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吴大海的肩膀:“老吴,你能不能看到我六叔屋里面的白光呀?”
“什么,白光!!!”吴大海一听这话,就凑过来,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以前就听过这么一件事,那是我三爷爷在过去打土豪分点田地时候,分到了他们村一个很有钱的地主的房子,住进去没多久,晚上总梦见,有人挖墙,他就问他为什么挖墙,那个挖墙的人也不说话,连着好几天梦见,终于我三爷爷实在受不了了,自己把墙挖开一看,你猜猜那里面是什么。”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我猜是金银财宝。”
吴大海说:“你说对了一半,是一些锡器,当时那个年月锡器可是比等重的白银还要金贵。当然还挖出来了几个排位,看看生卒年,应该都是以前住这个地主的先人。”
我说:“你是说那个挖墙的就是地主的先人,要把墙挖开,找自己的排位。”
“应该差不多吧,当年那打土豪分田地,好多闹革命的泥腿子冲进地主的家里,一般都会把值钱的东西没收,而且还要砸毁地主的祖宗排位,所以很多地主老财都把值钱的东西和排位放到夹壁墙里。”
我说:“按你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解放前这水井胡同倒是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商人,说不上是商贾巨富,起码也是家里有几个粮油铺面,典当银楼的有钱人。”
吴大海说:“所以呀,咱们在警察局差点把小命搭上,这叫因祸得福,老天爷心疼咱俩,要给咱俩一点横财。交罚款咱们可是赔了血本儿了。”
我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六叔当年,也没见他做什么工作,但是吃穿也不愁。”
吴大海更是精神来了,“说不定你六叔那屋的山墙里藏着什么宝贝。咱先说好了,亲兄弟明算帐,要是发现什么值钱的咱俩四六开,我四你六,怎么样老哥讲义气吧,你看见那个男的是首功一件,所以让你拿大头。”
说完他躺在床上又睡了。
外面的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天还是黑沉沉的,那树下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我回到阁楼躺在床上,回想刚才吴大海不经意的一句话,我很特殊,难道是六叔给我药丸有什么作用,还有些纸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六叔为什么要给我,六叔的屋里到底藏着什么,不知不觉我沉沉睡去。
暴雨过后的老屋,总有一股带有木香的霉味。
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吴大海正在和我住的屋子一墙之隔的邻院偷菜呢,其实那也不能叫偷,邻院的住户早就不指导哪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突然有一天邻院的人就人去屋空了,前几年下暴雨,墙被冲出个口子,我和吴大海就能来到邻院一看那破房子早就不能住了,只不过用院里的空地,种植了一些大葱,韭菜,蒜苗,能省点菜钱。
吴大海抱着几缕韭菜从破口回来,“成子,你可要吃点韭菜,多补补。”
“老吴,我又没对象,我补什么。”
“成子,你不知道,你早起那东西挺的多老高,我看着都累。”吴大海边说边舔着嘴角露出邪恶的微笑。
我也注意到了,吃了六叔的药以后,我渐渐的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可是又说不出来。曾经消失的晨勃,今天又出现了。
吴大海有猥琐的说道:“你这个旗子升起来的程度要比以前厉害呀,没看出来你天天围着那个槐树跟懒驴推磨似的,你还真有点驴的意思。”
说着吴大海朝着我的裆部扫了一眼。
“吴大海,你是不是变态呀,男的你也看。”
“成子,我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看的,我是想看看你醒没醒,咱们好进行挖墙发财行动呀。”
吴大海越说声音越小,生怕人听见。说着从手里的一把韭菜中拿出一把三棱刮刀,“看见没,家伙我都预备好了。”
“这是管制刀具,你哪弄的。”我攥着已经生锈的刮刀。
“邻院堂屋里翻出来的,你看我这还有一把匕首。还有很多,个头太大不好揣。”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用报纸裹着的二十多公分的匕首。
“我靠,这两件全是管制的刀具,”我警惕的扫视了周围,把刮刀和匕首藏在身后。
吴大海轻蔑的一笑,“我说成子,就你这心理素质,怎么想不到僵尸身上拔钉子的人是你,你怕个球。”
“你不知道,赵大妈是个话痨,要是让她知道了,那整个水井吴同就全知道了。”
吴大海嘿嘿一笑:“你不知道,赵大妈迷上了广场舞,不蹦达到中午不会回来的,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现在院里没人。”
自从六叔失踪以后,六叔屋子的钥匙就有我保管,吃过韭菜炒鸡蛋,我和吴大海拿着工具潜入了六叔的屋子。
“成子,你看是不是这面墙。”吴大海指着一面贴满了报纸的山墙问我。
我用三棱刮刀挑开几张报纸,里面满是破碎的墙皮连带着灰尘,落了一地。
“是这面墙?”我疑惑的打量着这面破墙,“这是承重墙呀,谁会在这里面藏东西,要是这墙中间是空的,承重强度必然下降,房梁可能会掉下来。”
吴大海也把剩下的报纸全都从墙上撤下来,顿时屋里尘土飞扬,呛得我俩咳嗽不止。
有的砖头已经从墙体中露出来了。
“老吴,难道这些露出的砖头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吴大海听我这么一说,用匕首挂去那些干松的墙皮灰土,“错不了,你看这墙上的泥灰,这么松,一定是你六叔后来糊上去的。要不原来砌墙的手艺也太差了。”
“难道是我六叔怕人发现这墙上的秘密,先是抹了泥灰,后来再用报纸遮挡。”
我四下里看了看上下的三面墙壁,也都贴着报纸。难道六叔四面墙里都藏了东西。
当我回过头来的时候吴大海正从墙上撬砖呢。
我大叫一声:“不好,老吴,昨天树下的那个中山装没安好心,他是要活埋咱俩。”
话还没等我说完,房梁就咯吱咯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