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腈纶搭话,“看着你们这般好啊,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这般好?
商时序心底嗤笑。
马嘉祺对谁都一副别人欠他千八百万的样子,怎么就好了?
陈腈纶这话明显就是说给自己听的,让自己打消对马嘉祺惦记的念头。
商邵林听不出女人家的弯弯绕绕,他对马嘉祺语重心长道,
“商淼从小身体不好,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她了。”
“应该的。”
商淼倒是欣慰。
她知道马嘉祺是暖不热的冰窟窿,但是她不在乎。
起码对马嘉祺来说,自己是特殊的,他对自己是有回应的。
“夫人,饭都准备好了。”保姆阿姨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陈腈纶赶紧挽着商淼朝桌边走,“最近天热,妈专门给你炖了老鸭竹蔗汤祛火。”
母女俩手挽手往前走。
商邵林早已习惯二人这般,跟着往餐桌的方向去。
马嘉祺也正欲抬脚跟上,忽而瞥见旁边的少女低垂了下脑袋。
柔和的光落在她头顶。
显出些孤零零。
他薄唇轻动,
“傻站着做什么?”
小姑娘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低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
很快,她抬起一只手蹭了下眼角,又抬头挺胸笑着往屋里走。
...
餐桌上,商邵林一人坐在主位。
左边商淼和马嘉祺并肩坐着,右边是陈腈纶和商时序。
饭后,家里的阿姨端了些水果和醒酒茶。
商邵林喝完酒棋瘾犯了,摩拳擦掌招呼马嘉祺杀个两盘。
马嘉祺抬腕看了下时间,接着才点头同意。
两个人挪到沙发旁边下棋,商时序对围棋懂一些,兴致勃勃凑过去看。
商淼不紧不慢也跟着。
她搬了个椅子坐在马嘉祺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只是盯着黑白相错的棋子看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
碍于马嘉祺在身边,她只好强忍困意,硬生生把一个又一个的哈欠忍下。
围棋她确实不懂,也不敢贸然插话。
“商淼,上来帮妈妈选几件裙子。”陈腈纶喊商淼回房。
“好。”商淼站起身,手指帮马嘉祺理了理衣领,
“我先上去一趟。”
马嘉祺没看她,闷头盯着棋盘,淡淡“嗯”了一声。
商时序连看都不用看。
这母女俩凑在一块儿,肯定又要作妖。
...
陈腈纶把屋门关上的一瞬间,脸上端着的眉目温柔也一起卸下伪装。
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子扔在床上,咬着牙低声咒骂,“死丫头真是成人精了!”
商淼把陈腈纶扔在床上的玉镯拾起来,给她放好在梳妆盒里。
陈腈纶还在吐槽,“你看看她左一个姐夫,右一个姐夫喊得亲热的!我真想撕烂她的嘴!”
“小淼...你说她会不会还喜欢马嘉祺啊?”
商淼帮陈腈纶整理首饰盒的手指一顿,
“喜欢又能怎么样?马嘉祺现在是我的未婚夫,反对我们婚约的马家老太太也去世了,她商时序又能用什么办法把人抢走?”
“话是这样说。”
陈腈纶话锋一转,拉着商淼的胳膊悄悄问,“你和马嘉祺...那个了么?”
商淼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妈!”
看她眼神四处躲避,陈腈纶就明白了。
“小淼,妈是过来人。好歹妈也和你爸相处了这么久,对男人还是比你了解一些的。”
陈腈纶一本正经地和商淼分析,“你脸蛋和身材都不差,自身条件这么优渥,跟马嘉祺又有婚约。”
“但要是这么长时间他都没碰过你的话,那就只有两个可能性了。”
“什么?”
“要么就是马嘉祺有隐疾,要么就是他对你还不够上心。”陈腈纶越说越激动,“那死丫头不回国还好,现在回国了,她就是一颗雷。”
“你说,她要是查到林绾濡当年的死,还有她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