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已经确信楚天就藏在这本书中,之前从书里出来,逃跑的时候再回去也是理所当然。
按照时间来推算,自己打败守边者之后呼叫的援军差不多也应该到了。
至于现在,如果存在楚天从里面出来,突然对自己发难的情况,他也已经考虑过了,就拿躺在地上的这群人当作盾牌。
拿定主意,风神消耗了大部分仅剩的体力将书掰了开来,书页散发出一道紫光,楚天和那个小女孩果然从里面跳了出来。
只不过其中的小女孩看起来有些痛苦。
“我还以为你跑了呢。”风神的话语里虽然还是满满的挑衅但藏在最深处的还有一丝紧张。
咔沽几乎是被魂抓着丢出来的,已经全身酸痛,没有多少力气了,趴在地上,从紫色刘海的缝隙里刚好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那个女法师,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但却无可奈何。
“我不会跑的,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们这群渣滓是不配抓到我的。”魂的语气轻蔑,带着不可一世的自傲,“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约定算是作废了。”
“是啊。”风神说这话的时候身形慢慢的往后移着。
“就是说你不但要带走我,还要把他们都杀光了?”魂接着问道。
“没错。”不知不觉之间,风神已经距离魂有一段距离了。
“那你还是先处理他们,我还有事要做。”魂突然俯身捡起地上的咔沽,朝风神扔了过去,随即身影猛的一抖,消失不见了。
风神在魂有动作的一瞬间立马摆好了战斗的姿势,却没想到后者竟然直接逃了,只好伸出大手攥住被扔过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咔沽。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现在与其交手还真的不一定能占据上风,而且对于风罩自己是非常有自信断定楚天是逃不出去的,援军也已经差不多到了,权衡了一下利弊,风神并没有立刻去追楚天,而是攥紧咔沽,“那就先把你们杀了。”
…………
半空之上,魂如同一个黑色的火箭一般极速的朝着风罩的外壁飞去,白皙的脸上咧开嘴角,露出一排雪白
的牙齿,像一头被压抑了许久重获自由的野兽一样,享受着周围的一切。
“看,楚天。这才是这具身体该有的价值,为什么要去找未曾谋面的所谓的母亲,与其活在别人的庇护之下,倒不如自由自在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魂哈哈大笑着,解除了体内封锁楚天意识的能力。
几乎是在一瞬间,魂只感觉体内一阵翻江倒海,好似脏器都被人攥紧来回反复的拎摔了几次一样,一个身体不稳,直接笔直的从半空之上扎进了地面里,擦行了数百米才停了下来。
从地上爬起来,魂面露怒色,“你这个混蛋,在做什么?!”
“你太过分了,魂,即便是之前你违背约定我也不怪你,但你对咔沽的所作所为,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楚天的声音在魂的体内响起,虽语气平静如水,但水下都是滚烫即将喷涌的岩浆。
“你……怎么会知道?!”闻言魂一脸难以相信,“我清楚的记得有给你封锁意识。”
“这可能就是我的能力,也是刺跟我说的,没有人可以篡改我的记忆,也没有人能封锁我的意识。”楚天的语气渐渐冰凉,“所以,现在把我的身体还给我,不然你休想完整的离开这里。”
“为了只认识了一阵时间的几个破法师,你连我都要反目成仇?”魂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什么会有一丝颤抖,明明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自己竟然会有一点害怕。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楚天的声音突然的消失,魂只感觉自己失去了意识,直接栽倒在地面上。
…………
“我感觉你在抖啊……是因为害怕吗?”风神单手攥住咔沽的脖子,另一手摸着后者的紫色长发。
咔沽确实是在抖,都不是因为挣扎,也不是因为害怕,她已经仅剩最后一口气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了,所以只能任由风神摆布,脑袋后垂,一头紫色的长发散落下来,四肢无力,满嘴鲜血,但还有一点点意识,眼角流着泪水。
“后悔了?”风神说着,一股旋转的圆形风镖顺着胳膊从肩膀处快速的移至手腕处,然后带着瘆人的摩擦声将咔沽切了个粉碎。
风神收回手,看着在空中飘扬的碎肢,突
然的发现有一点不对劲,那切片处的表面并没有流出鲜血,反而看起来像是树枝的切面。
忽传一阵破空声,风神踉跄侧身,一道绿色的光线擦碎腹部的衣物急穿而过击往了远处。
风神身体风化后移数步,才敢转头看向光线的来源处。
只见光着臂膀露出浑身肌肉的扎雄横眉立目的对着风神举起着手上的骨仗,而在他的一侧,满面污垢的疫婆婆头发散落,用扎雄的衣服包裹着奄奄一息的咔沽,有些心疼的把老脸贴在咔沽的身上,流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婆婆……”疫婆婆怀里的小咔沽突然睁开眼睛有些虚弱的说道,“婆婆……”
“咔沽,婆婆在呢,没事了,没事了。”疫婆婆一愣,随即赶忙回应道,伸出枯手摸着她的头发。
“婆婆……那不是楚天……楚天哥哥,他不会……抛下我们的……我……咳咳……”咔沽咳出了一嘴的鲜血。
“婆婆都知道,我都知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会把他找回来的,你放心。”
咔沽终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沉沉的睡了过去,疫婆婆用扎雄的衣服将其完整的包了起来,随即站起身来,持枯草棒的手剧烈的抖动着。
“疫婆婆,你还是好好照顾咔沽,这个人我来收拾!”扎雄已经发现了那个被杀死的女法师了,当下血气上涌,怒不可遏,骨杖被其攥的咯咯作响。
“闭嘴,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混蛋想要杀了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疫婆婆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枯草棒顶端开始滴落绿色的光芒。
风神看两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对自己发动攻击,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的,毕竟自己体内的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硬碰硬的话不可能会占上风,而且还是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
正当在其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的风壁上突然荡起了一片涟漪,看着这一现象,本来有些担心的风神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