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默音怕清儿被打中,可能会小命不保,但是如果现在用灵力可能太晚了。
索性风默音就疾步跑上前推开了清儿,而自己被打中,吐了一口浑血倒在地上,众人一见,惊异不已。
清儿急忙跑上前将风默音扶起来,哭喊着说:“三小姐,您可不能有事啊,清儿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不值得您这样啊,三小姐,呜呜呜……”
“咳咳。”风默音睁了睁眼,看着若无其事的幻羽栎音:“姑娘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哼,她要取我性命,难不成我就要这样站着让她来取不成?”
“你不是还好好的现在这儿吗,你将我家小姐打伤不说,现如今又将三小姐打伤,你居心何在?”
“清儿!”风默音瞪了一眼清儿,二姐是怎的也不把这丫鬟管教管教。继而转头对幻羽栎音说:“姑娘,我家丫鬟不懂礼数,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
“……”
幻羽栎音不理人,风默音脸上也挂不住,讪笑道:“姑娘,你这客栈里所有损失我们照价赔偿,烦请姑娘不要与一个下人计较。”
“我自是不会与一个下人计较,恐降低了我的身份。”幻羽栎音见脸色苍白的风默音,想到她不过还只是一介布衣,刚才那一下,对她的伤害是巨大的,想必五脏六腑都快碎了吧。
幻羽栎音伸出手,嘴里念着咒语,一道白光从她的手心冒出,涌向风默音。清儿见状身体一震:“你要对三小姐做什么?”
幻羽栎音不语,清儿着急的看着痛苦的风默音。
不一会儿,幻羽栎音收回手,扔给风默音一个玉瓶,转身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家二小姐吃了这颗丹药就会痊愈,至于赔偿就不用了。”幻羽栎音挥了挥手,所有的东西便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日后,你们休要踏进垸坭客栈一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多谢姑娘。”
幻羽栎音转身离开,陌琰觑眉,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风默音站起身来,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方才那触及五脏六腑的痛楚也消失不见,整个人的气血都好了很多。
她,刚才是在给我疗伤。她到底是什么人?
风默音一直盯着幻羽栎音的房间,直到清儿叫她,她才缓过来神,转身离开。
陌琰站在原地看着被复原的客栈,一分一毫都没差,她实力强大,有神器,有丹药,还有治愈能力,却又为什么要寻找帮手?
她、太神秘,一副清冷的样子让人不得靠近却又异常的有种想接近她的欲望。
天,又渐渐黑了,夜,异常静谧,仿佛白天里发生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一样,安静的诡异却又拂人心弦。
一夜无事
第二天幻羽栎音破天荒的起的很晚,一直快要到了午时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透透气。
闻言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才来到人界不过数天,恐怕幻宫里不过才几十分钟吧。才几十分钟就想回去,幻羽栎音,你真没出息,别忘了天下苍生还等你来拯救,可不能临阵逃脱啊!
幻羽栎音整理好情绪垂眸下楼吃饭,却不想,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只见从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紫色锦衣,头戴乌纱帽,双手微握放在腰前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和他装束一样但衣服却是褐色的壮年男子和两个带刀的墨色锦衣侍卫。
那褐衣男子手中端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盘,上面放着一卷黄色的布帛,上面写着两个字为“圣旨”。
幻羽栎音见了,也不管他,兀自走到一边叫了小二点了饭菜后,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等候。
中年男子四周看了看,自然是看到了幻羽栎音的举动,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娃而已,因此对她的举动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小二见有客人来,连忙上去迎着,却看到他身后那人手里的东西,吓得他手里的茶壶都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中年男人扫了他一眼,很是嫌弃的说:“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那声音简直不要太“温柔”,好在幻羽栎音耐力好,忍住不笑,若是换了旁人,或许会笑个不停。但如果真的笑了,恐怕就没命了。
小二急忙踉踉跄跄的跑上楼去叫陌琰,等陌琰出来,楼下的中年男人抬头看去,用那尖细的声音说道:“你就是垸坭客栈的掌柜陌琰?”
“正是鄙人。”
“那就好了,”中年男人转身拿了圣旨,眼神充斥着不屑:“垸坭客栈掌柜陌琰接旨。”
陌琰觑眉,不知所犯何事,竟得皇上召见,看着楼下的人,终于想起,他正是皇上身边的老公公——邬公公。虽然好奇,但还是急忙下楼跪在地上。
闻言,四周的人也都跪在地上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邬公公打开圣旨,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垸坭客栈掌柜陌琰因忤逆风府,将二小姐风默羽打伤并且将三小姐风默音打成二级残废,忤逆皇室,现将其抓入大牢,听候审问,钦此。”
“搞了半天,原来是来抓人的。”幻羽栎音喝了一口茶冷哼道。
“谁,谁在说话?”由于幻羽栎音选的位置在一个角落里,因此邬公公找了好半天才看到那一抹纤瘦的身影,一袭素衣确实很难被发现。
“大胆,见到圣旨还不快快跪下,你可知罪?”
幻羽栎音闻言冷笑:“跪?一张布帛而已,为何要跪?”
“布帛?这可是圣旨,见到圣旨等同于见到圣上,见到圣上还不跪,其罪当斩!!!”
陌琰跪在地上低着头,虽然他决定了跟着幻羽栎音,可是他连她的身份都不知道,也没那个为她拦下滔天大罪的职责。
于是陌琰不语,邬公公手中的圣旨也不交于陌琰,陌琰就一直跪着,也不抬头。
幻羽栎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转过身看着邬公公,冷冽的眼神看得邬公公心里一颤,眼睛不自主的躲避开来。
“斩?”幻羽栎音一步步走向邬公公,笑道:“恐怕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邬公公闻言,气的脸色都变了:“大胆,你你你……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
邬公公身后的带刀侍卫上前将幻羽栎音反手扣住,幻羽栎音也不反抗,任由他们的动作。
“哼,污蔑皇室,带走。”侍卫应声“是”便带着幻羽栎音离开,邬公公被气得不轻,转头看了看跪着的众人和眼前的陌琰,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圣旨放在陌琰手里转身离开。
众人见他一行人离开,连忙起身干自己的事情,对于刚才幻羽栎音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一样。城中眼线众多,万一没忍住嚼了舌根被发现了,可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当然,没人想为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而牵连了自己,于是便我行我素,淡定的不行。
陌琰起身,看着手里的圣旨,本来是来抓他的,却将幻羽栎音抓走了,不知道是对是错。
正当这时,一个声音传入陌琰的耳中:看好客栈,此事必有蹊跷,我去看看,不日便可回来。
陌琰怔,原来,她是为了自己么,可是自己却……
陌琰将手中的圣旨攥的更紧了,心里五味杂陈,眉头紧皱,眉心的火焰状印记好似暗了几分,不过瞬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皇宫大殿上,幻羽栎音孤傲的站在正中央看着皇位上穿着龙袍的中年男人。
“大胆刁民,还不快快跪下。”邬公公此时站在皇位旁边,皇位上的男人脸色有些不悦,阴沉着脸看着幻羽栎音。
整个大殿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些宫女太监再无他人。
闻言,幻羽栎音不作声,只在那里站的笔直,丝毫不把皇位上的男人放在眼里。幻羽栎音的不屑,宫女太监们都看在眼里,隐在袖中的手攥紧了替幻羽栎音担忧。
皇帝见幻羽栎音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这样无视他的威严,不免怒意横生。邬公公感受到了脊背后面的凉意,赶忙说道:“放肆……”
“你不怕朕治你死罪吗?”邬公公闻声,弓腰退到后方站定,皇帝见幻羽栎音还是不吭声,又接着说:“听邬公公说,颁布圣旨的时候你也未曾跪下,出言说不过是一张布帛,有何可跪。哼,现如今到了朕的眼前,你也不跪,当真是将朕的威严不放在眼里吗?”
说罢,皇帝一巴掌拍在扶手上,砰的一声巨响,一旁的邬公公和宫女太监悉数跪下,而幻羽栎音却不为所动,依旧孤傲的站着,仿佛面临着皇帝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一样。
幻羽栎音不知何时唤出了折扇,觉得无聊便放在手中把玩,原来这所谓的皇帝不过是拿着自己的权威欺压,逼使她给他跪下。
连天帝来了,她也不过是简单的屈膝行礼作罢,一个小小的民间皇帝却要她跪下。她只跪生她养她的父王母后,天地都可不跪,为何要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