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沉重的眼皮,暗橘调的暖光正柔和勾勒出男人的轮廓。
黑碎的发梢微微湿润,白薄的喉管青筋绷动。
花调香水诱甜缱绻,让人呼吸都发干。
衣服缠了一地。
床,窗。
趴,跪。
装饰天花板的棱镜,记录了野蛮的全过程。
商时序只感觉身体累极了。
眼皮承受不住困意又潦草睡去。
再睁开眼,人已经没了踪影。
听到洗手间传出的水流声,她判断那人还没走。
商时序抬头望着天花板的棱镜。
镜子映出她锁骨下的吻痕。
正是夏天,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
傻逼男人去洗澡,竟然连被子也不知道给她盖一下!
可见对方丝毫不怜惜她。
商时序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棉质浴服走到床边,手掌扼住她脖颈冷漠警告,
“商时序,不想死就把嘴闭紧了。”
商时序盯了他片刻,娇嗔笑起来,
商时序“哪张嘴?”
扼住她脖颈的手指收紧,动作粗暴强势。
她坐起来拉扯他的胳膊,“好痛...”
被子从身上掉下去,吻痕尽露。
男人丝毫不怜香惜玉,扯下她的胳膊把人甩到一边,
“滚。”
商时序揉着被他扯痛的地方,狐狸眼湿漉漉的,一脸委屈又娇气的小模样。
商时序“哥哥好凶。”她咬唇控诉
商时序“你刚才明明很爽的...”
男人眼底泛起冷厉,
“闭嘴!”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吊带睡裙,扔到她身上
“不想死就马上滚回你房间去。”
商时序还没接收记忆,也懒得跟他纠缠。
被子掀开,她慢条斯理在他面前穿裙子,水汪汪的媚眼似嗔似怨。
好像在责怪他的不解风情。
踩着柔软的地毯,商时序睨了眼床。
她娇哼,
商时序“脏死了,本小姐还不稀罕睡。”
说完,昂首阔步推门离开。
听到屋门“咚”的一声关上,男人才撇头去看那张床。
水渍大片。
垫腰的枕头也一样。
男人拧开一瓶水灌了两口,打通前台的电话让人上来换掉所有床上用品。
按照记忆回到房间。
关好门后,商时序叫出了系统朱志鑫。
商时序“原主记忆给我。”
朱志鑫乖巧传送记忆。
原主商时序是这个世界的悲惨女配。
家境不错,一出生就是豪门千金小姐,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
命运改变的那一天,她四岁,眼睁睁看着母亲跳楼自杀。
父亲再娶,同时还带回来了个比她大四岁的女孩儿。
父亲说那是她的姐姐,叫商淼。
随着原主慢慢长大,也终于明白了前尘往事。
原来父亲是入赘到妈妈林家的。
入赘前,他在老家也谈了一场恋爱,只是家里人不允许,就和那个女人分手了。
八年过去。
那女人不知道怎么又找到了她的父亲,和她父亲旧情复燃,也告诉了她父亲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已经八岁了。
就这样,四岁的商时序见到了八岁的商淼。
她曾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如今却好像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温柔乖巧的小公主变了。
变得像刺猬,像狮子,像野兽。
她用最锋利的尖刺保护起自己
亮出獠牙恐吓那些蛰伏在深处的敌人。
可她还是幼小。
商淼的出现抢走了曾经视她如珍宝的父亲,抢走了她最喜欢的房间,还有本该属于的她的男人...马嘉祺。
和马家联姻的一直都是林家。
她的外婆和马嘉祺的奶奶曾是校友,更是多年至交。
可商淼装装病,咳嗽几下,就让商邵凌决定把她嫁给马嘉祺,让她有个好的归宿,以后有人能好好照顾。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一切都要被商淼抢走。
妈妈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划?
商淼的体弱多病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故意抢她东西的戏码?
原主偷偷调查,但又怎么可能斗得过躲在暗处的人。
她还是被算计了,被送出了国。
一周前,原主接到好闺蜜孟厌的消息。
孟厌告诉她,马嘉祺要来中央圣马丁考察项目,而她刚好也在圣马丁留学。
她混进校方接待马嘉祺的队伍里。
马嘉祺也认出了她。
原主邀请马嘉祺单独用餐,说想问问好闺蜜孟厌的近况。
作为温家未来的女婿,再加上有孟厌这层关系,马嘉祺答应了,毫无戒心。
这么多年,从原主看到母亲跳楼自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心理扭曲了。
加上被商淼抢走了太多的东西,她偏激,她疯癫。
她就是要抢走商淼的东西。
何况马嘉祺本来就该属于她。
她给马嘉祺下了猛药。
一觉睡醒,马嘉祺对她从冷漠到憎恶。
也正是这一次的冲动,把马嘉祺彻底推向了商淼身边。
有他在,商淼母女更是顺风顺水,夺权汹汹。
商家的继承权被抢走,外公外婆留给她的积蓄也因为染上赌瘾而输光。
陋习败光,商家断绝关系抛弃她,外公外婆被她气出病。
赌债缠身,无依无靠。
原主和母亲一样,选择了跳楼结束这道路泥泞的一生。
出卖灵魂,她将肉体交予商时序,只求翻开母亲自杀的真相,只愿抢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
家产,马嘉祺。
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