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这一参合使得向誓雷更加恼怒。
于月一双惊魂不定的眼反复在我和向誓雷之间来回。见向誓雷双眼如勾,死死盯着我,意识到向誓雷可能误认为我和袁天浩沆瀣一气,于月赶紧一通解释,“向誓雷,他是雷一斌,是来救你的!”
向誓雷凝重的脸色依旧未变,“于月,这不关你事,你闪一边去!”向誓雷一面说着,一面抹淌掉到嘴角的鲜血。
直惹得我心说,这人吃错药了!
此刻,我还一个劲在心底里给眼前的景象找借口,我暗忖,向誓雷也许是误认为是我带于月回来,害得于月重入魔窟。无疑让于月深陷险境。以至于将这件事情的责任归咎于我。
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不由得呆住了。
向誓雷并不介意这些,相反让他异常在意的是不久前从洞窟内传出的叫声。
我和于月的惨叫透过石壁不停的反射,经过袁天浩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让他两颊通红,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直逼洞内。
袁天浩的一双眸子里闪动着点点怜悯,“我说向誓雷,”一面说着,袁天浩一面顺着嘴角发出“啧啧”的惋惜声,“想不到你对我恨之入骨,但对其他人却如此宽容。”袁天浩此刻故意露出一副自己俨然看不下去的表情。
向誓雷目光一横,“少胡说,于月不是那种女人!”
袁天浩这时一阵冷笑,“只要是女人,都是会变的,不信你自己听听!”
眼前的一切是袁天浩一手安排过的结果。此刻,于月的惨叫传出洞窟,石壁的凹槽吸收了声音里的惊悚,让向誓雷不禁眉头一蹙,“雷一斌,我今天非杀了你!”
袁天浩见自己得逞,心头一阵暗喜。他原本就打算借向誓雷消磨我的体能和意志,如今,他替向誓雷找到了一个极其充分的理由。
意识到自己被我“绿”掉的向誓雷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
袁天浩冲着立在身后的两个保镖递一个眼色。只听见“刺啦”一声响,绑住向誓雷的绳索被其中一个男人提起的刀划断。
向誓雷如脱缰野马。顾不得细想,一头冲进洞穴。这时恰巧看见我正搂着于月纤柔如水葱的蛮腰,眼神中的星星怒火“噌”的一下将整只眼全部烧红。
“你敢干我的女人!”向誓雷冲着我大嚷。
于月急了也懵了,不禁喊道,“向誓雷,你说什么呢!”
唯独向誓雷此刻一副视我和于月这对“狗男女”为心腹大患的架势。
于月此刻急忙拦住向誓雷,不住的好言相劝。
甚至不惜摆出白苏烟来。
可向誓雷人如其名,一旦咬定一点,很难再绕过弯来。向誓雷再度大吼,“贱女人,我跟你说话了么?”
一听这话,于月心口不由一阵生疼。
可向誓雷却不屑一顾,此刻,他正在气头上。抡起拳头就冲我砸来。
原以为于月和我苟且让他毫无颜面,此刻能够从拳脚上找回来。
可他没想到,眼看他那只手即将落在我的定门心上,我迅速出手,他的那条胳膊竟然被我死死钳住。
而今接二连三的受挫让向誓雷心头别提不是一个滋味。眼下,不光自己拳脚不能奈何对方半寸,甚至连自己的女人也被我给横刀夺去。
整个洞窟内,向誓雷已经步入抓狂的地步。
冲着向誓雷抬头,我吓得一个激灵,眼前的向誓雷面部极度扭曲,额角青筋暴起。
见此,我不由心说,是时候该想法子化解化解矛盾了。继续这样下去,我倒没什么,向誓雷压根不是我的对手。可我冥冥中总觉得眼前这个外表英俊机敏,但内心简单粗暴的年轻人恐怕会对于月不利。
想到这里,我凑到于月耳边,小声说,“你先出去避避!”
于月一脸紧张的望着我,“一斌兄弟,你想干嘛?”
我咧嘴轻松一笑说,“你放心吧!我不过是劝劝你男朋友。没事的。我想向誓雷应该是当着你的面落不下面子。”
听我一番解释,于月松开紧蹙的眉心,长舒一口气。
这处石厅和外界经由一处曲折的甬道连接。等于月走到甬道中,我不禁昂首阔步冲着向誓雷走去。
“你,你杀了我吧!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向誓雷看了我一眼,脖子一横。
这举动让我格外诧异,我心说,想不到向誓雷文文弱弱,也算一条汉子。
“行,我能成全你,”我一拍向誓雷的肩膀说,“不过,要是你一死,于月就彻底没指望了!”
一说到“于月”,向誓雷再度火冒三丈,“别给我提那个女人!”
我说,“她对你很好的。”与此同时,我竭尽全力澄清我和于月的关系,可气的是,向誓雷俨然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向誓雷始终死咬一点:我玩了她的女人。今天他要么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他。
眼见言语不可能继续说通,我说,“行,我奉陪!”
向誓雷一听这话,顿时跟我摆开一决胜负的架势。透过对方的眼,我能够感觉出此战既分胜负,又决生死。
置身孤岛,这无疑是最为愚蠢的一种解决办法,可对于向誓雷这类秀才遇见兵的人,我眼下毫无他法。
既然向誓雷硬要走这条路,我心头打定主意,索性陪他到底。
我笃定点头说,“行,不过我如果赢了,你一切都得听我的!要不然,落到袁天浩手里,咱们迟早都得死!”
向誓雷嘴唇一抿,“行!”
眼看向誓雷点头,我不禁松下一口气。向誓雷无论是拳脚还是反应速度都不是我的对手。既然向誓雷点头,无异于从今往后,我在他面前说一,他绝不说二。
我不由心说,“这样一来,恐怕白苏烟她们有机会营救我们几个。”
正想着,向誓雷的一声嘶吼打断我的思绪。
此刻,向誓雷的拳脚在我眼中无疑漫无章法的乱打。只见向誓雷一记飞跃后,冲着我猛扑过来。
我拦腰一把抱住对方的中路,顺势向后一扔。
向誓雷被我控制住了腰部,毫无还手之力,我暗说,这回向誓雷该无话可说了。可偏这时,我只觉左肩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
我登时一愣,“这感觉莫非是旧伤复发了?”可脑子一转,我不禁好奇的嘀咕,“那次被霍思燕的弹射器命中的可是右臂。为何眼下左肩上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