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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炎天静待芙蓉归月 昏黄双剑赤丹拒马

作品:一剑断三江|作者:没事装狗熊|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5-25 23:31:46|下载:一剑断三江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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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门外已有了马车的声响。奢华的马车,不参一点杂色的马。

炎天起床时,千月已不在家了。他出门去看龙依然送给他的马,那匹马还在悠闲地吃草。

看来,玉芙蓉的老板急了,终究是派马车来接她了。

而她也不再生他的气,坐上了他为她准备的马车。

炎天有些哽咽,他走到那匹杂毛马前,苦笑道:“老伙计,你运气不错。今天可以老实的在家里歇着了。”

那马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看他,似乎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很无聊。然后它又继续啃着草料,不再搭理炎天。

他们和好了,是好事。这本就是我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炎天越想越乱,提着剑又要去山里去打猎,平复一下糟乱的情绪。

可他现在哪有心思去感受四周的气息,这样根本打不着猎物,他看着灰蒙蒙的天,心情也是灰蒙蒙的,他在山林里也不知游荡了多久,只感觉心情越来越糟,索性转身回了家。

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他自言自语着,又跑出门外,找到那匹花斑大马,道:“大马,你说,要是千月那老板忽地又和她生气了,她岂不是又要走回来?”

花斑戏马抬起头,朝着他眨了眨眼,好似知道又要起来随他走了,便站起了身。

“是吧?这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雨,她一个女孩家,这么远的山路,要是被雨淋了,生了病,可怎么办?”那马也不搭理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出马厩,嘶嘶加了声。

炎天好像得到了这大马的同意,便更有信心一样,道:“你既也这么想,那你便同我去接她,万一她用得上你呢?”

他根本不该再去接她,他何尝不明白这道理?

可越是如此,他又越想能早些见到她。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或许她真的已用不着这匹马,就像她也不再需要他一样。

他还是牵着马,来到了赤丹城,他这次站在城门外,没有再走进那城池。许多人已认得他,他不喜欢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

若到了黄昏时,千月有马车送她回去,他便一人默默走回去,若是她独自一人出来,他就将马给她。想到这里,他又想起昨夜的晚风,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和她随风吹拂的长发。

那已成了他心头最美的一副画卷。可他终究没有等到千月,城门内,已走出了两位剑士——剑阁的剑士。一位头戴玉冠,面色蜡黄,脸上留着八字小胡,一身衣服质料高贵考究,颇有文人气质,他长剑背在身后,剑上的剑玉颜色如同黄昏。

另一人就年轻的多,也粗野狂放的多,他的衣服质料虽也很昂贵,但他敞胸咧怀,看起来就像是村头的屠夫,头发虽梳的油光发亮,但脸上络腮胡子却已有好些时日未经修饰了。加之他体态高大,周身都散发着股土匪气质。他的剑是横跨在腰间的,剑上的剑玉黑如墨汁。

炎天看到这两人的剑玉,便知道这两人的功夫不低——剑玉本是存贮剑客多余内息灵力的宝物:两个实力相近的高手在交战时,一人已力竭衰败,另一人却能调集剑玉中的灵气继续施展招式技法。孰胜孰负可想而知。

世人愿意加入剑阁,除却为了身份地位,这剑玉可提高数年修为的诱惑,也是许多人欲罢不能的。

而剑玉的颜色,大致分为五等,戊等色杂而毫无章法,丁等色纯而晦涩无光,丙等色浅而晶莹剔透,乙等却是连绵多彩、宛若彩虹。

那屠夫样男人剑玉色深如墨,已隐有光彩当是丙等。那文士剑玉上的光芒隐隐藏在玉中,色彩看似单一实则几色混杂,过渡匀称,已有乙等的迹象。

炎天见这两人朝自己走来,已起了警戒。他虽年轻,但也已混迹江湖多年,若论起江湖经验,已算是个老油条了。

他坐在地上,犹未起身,见到那两个剑客朝他走来,虽在一瞥之间得到了许多信息,但此刻坐在那里,却又像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是为了他才来的。

“你是昨天接走千月姑娘那个马夫?”那像屠夫一样的人,手指朝着炎天一指,毫无尊重的意思。

炎天抬头看了看,才似发现这人正对着他说话,便应道:“是,我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接她。”

那屠夫一样的男人呵斥道:“你已不必等她,她也不会再随你回去。”

炎天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看着他,似没懂他什么意思。

“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能听懂我说的话吧?”炎天没做反击,那花斑大马却一声马嘶,扬起双蹄要去踩这人。饶是这人身体健硕,见这大马扬起蹄子没来由就是一踩,心里也是一惊。

这时那文人一样的剑客,轻轻一跃,轻抚了下马头,那马竟如头上贴了千斤重物,扬起的蹄子,也已落下。待到文人般的剑客落地时,竟纤尘不起,虽然这大马毫发无伤,可这一手功夫,已算是威胁。

文人般的剑客,微笑道:“我叫周正南,这位是郭魁,我们两人都是负责赤丹城治安的剑阁剑士。昨日见你配剑到了赤丹城内,许多过往行人都有些恐慌。来此,正是请你回去的。”

郭魁盯着他肩膀上被千月巧针缝补好的衣服,喝道:“和他说这些作甚,你看他穿着破衣烂衫,带着匹杂毛劣马,却要接玉芙蓉内风头最大的姑娘,谁给你的胆子?她就算真跟你走,你不怕坏了她生意,断了她前程?你真以为自己随便配了把剑,就是剑阁的剑客了?”他说得话声音极大,而且极难听,城门处,已远远站了些人,远远地看着热闹。

他这些话正戳在炎天痛处,炎天失神间,他叫嚣着,“我倒要看看这是柄什么样的剑!”说着,郭魁一探,已拔出炎天腰间配剑。

那柄剑虽长达三尺二寸,却似已锈蚀已久,剑上满布灰尘,黯淡无光,郭魁大笑着将这剑丢在地上,笑道:“连把配剑都和你一般废物。”

炎天垂着头,看着地上的剑,仍在失神,而周正南也在看着地上那柄锈剑,若有所思。他与郭魁靠得近了些,压低了声音:“你虽是剑阁剑客,却也是玉芙蓉老板的兄弟。说话可得注意些影响才好。”

郭魁狠狠道:“我那兄弟对千月姑娘喜欢得紧,我就是要让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趁早死了这份心。这对他也有好处。”

周正南叹了口气,俯首弯腰捡起炎天的剑,并将剑插还入炎天的剑鞘内,道:“小兄弟,回家好好歇歇吧。有些人,不是你喜欢得起的,而有些人,你也恨不起。”

是啊,是啊。

这不正是离开她的好机会吗?那玉芙蓉的老板,不仅有钱,还能让剑阁剑客出手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她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很安全的。

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也可以等她晚上回来,再找她问清楚,不是吗?倘若在这里,与她老板的兄弟起了冲突,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何况,她怕是也不会再回那个山里的木屋子了,走吧、走吧......

他也没再说什么,牵着马,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得远了些,他忽然觉得步子好沉,沉到不愿再往前挪一步,他看着愈发黑暗的天空,心里更不是滋味,花斑戏马四腿一屈,卧在地上,马头向身后一弯,似在告诉炎天,“你上来,我驼你回去。”

炎天抚了抚马头,骑在马上,那马便踏着风,将他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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