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莫府的莫南冠满脑子都是"祸国秧月"四个字,直至白泽前来:"大人,玉山已开始开采了!"莫南冠"嗯"了一声,再三思虑,终究还是开了口:"白泽,你觉得本官…长得如何?"白泽先是一愣,"难不成大人有心上人了?那不行啊!让容王殿下知道了该怎么办?不对,等等…容王殿下…….大人刚从容王府回来,莫非是……。"见白泽没说话,莫南冠压着音调道:"问你话呢!"此刻的莫南冠还未意识到自己已是满脸通红,白泽看着现在的他不经想到了之前在信上看到的"面红耳赤",脑子一时没转起来,答了句:“红颜祸水!啊呸,蓝颜祸…,不对秀色可餐.不…不…不.是…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看着眼前没脑子的白泽,莫南冠一脸嫌弄,什么都没说的走出了书房,独留白泽一人思考着人生"大人……生气了?"殊不知院子里的莫南冠正在独自叹息:"你若不是皇子,或许我们还能对酒下棋,做一对知音。虽然,有时你挺不要脸的,但你…也是这京城中唯一能让我情绪有所触动的人。,你似乎…并不是很讨厌,但不知是你伪装得太好了,还是我在京城麻木得太久了!"
世间的遗憾也莫过于此罢: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发出了同种叹息,但两人又都不愿牺牲自己的利益。
皇宫中的密室内,"莫兰,你说你到底有何勇魅力?引得莫竹不顾性命也要救你。”顾社一改往日的帝王威仪,几乎颠狂道。莫兰被铁链锁着,听到顾社的话,愤怒的拉着铁链,可惜也只是发出了些声响。他望向顾社,怨恨道:"你个畜牲!你背叛自己的兄弟,横刀夺爱,还抢了他的江山,为了自己的利益竟又杀了自己的妻子,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听者莫兰的咆哮,顾社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不慌不忙道:"同古成王败寇,何来背叛一说?还有娆儿,当初若不是你们无能,娆儿怎么丢了性命!如今朕与娆儿阴阳相隔,朕又怎会让你和莫竹好过?"顾社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在烛火照耀下显得十分渗人:"莫竹现在为朕办事,朕自然要给他些甜头。只可惜~你这张嘴,确实太不会说话了,那朕就来帮你管管吧!"说完,顾社将一杯酒灌进了莫兰嘴里。刹时间,莫兰的嗓子剧痛起来,他痛得在地上打滚,从一开始撕心裂肺的喊叫到最后发不出任何声音。顾社召出暗卫:"将他伺候好了,明日一早带去大殿,让莫竹远远地看他一眼。”交代完了顾社自己则转身出了密室,回到书房,让江盛唤了水。
尽管江盛闻道顾社身上的血腥味儿,也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做着自已该做的事儿,可顾社却不是什么善茬:"你看见或者闻见什么了?"江盛立马道:"陛下您的衣袍被血给沾染了!陛下身上有血腥味儿。”顾社也没有大怒,而是问道:"怕吗?"江盛立刻摇了摇头:"不怕。陛下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不得已的。况且,在京城里,对别人仁慈也就是对自己就是残仁,身在了这片地方,陛下自然要这般做。"顾社没有反驳而是按着江盛的意思说了下去:"只有你会毫无顾忌的站在朕这边了,你这般说也不怕触怒龙颜?"江盛是看出顾深心情极为不好,所以才这般说的。这招虽险但却能得到要多信任。观顾社现在的情形,江盛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立马哄着顾社道:“老奴自幼跟着陛下,自会比旁人更能体谅陛下。陛下不是滥无辜之人,所以老奴不怕。"顾社听后,道:"你呀!越来越精了,朕可不觉得你是无辜之人?"江盛看着顾社笑起来也跟顾社一块儿笑道:"陛下说老奴是,老奴就是。陛下说老奴不是,那老奴这条命也就交给陛下了。"
这两人都笑着,一人笑得酣畅淋漓,一人笑得胆颤心惊,人与奴的悲欢是不可能相同的!
第二日,莫竹如愿见到了莫兰,但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虽说莫兰身着华丽,但他眼里的落魄与不甘,莫竹一眼就看出来了。莫竹知道,莫兰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但他现在无能为力啊!顾社是皇帝,掌天下大权,而他与莫兰只是身份低贱的暗卫,无论逃到哪儿,结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杀了顾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