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一夜过后,外面的世界早已被白雪覆盖。
曾舜晞还趴在床上睡着,只是眉头轻蹙,似乎睡得并不踏实,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像电影般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一帧跳跃着闪过,亲吻、推拒,湿润的触感,崩坏的衬衫,以及滑腻滚烫的肌肤。
那人似乎喊了他几声,只是曾舜晞什么也没听清,突然失控的不止乱窜的花洒,还有他的自制力,水渍从浴室一直延伸到卧室,是情非得已,也是意乱情迷,想要占有的心情高涨到了极点,欲望喷张,叫嚣着每一个细胞。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全部陷入黑暗。
过了一会,曾舜晞的眼睫轻颤了几下,还未睁眼,宿醉的头疼已席卷了他,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并不怎么烫,想不通不发烧了为什么头疼的这么厉害,嗓子也干的难受。
赤着脚下地,似乎踩到了什么圆形的小东西,他也未在意,只脚步虚浮的去客厅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等缓解了快冒烟的嗓子,他这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在慢慢归位,又倒了一杯水回到房间。
屋内开着射灯,暖黄色的一排,打在床尾显得凌乱的床铺尤其暧昧,而木制的床头柜上赫然摆着一杯清水。
这儿怎么会有一杯水?
曾舜晞掐了掐眉心,边走边回忆,无意间瞥见地板上扔着一件扯坏的白衬衫,以及又被他踩到的圆形小东西。
是个纽扣,应该就是那衬衫上蹦下来的。
等等。。。,凌乱的床褥,地板上随意丢着的扯坏的衬衫,以及那刚刚被他踩到崩的一地的纽扣。。。
曾舜晞瞬间如坠冰窖,他想起来自己昨晚到底干了些啥,那些蜷綺的画面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完了。。。
毅哥,他。。。
屋子里没人,那成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胡乱套了件衣服在身上,曾舜晞直接冲出了门,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洋洋洒洒的飘着鹅毛般的大雪,落在身上轻飘飘的,一点份量也感觉不到,可他却觉得身体有如千斤重,被压地都快喘不上气了。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笼,他记得刘宇宁打电话让他去聚餐,本来他是不想去的,发着烧,人难受的很,但宁哥说这聚餐对他很重要,为了让小花一定赴约,他才搞的《小笔记》饭局。
总不能让朋友出师未捷身先死吧,发烧算什么,那就去呗。
就为这事,助理还跟他掰扯了一下,说什么头孢配酒,说走就走,又不是所有的消炎药都是头孢,曾舜晞可不是成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唬到。
不过,这倒是可以作为他不能喝酒的借口。
所以,《小笔记》的饭局上他滴酒未沾。
结束后回去,他因为人不舒服,很早就上了床,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刘宇宁的夺命连环call把他炸的脑壳疼。
手机弄了静音,楼下的门铃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