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丹死不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城气极反笑,“还不承认是吗?”
“承认什么,我就是没拿。”她已经打定主意,咬紧牙关,死撑到底了。
高城挑眉问道:“你敢让我搜身吗?”
司徒丹大惊失色地抬头看着他,“你凭什么搜我的身。”
高城似笑非笑,“就凭你拿了我的手机。”
司徒丹跟他对视,赌他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你有证据吗?”
高城依然似笑非笑,“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司徒丹口不择言:“你没证据就胡乱指责是我拿了你的手机,你这是污蔑,是陷害。”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如我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找证据。”高城越过她,走进客房,拿起房间的电话,准备拨号。
司徒丹忙跟了过去,把他手里的电话抢了过来。
高城挑眉,冷眼看着她。
“这……客房里面的电话只能拨打内线。”司徒丹喏喏地小声说道。
高城淡淡道:“没关系,我可以先找你们客房部的经理,然后再让他去替我报警。”
司徒丹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没办法,只好承认是她拿了他的手机。
她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的默默把手机交出来。
高城接过手机,冷冷地说:“把你们经理叫来吧。”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不懂得珍惜,她刚才已经耗尽了他的耐性,也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如今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司徒丹一听,已经惨白的脸色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不要!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惊动别人可以吗?”
她不能让张望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可能连出来工作都不可能了,从此只能没日没夜的被关在那间小出租房里面。
她很明白,上一次的出逃已经踩到了张望的底线,导致他如今防她防得那么紧,对她再无半点信任。
他会让她出来工作,也不过是因为,他自以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作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要是他知道,她居然还能从客人的身上寻找到机会,那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宁愿关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有机会离开。
高城冷笑,戏谑道:“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还死不承认呢吗?”
“对不起!”司徒丹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恳求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一次,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高城讨厌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突然问道:“你就这么缺钱吗?”
“什么?”
司徒丹一脸错愕。
“我说你就这么喜欢钱吗?第一次遇见你,你就碰瓷我的跑车,这第二次遇见,又撞见你偷我的手机。”
其实这是他们第三次遇见了,但高城却不想说出来,因为对她来说,他们只是第二次见面。
钱?呵,对司徒丹来说,那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这里发工资是发到银行卡上的,张望拿着她的身份证给她开了一张银行卡,但所有的证件跟银行卡都被张望藏了起来。
平时要买什么,要用什么,都由张望去张罗,钱从来没到过她的手上。
可如今她有口也说不清,只好不停的解释:“我不知道你说的碰瓷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一次,我真不是故意要偷你手机的,我只是想……”
我只是想给我的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而已,司徒丹在心里默默地说,然而这样的理由,她却无法说出口。
连警察都不相信她的话,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愿意相信她,就算她说出来,他也只会认为她又想着借口骗他吧。
高城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一个前科累累的人说的话吗?”
高城的话,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他果然是不会相信她的。
司徒丹无力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高城毫不客气道:“对你这种手脚不干净,品行不端的人,为了避免以后还会出现像我这样的受害人,我觉得应该把你的行为公之于众。”
司徒丹苦苦哀求:“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一次可以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城毫不留情,“不行,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你们经理过来。”说完,他去抢她手中的电话话筒。
司徒丹死抱着话筒不肯放手,依然垂死挣扎:“不要,我求求你,只要你这次可以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高城闻言不再继续抢她手中的电话。
“对,只要你说,我能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司徒丹如今已经口不择言,只想要改变他的主意。
高城干脆道:“那好,我要你。”
她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
高城重复道:“我说,我要你。”
司徒丹脸色一白,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高城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怎么,刚刚不是说,只要我说,你就什么都可以答应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除了这个。”
高城的脸渐渐放大,几乎要亲上她,在她唇边轻轻吐着气:“除了你自己,你还有什么?”
司徒丹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此时此刻,她眼前的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已经成了第二个张望。
她强忍着心中的反感,做着最后一丝努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当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高城残忍道:“要么,现在就把衣服给我脱了,要么,我马上叫你们经理过来。”
司徒丹用力推开他,恨恨的看着他。
在张望身上得到的,血一般惨重的深刻经历,曾经狠狠教训过她,就算是付出最昂贵的代价,最后的结果也不一定能尽如人意。
想通这一点,司徒丹反而无所畏惧。
她放下手中的电话,慢慢的退后,一步一步的朝着门口后退。
高城见她突然变脸,眼中有丝诧异,“怎么?想逃了是吗?看来我只能把你的行为公之于众了。”
司徒丹仿佛瞬间又变回他第一次遇见时那个样子,冷冷的,淡淡的,她无所谓道:“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