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很快就到了,墨竹浔与晋闻肆在明理堂与宋祁铖交谈,安禄进来在宋祁铖耳边说道:“陛下,酉时已到,咱家已经让人步好宫宴,就等陛下您了。”
“是么,既如此,那萧然和阿浔便随朕一同去吧。”宋祁铖起身,朝外走去。
一行人很快到了宴厅。
“吾皇万岁!”众人见宋祁铖来了,都起身行礼。晋闻肆和墨竹浔早已到了自己的席位,这会儿正与大家一同行礼。
“诸位爱卿请坐,”宋祁铖坐在龙椅上面,不怒自威,“朕今日一宴,是为惊鸿将军墨竹清以及淮介王嫡子墨竹浔办的洗尘宴,诸位请。”
乐师开始奏乐,宫女们端着一盘盘美食珍馐入场。
场上,舞女们跳着太乐坊新编的舞,身姿婀娜。
主座上自然坐的是宋祁铖,他附近的少女眉眼精致,与宋祁铖有八分相似,她便是宋祁铖的妹妹,昭阳帝姬——宋祁瑶。墨竹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宋祁瑶大约是知道自家好哥哥说自己“仰慕”墨竹清,回头冲墨竹清绽开一个笑。
宋祁瑶是天赐的好皮囊,这一笑,倒真是“一笑倾城”。
墨竹清总感觉她认识宋祁瑶,但想不起来了,她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
酒过三巡,墨竹清起身离开。大周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女眷赴宴,在第六壶酒之前便要离场。这不是歧视,而是为了避免她们被登徒子灌酒。
其他人见墨竹清离去,也纷纷让自家夫人或女儿回家,宋祁瑶见状,也起身告退。临行前,墨竹清回头看了看墨竹浔,做了个口型“别喝太多了。”便转身离开了。
墨竹浔喝不惯漓都的酒,有点醉了,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扇子。不经意间,看了看晋闻肆。
晋闻肆今日穿了一件玄色长袍,端坐在座位上,莫名有一种正人君子的风范,当然,前提是忽略掉他的酒杯。
看到墨竹浔在看他,晋闻肆笑了笑,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一旁的宫女为他又斟满一杯。
啧,好晕。墨竹浔扶着额头,眼前一片朦胧。他已经后悔喝这什么鬼酒了。
“公子,”墨竹浔的待卫桑豫走了过来,“小姐说若是真的醉了,就回去…”
“…我…没醉…”墨竹浔没等他说完,不耐烦地说道。
桑豫叹了口气,三公子从小就是这样,那怕是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也不承认。若是平日里,小姐会让他强行把墨竹浔带回去,但,这是宫宴!他一个小侍卫敢在皇帝办的宫宴上把自家公子强行带走吗?
桑豫默默退了回去。
“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一众文官喝不了多少酒,于是都起身告退。
宋祁铖允了。
桑豫又凑了过来,低声问:“公子,走吗?”
“…我说…了,我…没醉…”墨竹浔趴在桌子上,瓮声瓮气地说。
桑豫:没醉,呵呵
墨竹浔把头埋在臂弯里,晕呼呼的。
晋闻肆无意中又看了看墨竹浔。
醉了?他酒量不好啊。
最后,桑豫连哄带骗,好歹是把自家三公子带回去了。
当然,宿醉的下场是,墨竹浔连着两日因头晕在府上休息,因而错过了南巳国太子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