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柳未言跪在地上，他如今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女娲后人墨牟了。
墨牟并没有生气，反而扶起了柳未言，道：“娘本就知道你会有此一劫，却是没想到，连为娘的也帮不了你。”
柳未言知道，这是墨牟不想让他太在意这件事情的说法，道：“娘，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不过究竟是谁把我命格写成这样的，娘你告诉我。”
柳未言就是纳了个闷了，是那个混球这么写的，他要扒了他的皮！
不过，墨牟却摇了摇头，道：“娘姓段，是真正的女娲后人，所以，你的命格是天生注定的，要被考验。”
柳未言表示，自己不懂，真正的女娲后人？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真正的女娲后人，难不成还有假的了？”
虞墨牟摇了摇头，道：“娘是女娲的孩子，而不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那点微薄的女娲血脉。”
“当初，娘出生的时候，看过很多很多事物一点点离去，先前不适应，但到后来，却也习惯了。”
墨牟似乎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些日子。
“其实，最初你的名字娘已经想好了，跟娘姓，段玉羡，跟你柳吟羡姐姐最后一个字一样，娘不求你能为这天地做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娘……”
柳未言总觉得嗓子干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柳吟羡，怕是天道大人希望柳吟羡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吧。
那自己呢，自己又是何意？
“可是终究，你不能按我所希望的那样，玉羡，玉羡，若非你爹爹觉得还是姓师更好，怕是你的名字……已经定了呢。”
“娘，名字很好听，娘终究是希望子女好的吧。”
柳未言笑了，真是第一次发自内心深处的笑。
“可是，明明都是最好的祝福，可是偏偏你们两个名字里面带羡字的，都过的有些悲凉。”
“阿言，娘的时间不多了，娘可能，真的快要撑不住了，以后，你一个人也要乖哦。”
墨牟觉得自己的气息已经渐渐不稳，心知肚明自己这样是为什么。
“娘，你说什么傻话，你怎么会死呢。”
柳未言不相信墨牟的话，他不想要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他已经错的够多了。
“出去吧，娘想静一静。”
墨牟将柳未言推了出去，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
“我……可以见一下吟羡姐姐吗？”
柳未言站在柳吟羡的宫殿前，里面的人，既是柳吟羡，又是柳未卿。
反正，他们都是他对不起的人。
“对不起，大人正在休息，女娲娘娘，啊呸，哥哥还是先回去吧。”
柳未言没有理会侍女的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姐姐，我知道我自己错的有多深，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来见一见你，如今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我……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未言停了一会，道：“所有，请姐姐保重，柳未言就此别过。”
咚咚咚三下响声，柳未言的头都磕出了血，可是侍女想要拉起柳未言的时候，又被柳未言拦下。
“姐姐，如今，我这一身修为，就给你当做赔礼吧。”
柳未言虽是个脾气好的，说起话来也从不食言。
在那一掌快要落下的时候，柳未卿出现了，拦住了他。
“你还要我说你什么好，怪不得觉着你眼熟，本想去向父亲替你求情，没想到你居然是虞姑姑的孩子。”
柳未言拿出佛怒红莲，道：“姐姐，这是你的，还给你。”
柳未卿却没有收回来，反而道：“你才是他真正的主人，他已经不认我了。”
柳未言有些诧异，其实他早该发现的，佛怒红莲越来越依他，与自己有种天生的默契。
“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柳未言点了点头，道：“我打算去凡界，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有美好的东西，我没有见过。”
柳未言看向周围，笑容依旧很温柔，他道。
“这风云我看过，人间山河我也走过，只是这人心，却还需要时间摸索。”
“那么，注意安全”。
柳未卿知道多说无益，柳未言已经决定的事，又怎会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