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秋民莫名其妙的参加了相亲饭局,女方是一个远房亲属老婆的妹妹,那顿饭秋民只做了一件事儿--吃。男女双方都没说一句话,女方一直用憧憬且惊讶的眼神望着秋民,秋民是见过很多女孩儿的,但这顿饭秋民是很羞涩的。
两家亲戚在那里滔滔不绝,吃完饭就是两家亲戚磨叽了一阵便分手道别。饭局是在开发新区,秋民家住在古城里,一家三口坐着公交车回到古城,准备走回去,因为古城是步行街,街上连自行车都没有,所以只能步行。
秋民的父亲叫住了秋民,说道:李娃儿(在当地方言中,长辈都叫他李娃儿)这个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啊?要不要发个短信问候一下?
秋民一脸茫然的答道:啊?不用着急吧?才吃完饭。
秋民的母亲帮腔道:那你觉得人怎么样呢?我觉得不错。
秋民只能说:不怎么样啊,不是,你们就别操心了,我会自己解决好的。
秋民的母亲欲擒故纵的说:我反正相信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啊。
说到这里解释两句,其实秋民的母亲是无可奈何,到外地发展是因为秋民的坚持,他一心想当导演。在我看来都有些魔怔了,至今他都没有接触过核心的影视团队,认过两个师父,一个坐牢了,一个现在形同陌路。今年回老家其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他不仅没赚到钱,家里还贴补了几万,他父母不知道他的信用卡还欠着二十万,这事儿很难办。
秋民长的还是很不错的,颜值介乎于帅哥与大帅哥之间,认识一些模特和演员,饭局邀约很多,但他很少去。我后来问他为什么不泡几个妞?他的回答是对这些女孩没感觉,这些女孩在他眼前跟白骨没什么两样。我觉得他是想找更好的,这么说也有漏洞,在一般人看来找一个过渡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他没有找过。
秋民的母亲要买醋泡脚,他母亲有严重的脚气,打秋民记事起,脚气这事儿就有了,其实秋民也有一点儿脚气,但并不严重。
秋民转过头跟父母说:那我先回去了。
父母同意后秋民转身往家走,父母则径直走进一家醋店,古城是产醋的,还有很久的历史。近两年街面上有一些泡脚店,他们用醋或牛奶泡脚,其实也就是闲的无聊的发明,泡脚的醋是生醋,吃的醋确是熟醋。
古城西南方向
秋民低头往前走着,这时街面上并没有多少人,这两天还不是旅游的高峰期,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旅游的人才会多起来。古城现在弄的挺像样的,木质的瓦房、长条石的路面,基本还是老样式,只是从前的古城很破旧。走过中天楼向左转,走到双栅子街,他家就在街边的院子里。
秋民走着走着想起自己没有带钥匙,心想即便走的再快也得在门口等着,索性便停了下来等父母。突然他感觉不对劲儿,中天楼也算是古城核心的旅游景点了,人流量应该是最密集的地方,现在刚刚八点过,还不到八点半,路上确一个人也没有,每家商铺都开着门亮着灯,商铺里却没有人影。往回走了两步一看,中天楼边上的商铺也没有人,他感觉不对劲。秋民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开始发麻,混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秋民慢慢的转过身,在路上那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他身后十米处,这会儿看清楚了,女子清秀的脸庞看着秋民,个头约有1米72,只是整个脸是惨白的。女子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秋民。
秋民结巴的问道:你、你找我?
白衣女子点点头,这一点头让秋民彻底崩溃了,女子的长发连带白纱的衣服一起在晃动,最可怕的是白衣女子之前明明白白距离他有十米,这会儿已经不到三米,恐怖的是没有看到她抬脚走路。秋民看见这一幕扭头往回跑,跑了大概有个十来米立马停住。
秋民惨白的脸犹如一尊蜡像,中天楼对面是个一个穿着带帽披风的男人骑在马上,缓慢朝他走来,秋民看不清他的脸,马蹄坚定的敲打着地面。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秋民膝盖一弯半跪在地,一只脚踩着他的肩膀一跃,秋民下意识的以为是那个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