没一人想让胡人进城的!”陈范应道。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我去北门城楼!”刘琦道。
刘琦回家换了披挂,提着战刀直奔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