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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以后，季瑾年觉得自己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在学校里每天都是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偶尔去快递站拿买的零食，或者和姜文灿斯星眠去校外吃一顿放纵餐。
总算是熬到了期末考试，不用上课，只需要按照规定的考试时间去相应的考场考试就行，考完笔试后就能离开学校了。
大学考试说轻松也不轻松，大部分在高中需要死记硬背的科目到了大学里考试就变成了开卷考试，甚至可以直接用手机拍照搜题；但是必修课，像高数、英语这类的科目依旧是闭卷考，甚至监考比高中期末考试还要严格。
最后一门科目是季瑾年她们专业的专业课，在机房里做题。季瑾年和姜文灿斯星眠提前一天刷了一遍老师发过来的题库后，做题时如鱼得水，三十分钟一到就离开了考场。
然后，回宿舍，拿行李，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落荷的火车上，季瑾年趁着人不多还有信号的时候看了会儿朋友圈，都是拍沿途风景的。
随手一刷，季瑾年刷到了王浩的朋友圈。
一张火车站站台的照片，能够清晰地看到一轮圆圆的夕阳。
季瑾年的手指顿了顿，最后还是给王浩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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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年放假放得早，她回来的时候季良野还有两三个星期的课要上，秦琦书那边也依旧在工作，一时间家里只有季瑾年一个人。
回到落荷后，季瑾年彻底开启了大学生的躺平摆烂日常，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的时候会下床，其余时间全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电脑。
这种状态在最后几门课程的线上考试结束后更为严重。
“没别的事了吧？自己在家好好学习。”准备上下午班的秦琦书一边收拾一边跟屋里躺着的季瑾年说，“饿了自己煮面，进厨房烧饭记得开油烟机，煮完了记得关掉天然气阀门。”
季瑾年“知道了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玄关处响起了关门的清脆响声，而后归于一片安静。
电脑上的电视剧已经结束，季瑾年觉得有些没劲，把薯片丢到床头柜上，而后合上电脑，到厕所去方便。
回来时，她又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一边喝一边往屋里走。
刚把被子盖回身上，苏赧墨就打了个微信电话过来。
“瑾年宝宝~”
季瑾年“怎么了墨宝宝？”
“博文跟你一起回来了吧？函瑞今天回来，马上就到了，说晚上一起去KTV，你要不要去？”
季瑾年“OK啊，我到时候和我妈说一声。”
季瑾年说着，掀开被子走下床，到书架前抽了一本小说出来，又跟苏赧墨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趴到床上，季瑾年又翻了翻微信通讯录。看到被她备注成“王浩老弟弟”的聊天框，犹豫着点开聊天界面。
手指动了动，又停了下来。
如果要发的话，要发什么内容？寒假快乐？
好像有点奇怪，毕竟为什么没有在放假那天发。
或者……假装发错短信了？
好像显得挺刻意……
季瑾年丢开手机，边看着小说边开始想七想八的。良久，她扔开小说，把自己藏进被窝里，开始酝酿下午觉的睡意。
所以为什么要发消息？
他自己说要保持距离的，现在她还要上赶着去给他发消息找话题。
还不如在家里睡觉！
季瑾年吐了口气，开始自我催眠，不知不觉地趴在书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连着响了好几十秒，季瑾年才被吵醒，缓缓睁开惺忪的眼，茫然地盯着看了好几秒，而后拿过手机，直接摁断电话。
接着又是一番的电话轰炸。
季瑾年没睡醒，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等铃声响起第三次的时候，才迟钝地接起了电话。
“瑾年，你在哪儿呢，我和函瑞博文都已经到了。”
季瑾年“啊！好，我马上出发，睡午觉睡过头了。”
挂了电话，季瑾年走到衣柜前，看着里边的衣服，拿了条厚厚的裙子换上。
不知是不是睡太多的缘故，醒来之后她总觉得浑身都有些难受，尤其是腹部。
进了电梯后季瑾年才猜测自己有可能是拉肚子了，有点后悔刚刚没去厕所看一眼。
走出小区大门，季瑾年一眼就看到了张函瑞他爸爸的车子，张函瑞坐在驾驶座上，副驾驶上坐着苏赧墨。
季瑾年走了过去，上了后排。
季瑾年“张函瑞，你可以啊，驾照拿下后就有车啦？”
“屁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爹的车，把安全带系好。”
看着季瑾年把安全带系好之后，张函瑞才发动了车子。
苏赧墨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也不敢动。
很好。
看来她也不相信张函瑞的驾驶技术。
季瑾年看了眼手机，而后看向窗外。
季瑾年“我们现在去哪？杨博文呢？”
“正好要去接他。”
季瑾年点点头没说什么，张函瑞看了眼旁边玩手机的苏赧墨，双手死死扶着面前的方向盘。
“墨，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
“他和我发消息说现在在广场东边的公交站那……”
说到这，苏赧墨指了指不远处。
“诶，那个是他吗？”
闻言，张函瑞顺着苏赧墨手指着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把车开过去。
车子停下，顺着窗户，季瑾年看到杨博文往这边走过来，而后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坐到了她的旁边。
“听说你找了个兼职？给高中生当家教？”
杨博文懒懒地应了一声，之后也没再有别的动静。
季瑾年用余光观察杨博文，他似乎有些疲惫，上了车就靠在座椅上，眼睛半阖着，额前散落着细碎的发，看上去莫名显得颓废。昏黄色的路灯撒在他的身上，光影交错，隐晦不明。
副驾驶上苏赧墨依旧在和他们说话。
“也是，大学生回来后都无聊的要死，博文你至少是找了个工作，能挣钱还能打发时间，我都已经快在家蹲发霉了……”
车内放着吵闹的重金属音乐，震得季瑾年的心脏发麻，肚子那边依旧不适着。期间苏赧墨回头问了她几句话，她大概地回答了几句，也跟杨博文一样合眼休息了。
车子开到了附近商场的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之后，季瑾年越发的觉得难受，而且这种感觉跟拉肚子不太一样。
算了下大概的日子，她突然有了个不好的猜测，默不作声地走在最后。
可是季瑾年想着只是出来吃个晚饭，就带了个手机，根本没有带包。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开始期望着只是她想太多了。
苏赧墨和张函瑞走到前面，后者激动地跟她说着自己昨晚打游戏打出来的十连胜。
苏赧墨散漫地听着。很快，注意到季瑾年迟迟没跟上来，她停下脚步回头问。
“瑾年，你怎么走那么慢啊，快跟上。”
季瑾年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快过来呀。”
季瑾年犹豫着，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小声道。
季瑾年“墨墨，我想去趟厕所。”
瞧她的脸色格外苍白，苏赧墨大致猜到了什么。
“亲戚来了？”
季瑾年顿了下，点点头。
张函瑞和杨博文都在，怕她觉得尴尬，苏赧墨没多问，让张函瑞和杨博文先去店面占位。
这个商场四个人一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对于每个楼层的厕所位置也是熟记在心。轻车熟路地找到厕所后，苏赧墨在门口停下脚步。
季瑾年进了厕所，所幸是人不多，厕所的空间也大。她找了个空的隔间进去，脱掉羽绒外套，掀起裙子，把裤子脱下。
果然，如她想象中的那样。
内裤上染了一大片鲜红，黑色的打底裤似乎也有掉了的感觉。
季瑾年表情凝重，把裙摆的后方扯起来看。
她今天穿的是深蓝色的连衣裙，但是依旧能看到裙子有一块地方的颜色深了些，不过不细看的话注意不到。
季瑾年有些崩溃，像是世界崩塌了一样，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愣。良久后才下定决心，从一旁拽了一大截纸巾，垫在内裤上。
出了厕所，苏赧墨还站在原地看手机。
季瑾年“墨墨……”
季瑾年有些尴尬，顿了好几秒后，她才开口。
季瑾年“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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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接到苏赧墨的电话，张函瑞很快接起来：“你俩怎么还没上来？”
苏赧墨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直沉默。
“喂？能听到吗？”得到苏赧墨的一声“嗯”后，张函瑞接着说，“菜都上了，怎么还不上来？我点了你最喜欢的芝士焗紫薯和瑾年喜欢的巧克力冰淇淋塔。”
“函瑞，冰淇淋塔你俩吃吧，瑾年她……恐怕吃不了了。”
张函瑞：“干嘛？”
“瑾年来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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