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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侯府后堂中,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直挺挺的跪伏在地,头深深的埋在地上。
后面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岁的锦衣人物,一脸威严,怒气冲天。
“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肇迹不由发怒,南京兵部尚书熊明遇夜宴他,宴无好宴,目的已经来信说清楚了。
操江提督衙门压下了水营中一个把总的军功。
根本就经不住查,操作这些的,正是自己的小舅子崔嵬。
崔嵬的小妹崔兰是自己的小妾,向来宠信非常,因此自己也照顾了下这个小舅子,小舅子家本来就是水军左卫的世袭指挥使,自己做了操江提督后,几次提拔他,让他做到了燕子矶水营副将一职,署职更是升到了都督佥事。
可是这个小舅子没少给自己惹麻烦,手脚很不干净,经常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带着一营水兵不干好事,在江面上跑运输就算了,贩卖私盐也就算了,勾结海贼走私也就算了,可是竟然假扮江匪拦江劫掠。
这些事根本就经不住查,他小舅子也没有抵赖,痛快的承认,然后跪在自己面前求情。
顾肇迹不由大怒。
他说好好的熊明遇请自己干什么,熊明遇的宴不是那么好吃的。
南京的权力机构被形容为三驾马车,有实权的只有三个人,兵部尚书是第一,镇守太监是第二,操江提督排第三。
因为兵部尚书负责调兵统管全局,镇守太监长官南京城马步兵负责城防,操江提督则负责水军,掌管江防事宜。
熊明遇是文官。自己是勋贵,向来没什么深交,上次熊明遇找自己。就是要自己负责清理江匪,当时是这个小舅子推三阻四不肯出兵。说什么兵械不足,兵卒不精,久疏战阵,而且缺饷严重,不堪使用。
顾肇迹也知道水军中的弊病,因此信以为真,以饷银、兵械等为理由,要求熊明遇补充。熊明遇拿不出钱来,结果也就没出兵,不够顾肇迹也知道大局为重,却严令水军务必保证漕运的安全,小舅子倒是满口答应,定然保全漕运。
这段时间虽然时常出现江匪劫掠商船的消息,却无一例漕运粮船被劫之事发生,顾肇迹还以为自己的小舅子做事认真,都打算再次提拔他了,可没想到他就是匪首。江匪就是水军。
这让顾肇迹如何不气。
更气的是,熊明遇找上了自己,而且是私下设宴。弄不好熊明遇弄清楚真相了。
熊明遇到底什么打算,顾肇迹还真弄不清楚,是逼迫自己交人,还是打算私下了结?
也许是后者的情况多一些,否则也不用宴请自己了,但是两人交情一般,帮自己隐瞒此事,恐怕不付出一番代价是不可能的了。
“姐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成器!”
崔嵬抬头看了一眼姐夫依然盛怒,然后痛哭流涕开始左右横抽自己的耳光。一掴一掌血,没有虚假。竟然大的脸上顿时就有了手印,鼻子也被打出血来。
还一直喊着:“我该死,我给姐夫惹麻烦了。”
顾肇迹从小长在侯府,锦衣玉食,从没有受过苦,向来心软,看到小舅子如此,心中不由怜悯,气就小了一大半。
“够了!”
顾肇迹冷喝一声。
崔嵬顿时停手:“姐夫救命啊!”
顾肇迹冷哼一声:“你要我如何救你?”
崔嵬立刻道:“姐夫放心,事情我会处理干净的,过了今天,那小把总一定会吓破胆子的。”
顾肇迹皱眉道:“你又做什么了?”
崔嵬道:“姐夫就不用管了,反正过了今天,那小把总大概也做到头了。他手下的精兵肯定所剩无余,到时候我们告他一个私自调兵的罪名,罢免了他就是。”
顾肇迹不由站了起来:“你好大胆!”
顾肇迹听明白了,这个小舅子竟然肆意妄为成这样,这是要派人把一个把总队的人都杀了啊。
崔嵬磕头连连,还跪行到了顾肇迹身前,抱着顾肇迹的大腿痛哭。
“姐夫啊,他不死,我就得死啊。姐夫你可不能看着我去死啊。他死总好过我死啊。如果我死了,我姐姐该有多难过,这世上可就剩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了啊。我苦命的姐姐,呜呜呜呜”
小舅子痛哭了一阵,又让顾肇迹心软下来。
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事情办干净一些。”
崔嵬顿时转忧为喜:“一定!”
崔嵬出了镇远侯府直奔操江提督衙门而去。
在衙门里他可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物,就是因为他姐夫是操江提督,是勋臣权贵。
他自己也位居高位,身兼水营副将不说,更是都督佥事,在提督衙门里也拥有实权。
立刻就让人发出公文,向兵部状告新江口水营中部左司把总杨潮“私自调兵,杀良冒功,损兵折将”三条罪名。
以顾肇迹的权势,弄死一个小小的把总,还不是手到擒来。
……
熊明遇收到操江提督衙门的公函后,当即头痛不已,头痛的不是告状的内容。
而是操江提督衙门的态度,准确的说是顾肇迹的态度。
这份公函上,证据确凿的列出杨潮的不法行为,私自调兵就不用说了,这一条坐实了,杨潮的船长期在江上做买卖挣钱,绝对没有经过兵部批准,但是现在谁不是这样,水营中凡是有船的,大概都是如此,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能说操江提督衙门牵强附会。
但是这更是说明了顾肇迹想要整死杨潮的决心了。
至于杀良冒功熊明遇不敢苟同,江匪和良民谁分得清楚,除了操江提督衙门,新江口哪里可都说杨潮是剿匪的。但是公函上却明明列出了一系列的人物身份,杨潮杀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水军右卫的军户。这么说来,杨潮确实有杀良冒功的嫌疑,或者证明相反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水军右卫的军户,竟然都是江匪。
这几年匪患严重,不止江上有江匪,山上还有山贼,来源很多都是逃散的军户,军户生活艰辛,远胜平民百姓,又多少懂得一些行军打仗的门道,有的甚至身兼武艺,落草为寇的人中多有军户,江匪中有一些水军卫军户的也不稀奇。
至于第三条损兵折将,这才是最致命的,这些年就是仗着手下有兵,军头们的气焰才嚣张起来,有的军头甚至不把文官衙门放在眼里,但他们手里有精兵,朝廷正是用兵之时,不敢杀大将,哪怕是把总这样的小官,轻易也不想动,因为兵都是私兵,尤其是精兵悍将,更是多出自军官的家丁。
动了军官,这些家丁往往就跟军官一起反了,攻打城池或许不敢,落草为寇却不新鲜。
熊明遇想了想,若是真想整到杨潮,也只能是这个损兵折将最有力了,其他两条恐怕动不了他。
再说了,熊明遇也清楚杨潮在南京多少也有点分量,要动杨潮,可能有不少文官会维护他,别的不说,江宁县、应天府会出面作保,最近礼部尚书黄锦更是跟这个杨潮走的很近,弄不好也会保他。
本来就不好动,又有这些人保,在这个时局动荡的时期,熊明遇还真不可能动他,可是操江提督衙门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坚决,这该有多大的仇啊,熊明遇隐隐感觉到其中牵扯到的东西,恐怕是他完全不知道的。
一时想不明白,熊明遇也说不好该怎么办,只能夜宴顾肇迹的时候再探探口风了。
“熊三,你去一趟水营,让杨潮解释解释这个损兵折将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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