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的眼睛缓缓睁开,他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剧痛,痛到好像是被十几只猛犸一同碾压过一般,头更是头疼的不行。
自己好像是要死了不过隐约间像是有人喂了什么东西给他,一想到这里,阿瑟就不自觉的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然后猛然抬头发现,哈尔坐在他面前的石头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觉得你值多少钱?”
阿瑟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的小脸一红,虽然在魔法阵还未消褪的情况下根本看不出来,他心下一紧,却也怎么都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来。
难不成,那个是哈尔法师的
“嗖”
一阵劲风袭来,阿瑟便瞬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哈尔手中的木棍还未落下,便被阿瑟下意识的用手接住。
阿瑟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接住了木棍一般。
“哈尔,这”
哈尔将木棍抽出,随手丢到一边,脸上扯出来一个呵呵的不爽表情:“恭喜你个大头鬼啊,亲,你竟然没死在地狱门口,反而去他哪里喝了点茶,然后身体就莫名其妙的增强了”
阿瑟当然知道哈尔只是在表达他的不爽而已,脸上极为尴尬的说的:“抱歉啊我以为”
“你以为啥?说吧,我听着呢”哈尔目光散发着寒气的看着阿瑟。
这下把阿瑟想要说出的话全部都憋了回去,你根本就没有让我解释的意思啊,阿瑟也也知道自己理亏,又是愤愤不平的生着闷气。
哈尔口胡了一番心里不爽的情绪总算是发挥了出去,看着阿瑟像是煮红的的螃蟹似得心里又多了几分同情,然后将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做出的炼金伤药丢给了他。
“这下你欠我的认清可不是一条命能够答复的了,你背后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力量被我算是先解决的一点,暂时已经发出不了它的效果了”哈尔越瞅这家伙越不顺眼,所幸背过身子,专心研究这里面的魔力环境。
阿瑟看着哈尔的背影,撅了撅嘴,而后忽而叹了口气,你也不亏的嘛,法师
刚要准备处理伤口的时候,阿瑟猛然发下自己的伤口已经凝成血痂,就连因为而产生的破损的胀红皮肤也开始缓缓恢复本来的小麦色。
这种特殊的变化不由让他喜上眉梢,体质果然也增强了,但随即还是叹了一口气,因为此时阿瑟的身体里依旧没有任何的魔力反应,不是没有魔力,而是操纵不了。
阿瑟又抬头瞅了哈尔一眼,发现他依旧在专心研究盾牌和此地的魔力环境,应该是为了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n会法师做准备。
“呼”
阿瑟咬起身体上的绷带,从法术囊带里取出新的绷带,将伤药涂在绷带上,然后一点点的撕开粘着血痂的绷带。
阿瑟第一次体会到体质太好也是一种特殊的烦恼,由于在法术结束前喝掉梦幻药剂的缘故,导致身上的纱布完全和身体的血痂生长在了一起,现在想要分离开,必须要强忍着疼才行。
不过这点痛楚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比起这个增加的实力,完全能够抵消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
有些冰凉的伤药敷在身上的伤口处,背部隐约能从一片模糊的伤口上看出一个奇异的徽章图案,但但被伤口掩盖,依旧看不清晰。
独自将纱布重新缠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哈尔明显没兴趣帮他,而且,这家伙还依旧处在气头上。
阿瑟也没有任何想让别人帮忙的想法,将纱布重新换好,然后重新穿好衣服,尽管身上受了伤,但也仅仅是皮外伤,真正的冲突已经被哈尔用梦幻药剂中和掉了。
阿瑟用头绳将棕栗色的短发绑起,走到哈尔身下的石头旁看着他看着的风:“谢谢”
哈尔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墨蓝色头发,另一只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远方的风尘说到:“假如换个萌妹子的话,你这么说我倒是会高兴一点”
哈尔回头看了看他,撇了撇嘴:“至于你的话只会在我的账本上欠下更多的债而已”
“哈哈”阿瑟倒是笑的十分自然,倒也不想是有什么心里负担的样子,害得哈尔以为这家伙已经做好了赖账的打算,不会吧,吃霸王餐你倒是还歹擦擦嘴呢。
阿瑟看着结界外掀起的滚滚沙尘,眼神里蕴含着一种常人看不懂的神情,“这种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哈尔噗嗤一声笑了:“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难不成你打算去救救?”
阿瑟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了哈尔,那双眼睛里蕴含着晶莹的珍贵的色彩,又是一个高洁的灵魂吗。
卡西法可是会贪心的
阿瑟没说什么,但是哈尔已经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了他的答案。
望着满天的黄沙哈尔躺在了石头上,轻轻的敲着旁边的小圆盾,示意阿瑟上来。
阿瑟蹑手蹑脚的爬上了石头,顺着哈尔躺着的方向一同躺了下来。
“说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哈尔枕着手臂说到。
阿瑟将手臂放在胸前,看着满天飞舞的黄沙,虔诚的像是一个信教徒。
“哈尔,你说这世界上有神吗。”
这真是一个无聊的问题。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的。”哈尔这样的说到。
哈尔等了一下会,也没有等到阿瑟的下文。
“哎,你竟然不问为什么。”哈尔侧过了头,看向阿瑟。
阿瑟笑了笑,眼睛看向哈尔:“我觉得你说地对,神不会眷顾这些小事上的。”
反倒是哈尔有点纠结,毕竟在一个真实存在这种东西的地方来说或多或少都会信仰些什么东西的。
“不过我现在相信冥冥中或许真的有神存在”
阿瑟又将眼睛看向天空,避开哈尔的视线。
哈尔也不在看他,转口问了一句:“哦,那是为什么?”
阿瑟笑着闭上了眼睛:“秘密”
妈妈,你说的对,或许我真的是被神明所厌恶的家伙,厄难灾祸总是伴随在我的身上,但我始终坚信,只要坚持不懈的选择自己选择的道路,那么,命运也一定会眷顾你。
“真是讨打,没准一会那几个什么n会的人就突然出现将你咔嚓掉了呢!”
阿瑟又歪过头来看他,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你在我身上赔这这么多东西,岂能一下子就让我死了”
哈尔换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臂,不切的瞥了他一眼:“真没瞧见,还有把欠钱的当做自己底气的,刚才就不应该浪费管你去死”
阿瑟的嘴角微微翘起,闭上眼睛
那一刻,周围的喧嚣仿佛都安静了,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发梢。
风,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