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服用的是炼残废了的培元丹,如果是无缺的培元丹,当然不会有这些风险,而且药力要高好几倍。
有了第一次炼化药力的经验,陆鸿很高兴。“原来,修炼就是这种感觉,很好啊。“
还剩下一颗残废培元丹,陆鸿正准备吃掉继续炼化,张华琼便推门进来。“小鸿,你起得这么早啊。正好,我们开个家庭会议,研究一下我们家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你是要重操旧业,还是找份工作做。”
现在要重操旧业继续开工厂,他们没有足够的资金,财产也只剩下这套房子,贷款也不见得容易。但要陆鸿丢掉老本行,去找份工作做,二老都觉得不甘心。
陆鸿的修炼正在兴头上,被张华琼突然打断,总觉得意犹未尽。涉足到修炼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了曾经做生意的雄心壮志。
曾几何时,陆鸿的志向是把工厂发展到很大的规模,做成能影响全省的品牌,还要涉足其他行业,最好能做本省的首富……
而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赚功德点,买培元丹来供给自己的修炼。没有资源,根本无法修炼。
尽管杀了杨建仁赚到十一点功德点,但也只能买两颗残废的培元丹。而且,以后的修炼所需要的消耗只怕是无止境,难道真的要不停的杀人。要真这样做,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不管怎样,复活过来了,生活就要继续。修为再高,也是要吃饭的。父母年事已高,工作的事不能不解决。
“好,我们商量一下,我爸起了没有?”陆鸿一夜没睡,但精神状态非常好,给人朝气蓬勃的感觉。这一切,都来源于他的生命力值提升了0.1。
“起了。”
客厅中,一家三口坐着。陆长青道:“小鸿,昨晚我想了一夜,决定重新出山,重操旧业,就在县城里把工厂重新办起来。至于钱的事,我现在名下的资产加起来将近百万,再借一点,贷点款,加上我们以前的客户人脉,相信能够度过初期的困难。”
谈到重新创业,六十几岁的陆长青恍然间回到年轻时候,依旧充斥着干劲。
“好,再把以前跟我们的工人挖过来。毕竟好些工人,还是老爸你的老臣子,对我们的为人还是很佩服的。”陆鸿道。
父子两人仔细地谋划计算重新开始的事情。
海雍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喜来登大酒店顶层的一间豪华房间中。杜星燕又打了一遍杨建仁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这个王八蛋跑到哪里去潇洒去了,妈的电话也不接,不知道今天路长青和张华琼那两个老不死的要起诉我们吗?”杜飞扬嘀咕了一句。
这几天时间,她被陆长青夫妇咬着不放,又是起诉她在婚内和杨建仁有不正当关系,又是起诉她继承陆鸿的财产不合法……
各种起诉名堂,搞得杜星燕头都大了。幸好身后有高人指点,加上肯花钱找海雍城的金牌律师,每一次都能胜诉。不然的话,陆鸿名下的那么多的钱,她未必能吞下去。
敲门声响起,走进来两个青年,是昨晚杨建仁的那两个保镖。“杜小姐,我们还是找不到杨先生,他就像是从人间蒸发。”
“昨晚是你们跟着他,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杜星燕很想扇这两个保镖几耳光。
“是这样的……”两个保镖把昨晚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杜星燕听得火大,骂道:“杨建仁这个狗日的,不做正事,有了钱就想着赌,几天时间就输了我的几十万。几十万,够我买限量版的香奈儿包包了。妈的,早知道就不该给他那么多钱。”
骂归骂,杜星燕还是让两个保镖陪着,开着她新买的轿跑,去陆家村问问。她对杨建仁很了解,知道他赌钱都是在陆家村。
本来可以打电话问问陆家村的那些乡亲,不过她心高气傲,从来不留那些乡巴佬的电话,总觉得自己和那些乡巴佬不在一个层次,留电话等于拉低自己的身份。
车在蜿蜒盘旋的盘山公路上行驶,走到陆家村和公鸡山岔路的时候,杜星燕道:“去公鸡山方向。”
“杜小姐,我们不去陆家村了吗?”一个保镖问道。
“直觉告诉我,昨晚那个人载着杨建仁,走的是公鸡山这条路。你们这两个笨蛋,居然没有看清楚那辆车的车牌号,连人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杜星燕道。
直觉这种东西说不清楚,但有时候又很准确,尤其是女人的直觉更是可怕。
两个保镖很委屈,黑灯瞎火的,谁想得到去看那辆车的车牌号,就连车是什么牌子也没注意看。再说了,那人戴着口罩,鬼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啊。
这些话,两个保镖不敢说,只是在心里咕哝。
其实是他们两个不够专业,只不过是杨建仁临时拉来撑场面装逼的小混混,没有保镖该有的素养。
行到公鸡山路段,这段路一边靠着悬崖峭壁,另一边是深远,非常的危险,他们放慢车速。
杜星燕的眼尖,看到前面的路边有一部手机,似乎是杨建仁的手机,最近新出的那款一万多票子的高端机。
“开到那里停下。”
杜星燕下车,捡起手机一看,果然是杨建仁的。昨晚露水很重,手机被露水侵蚀,已经不能用了。
这一刻,杜星燕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甚至觉得后背腾起一阵寒气,跟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难道,杨建仁死了……”
杜星燕越想越觉得可能,直觉告诉她,杨建仁甚至是被人弄死的。她急忙从悬崖边上往下看,下面的树木郁郁葱葱的,没有毁尸灭迹的迹象。
“会不会是陆长青买凶杀人?”杜星燕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先谋杀陆鸿,心里不自然地想起谋杀这种事。以陆长青的聪明,多半会猜得到陆鸿死于他杀,怀疑到她身上不是不可能。
嫁入陆家两年,她当然知道陆家父子都是精明的那种人。
杜星燕问两个保镖:“你们说,昨晚杨建仁的车是被几颗三角钉扎破车胎的?是哪一种三角钉?”
两个保镖比划了一下,昨晚的那种三角钉的形状是什么样子。
“错不了,这是陆家工厂里生产用的那种三角钉,看来,真的是陆长青搞的鬼,先扎破车胎,再调头把杨建仁带到这里杀了,难怪会戴口罩,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吗?”
杜星燕在心里默默推断,已经很确定了。她很聪明,再配合上女人的直觉,一下子就想到了结果。
“我们回去。对了,我买了些家具,等一下你们帮我送到星宇小区的一栋十八楼,看看那两个老家伙在不在家,注意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说的地址,正是陆鸿家现在的住址,和陆鸿结婚两年,陆长青名下的房子在哪里,她当然知道。她这么做,就是要摸摸底。
因为她很担心,接下来陆长青会暗杀她。杨建仁的死给她敲响了警钟,她可不想死。
到了海雍城,两个保镖走后,杜星燕心乱如麻。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犹如芒刺在背,谁也不知道陆长青会什么时候出手对付她。
“保险起见,还是要弄死陆长青和张华琼这两个老不死的。他们不死,我睡不着。但是现在他们恨死我,我不可能再接近他们,曾经下慢性毒药的计划也流产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杜星燕愁眉不展的时候,星宇小区,陆鸿和父母坐在一起,仔细研究工厂的选址,至于客户和进货渠道都是现成的,可以不用担心。
“就选在郊区的东兴工业城,至于工人,我们从原来的厂挖几个骨干过来,再招一些新员工……”陆长青说的志气高昂,却发现陆鸿心不在焉,似乎在想别的事。
陆长青皱了皱眉,儿子复活回来后,就没有了以前的冲劲。正要批评两句,门铃就响了。
张华琼去开门,正是杜星燕的那两个保镖搬着两件家具,毫不客气地走进来。“陆先生,夫人,这是你们买的家具,请签收。”
两个保镖丝毫不估计张华琼的阻拦,迅速走进客厅,看到了陆鸿和路长青,眼睛还非常贼溜地到处瞟,企图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昨晚杨建仁的那两个保镖。”陆鸿的瞳孔微微收缩。“杨建仁被我弄死了,这两个保镖还来摸底,很显然是受到杜星燕的指示了。她这么快就发现杨建仁死了?接下来要弄死她,似乎不太容易了。”
陆鸿不开口,他怕一开口会被认出来,毕竟昨晚这两人听过他说话。
张华琼道:“我们没有买家具,你们送错地方了,请你们出去。”
“哦,不好意思啊。”两个保镖笑了笑,搬着家具走了。
楼下,杜星燕听完两个保镖的叙述,犹如遭到雷击般震惊。“你们说,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年轻人,脸上有明显的疤痕?”
听了两个保镖对陆鸿的描述,杜星燕知道,那就是陆鸿。“他……没死……怎么可能……我亲自检查了他的尸体,已经死了的啊……”
这一刻,杜星燕的心像火在烧,让她坐立不安。现在情况已经很明朗了,昨晚杀杨建仁的人,必然是陆鸿。接下来,陆鸿要杀的就是她!!
“怎么会复活……你们两个,去趟殡仪馆看看,那具被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还在不在。”
看着两个保镖离开,杜星燕打了一个电话:“陈少,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就在喜来登酒店……好,见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