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意识消失了!”那骑士将手指移开,慌忙说道。
“什么?!赶快把他给我整活,要不然我们都得死。”闻言风神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紧张和害怕的表情,有些不知道怎么办的原地打转。
“这……大人,属下无能,这种起死回生的能力,恐怕做不到。”骑士站起身来,低着头回到。
“做不到也给我想办法,还有你,滚过来想。”风神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指着另一个站在远处的骑士,后者立马小跑了过来,站在先前那个骑士的身边。
“你们这群饭桶,要你们干什么吃的。”见两人半天连一个屁都蹦不出来,风神俯身将魂的身体从地里拔了出来,仰面放平在地面上,看着面目全非的魂,风神一脸的愁容。
想了许久,风神咬紧牙关,反手掌心窜出一条风臂,将一旁的一个骑士摁着脖子拉了过来,“你给他灌输点能力,让他给我喘气!”
“大大大……人,不同属性的能力贯通会被反噬的啊,大人,况且还不知道这个办法可不可以行,我可是衷心耿耿的跟随您的啊,大人。”那骑士的头被摁在魂面部的上方,因为害怕有些结巴的快速说着。
“我知道你忠心耿耿,现在也是你表现的时候,如果你把他救活了,相当于救了我们整个持风之城啊,我会给你立碑赞颂你的,放心。”风神说道。
“大大……大人,我……”
“快点,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头扭下来!”风神不耐烦的吼道。
一旁另一个骑士面露紧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呼呼……呼。”那骑士狂咽了数口口水,颤巍巍的伸出手臂,手掌握住魂的额头,于掌心处,一股灰色的宛如液体般的光泽扩散而来,附着其整个脑门。
“楚天……你睡过去了吗?”魂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迟迟没有等到回应。
“楚天……”
“哎。”魂叹了一口气,空间恢复平静。
“啊啊啊啊……”
风神的骑士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叫声,魂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不但脑袋吸收了灰色的光泽,就连胳膊,胸膛乃至于
整个身体都在从风神的骑士的手掌处疯狂的吸收着能量。
那骑士害怕的想要把手收回来,但却已经晚了,无论怎么拼命的挣脱都已经移不开了。
骑士咬紧牙关,抬起另一只胳膊,手掌处风卷旋动,想要斩断手臂,却被风神的大手握停了。
“不要做一些让我寒心的事情。”风神的脸上噙着邪恶的笑容盯着骑士的眼睛,后者目瞪口呆的看着风神,自其手臂开始渐渐干枯,直到最后,整个人都已经像是被吸干了水份一样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空壳,被风一吹,化成了一阵灰。
风神站起身来,眼神示意另一位骑士往后退,两人皆退出几米之外,风神大手一挥,一个半圆形的小风罩将正在剧烈喘息着的魂扣了起来。
风罩之内,魂的一些表面伤痕已经完全自愈了,只不过脸上还粘着血迹。
大约几秒之后,魂有了动作,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全部滑落在地上。
风神和他的骑士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因为目前的情况他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期待这个风罩能困住他。
魂漆黑的眸子看着四周的半圆形风罩,想要唤出黑雾但却没有成功,因为自己好像已经失去了能力。
“原来我也只是一个死人而已啊。”一丝的诧异之后,魂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状况,其实自己已经死掉了,只不过不知道风神用一股什么样的力量重新唤醒了自己,但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该活过来的人应该是你啊,楚天,我没了能力,和一个废物一样,没什么用处的。”魂不知道在这个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的因为楚天的死亡而感到一丝的惋惜,是因为自己也同样死掉了所以已经无所谓了?还是楚天不知不觉中已经影响到了自己?
总而言之,魂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悲恸,不知道何时,他竟然有些想念和楚天的相处时光了,虽然总是在争夺着身体,但自己太孤独了,嗜血的本能也无法让自己的身边存在着朋友和家人,唯一和自己说过话的就是楚天。
魂扫了一眼风罩外严正以待的风神两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却忽然的瞥见在自己的脚底
呈一个人形状凹进去的地面里有一个闪着白光的东西。
几乎是一眼,魂就知道了那是什么,那是疫婆婆口中具有究极力量的神之灵力。
魂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后移走进了那个凹下去的坑内,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一举动显然是让风神两人有些紧张,两人面面相觑,开始渐渐前移。
魂看着两人,没有任何动作,但凹坑里,魂的脚趾正在挖那个菱形水晶。
风神每前移一步,那个风罩就缩小一些,直到两人已经移步到风罩之前的时候,风罩已经缩成了卫生间里面的隔间一般的大小。
“楚天,我不想欠你人情,我知道你不想让这个村落里的人受到伤害,也算是弥补我之前犯下的罪过。”魂心里想着,“哈哈哈,这些话可真像一个恶棍改过自新之后所说的肺腑之言啊,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就当是我最后做的一件好事,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
魂抓住风罩外两人有些放松警惕的时机,双脚夹住水晶将其抛了起来,随即探出手掌,一把将其攥在掌心处,水晶似是听到了来自魂内心最深处的呼唤,从手指的缝隙里往四面八方射出耀眼的白色光线。
风罩一瞬都抵挡不住,直接分崩离析。
风神一看情况不好刚要出手阻挡却忽然被人用力的往前推了一把,回过头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骑士背叛了自己,逃跑了。
魂握住水晶的手掌开始出现白色的裂痕,自上而下,蔓延了整条手臂,水晶发出的光芒已经几乎到了极致,在场之人没有谁可以睁开眼睛盯着光线看,但魂就在这么做,漆黑的眸子开始变得浑浊,与手臂一样出现了细细的裂痕。
魂压住牙齿,一跃跳了起来,将手中的水晶铆足了劲扔向了有些踉跄的风神。
水晶在抛出去的后半段猛然炸裂,整片天空被照的宛如白昼,没有剧烈的声音,没有剧烈的波动,就像是一颗跳闸一样的白炽灯。
没有看到结果,确切的说也已经看不到结果了,魂的手臂宛如贫瘠的土壤一样干裂,双目灰暗如水泥一般,仰面躺了下去,再也没有一丝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