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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红看到妖八进来，虽然他的模样似乎依旧比起最起初见着时要苍老不少，但比半月离开前，还是要好上了一些。
“不要再叫我主人，从今天开始，他，是你唯一的主人，从此以后，都将是。”
妖八指了指姜淳一，在他承受住神兽脱身后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认可了他。
在姜淳一身上，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与修为，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他也只能赌上这一把了，赌注已经下去，无法再收回，只能希望自己没有赌错。
“是的，妖八大人。”
其实红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妖八，妖八也没有特意的要求过她，她以前有看过有似妖类别的动漫，在里面的称呼差不多就类似于这样，她便主动这样称呼着妖八。
在姜淳一到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改口，在她的潜意识里，不想被姜淳一误会，误会自己与妖八是那种关系。
毕竟主人主人的称呼，还有另外一层暧昧的含义。
她也明白，自己以前并不是一个纯洁的好女人，可在认识了那样单纯的姜淳一后，重生，自此她想做一个好女人。
“咻！”
一道红光突然从姜淳一微睁开的左眼睛射了出来，打在他手上的那面冰镜上。
“乒乓！”
冰镜瞬间被射的粉碎，冰屑四溅。
“啊…”
姜淳一捂着自己的左眼，几滴血从他的左眼眼角溢了出来。
“你那眼睛，是冥血之眼，是倚靠怨灵之血提炼而成，怨气越重，所提供的能量也就越大。”
妖八并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姜淳一的这种自讨苦吃的冒失探索进行轻蔑，嘲笑，难得耐心的跟他解释了一下，“你因为玄天火凤的玄天真火蒸发了大量鲜血。血，是身体之源，你的血，更是精贵，可以帮你修复你身体的损伤。”
“怨灵之血？都是，死人的精血？”
姜淳一听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他感觉那颗眼睛睁开，看到的东西，都是灰色的，身体的情绪更是跟着变得暴躁。
“对，刚死的人。”
那冥血之眼的确是不好掌控的，妖八弄这只眼睛，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强行安给姜淳一，然后逼他嗜血，逼他就犯的，没想到却这样阴差阳错的安在了他的眼上。
冥血之眼，怨气很重。
而怨气，就是它的能量。
怨气越重，能量就越大，能量越大，使用者，就会越强。只有能够号令一切的至尊妖皇血脉，才能够压制住它。
“你杀了很多人？”
姜淳一睁着那只原本就属于他的普通眼镜，瞪着妖八。
妖八不喜欢姜淳一的这个眼神，他为了姜淳一，耗费了很多年积累的功力，想要再回到巅峰状态，还需要很长时间。所以，他讨厌看到姜淳一跟自己唱反调，不争气的样子，“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也是妖，跟人，不再是同类。当人类知道了你妖的身份后，他们，会视你为敌人。消灭你。”
“今天之前，我就是人类！”
姜淳一的态度也是很坚决的，他绝对不会允许滥杀无辜，他也杀人，还杀了不少，也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少杀了那么一个人。但那些人都是坏蛋，他们死了，会解救更多的人。
就算杀了他们只是暂时的安宁，将来还会有坏人去继承他们的位置，但那暂时的安宁，也是好的。
人不可能一生都是顺顺畅畅的，一个国家，也不可能永久都是太平的，无战争。能够获得暂时的安宁，那就便是幸福。
“在此刻，你已经不是了！”
妖八提高音量，再次纠正了一下姜淳一这个现实，然后，也往后退了一步，“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取得这种怨灵之血的地方有很多，并不需要我亲自动手。”
“是啊，妖八大人是去一些黑帮火拼，警察剿匪，还有一些战乱地区搜集的鲜血，并没有动手杀人。”
红帮着解释了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她很压抑，她真怕两人打起来。
他们俩要是打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帮谁。
她的内心，是向着姜淳一的。
可妖八，赋予了她第二次生命。
至于冥血之眼的炼成，她只知道那一次警察剿灭黑帮，姜淳一暴走的那一次，其它的，到底有没有，她不知道。
可能有。
但她只能这样说，帮着打圆场，这两人，可不能打起来。姜淳一的伤才刚好，妖八看上去状态也不是太好，打下去两败俱伤，很难受。
“我体内的子弹呢？”
姜淳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了，他肚子上的大洞，被烧断的手，也全都长出了新的来。这应该就是妖八所说这只眼睛的功劳吧。
“子弹？恐怕早就被玄天真火烧成灰了吧。”
妖八哼了一声，要不是他以自己的修为做代价，强行帮姜淳一把神兽的神力给压缩了，恐怕不光是子弹，就连姜淳一也被玄天火凤的玄天真火给烧成灰了。
“你，还好吧？”
妖八在后面为自己做了什么，姜淳一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保自己，是有他的利益出发点。他现在是一只妖了，也只是身体上是妖，他的心智，还是人的。
是人，就不会做的太绝。
妖八的沧桑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也不是关心，就是简单的问候一句。
“冥血之眼的力量，需要用血来养，它对血的需求量，很高，至于要多少，怎么养，你问她吧。”
妖八的脸色变得严峻了一些，说话的口气也少少的重了一点，他不想在姜淳一面前露出疲态。
“我可以，不用它么？”
姜淳一皱了皱眉，以血来养？很多血？这，不就是邪物么？
妖八反问一句，“你不想快速提升修为了？”
“怨灵精血，我不会反被它，吞噬么？”
快速提升修为？这是必须的额，姜淳一活下来，就是为了达到妖八所说的那个境界，只有快速达到那个境界，他才能够驱动他体内残留的火凤之力，救活他相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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