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三年,日本军队大举侵犯我国疆域,百姓们民不聊生,手握重权的官员们腐败无能,整日把心思放在享乐上,自此,这便是千年梨园最辉煌的舞台。
“霸王意气尽,臣妾何聊生……”悲凉婉转的戏腔诉说着这个时代的现况。台上,时渝白化着浓妆,正在唱着《霸王别姬》。
“好!好!”台下的观众叫好,纷纷将赏钱投到台上,不多时,台上便铺满了银钱。
一曲完毕,看着听客们纷纷离开,时渝白也转身走向后台。
“哎呦,我说少爷,说了不让您上台了,您非要上,没砸疼您吧?”台下赏钱的,总有几个投得不稳的,不小心砸到唱戏的身上早己是家常便饭。
时渝白摇了摇头,笑着对老妇人说:“张妈,您也知道的,咱们戏班最出名的就是我扮的花旦了,我都闷一个月了,再不上台,那些戏迷们就要把咱戏班子掀了!”
“少爷,别和我开玩笑了,”张妈笑了笑,接着说:“您都把自己关屋子里练了一个月戏了,怪无聊的,难得您今天心情不错,出去转转吧,就当去散心了。”
正说着,门外就有人敲门,“少爷,您在吗?”
“小李?找我什么事?”
时渝白走过去打开门。
“少爷,大门外有人找你,好像是个富家公子。”
富家公子?不会是那家伙吧......
时渝白吩咐小李把人请进大堂后,简单和张妈聊了几句,就快步走向大堂。
推开大堂的门,时渝白一眼就看见一个以极其随意的姿势横坐在椅子上的人。
“牧四诚,我就知道是你……”时渝白有些无奈地说。
椅子上的人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去。此时,时渝白刚唱完戏,只大致地御了妆,戏服还穿在身上。
“你什么时候挂的戏?怎么不告诉我!”牧四诚看着时渝白,语气似乎还有点委屈。
“今天上午,我还特意派人去牧家给我们尊贵的牧大少爷送去了请柬,你没看见怪我喽~~”时渝白耸了耸肩,沉重的戏服穿在身上并不舒服。
牧四诚心虚地将眼神移向了别处,他总不能说他今天在酒楼玩了一天吧。
“咳,总之本少来这,是想前来邀请我们金贵的时小少爷去玩的,不知时小少爷可否赏脸啊?”牧四诚装作很伸士的样子,笑着对时渝白说。
时渝白本是想拒绝的,他一向不怎么喜欢出门,但又想到张妈对他说的话,于是说了句“好啊。”
“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唉?”牧四诚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他不是不知道时渝白的宅男属性,早在心里想好了几十种撒泼耍赖让时渝白陪他去的方法。
“你不是不喜欢出门吗?”
“那我……不去了?”(疑惑.)
“不行不行,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牧四诚早想带时渝白一起出去玩了,奈何时渝白总是推辞掉,说什么“还要练戏”。
“那我们去哪?”
“东边那条街上新开了条集市,走走走,小爷我带你转转。”牧四诚拉起时渝白的手就要走,却被时渝白拉住了。
“等我换下衣服。”时渝白有些无奈地说。
“哦对对对,快去快去。”
不一会儿,换上一身精致中山装的时渝白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着对门外等久了的某猴说了句:“走吧。”
到了集市,牧四诚十分豪气地把满满一袋银钱塞在了时渝白的手上,对有些疑惑的时渝白说:“拿去花吧,今天小爷我请客,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客气,小爷我不缺这点钱。”
时渝白有些好笑,抬手揉了揉牧四诚的头,对他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缺钱,我用我自己的钱买就行了。”
但我就想让你用我的。这句话牧四诚没有说出来,只是态度强硬地把钱袋子往时渝白怀里塞,时渝白见状也只好收下了。
算了,回头把钱送到牧府也行,就当是借牧四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