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上石磊的手下如今全慌了神,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我的破绽。
而今反见自己四面楚歌,不禁头脑发胀。
可为今之计,又容不得他咬牙切实。
“啪啪!”实诚的子弹可不分轻重。
没一会儿,沙滩之上,又有两人栽倒在地。
当初石磊特地向这些人交代过。无论如何都得守住防线。
但眼下,领头的人只能爱莫能助了。
身边的弟兄一个接一个倒下。
那人明显是怕了。“撤!赶紧撤!”一声声吼叫清晰入耳。
所有人顷刻间得到了命令,在枪林弹雨间哪还有反戈一击的心思。逃的逃,散的散。
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附岛毕竟是我们几个人熟悉的战场。没过一会儿,我们几个人便甩掉了那一批的石磊的手下来,回到了树林附近。
等再度回到石磊驻守的台地附近时。之类的那拨人估计还在附岛上的树林中,恶狠狠的咒骂。
一整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虽说我们几个最终补给拿到了补给,然后纵然我们四个人把手脚都用上了,也不可能将补给完完全全搬出来。
粗略一算,这些补给也只够整座西南角之上所有人撑顶多两天的。
我从营地下来之前,细细盘算了一波。按照这样的势头,我们想要继续维持下去,估计每两三天就得回营地一趟。
“雷哥,你看那是什么?”
西南角之下的树林是我们几个人必经的一段路。
如今天上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树林之中,更是鬼影重重,鬼气森森。虽说这四周并没有冷风,然而我却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阵发凉。
其中一个雇佣兵此刻近乎惊声尖叫的一句话,顿时吓得我浑身上下一阵发抖。
“鬼叫什么?不想活了?”我故作镇定的打断话茬,与此同时忍不住好奇问。
那人也不藏着掖着,举起手里的步枪,用枪头冲着他所见的地方一指。
顺着那地方看去,模模糊糊的树林之间好似立着一样东西。
两个雇佣兵正要走上前去,我不由得谨慎道,“咱们得看好了先。万一那东西要是熊瞎子或是短吻鳄,咱们可就亏大了。”
我的言外之意说得很是明确。虽说树林里清静了下来,但不等于石磊真的把人给撤走了。说不定石磊是在调虎离山,或者是放长线钓大鱼。
知道我们这回从树林中带人出去,其目的无非是回附岛上的营地,取回补给。而这时候他正等着我们取道回来之时。满载而归之时,正是他们大开杀戒之日。
这样做不光可以让他们节省来回搬运物资的成本,更是让我们几个人遭受重创。
“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我此刻千叮咛万嘱咐,这两个雇佣兵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冒冒失失的上前,而是跟着我们几个人向前挪一步看一步。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我们几个人算是来到了那黑影的附近。
“我的妈呀!”哑巴此刻吓得近乎半死。
摄入眼帘的,是一副格外诡谲的景象。
我看到的可不是什么熊瞎子或者鳄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恐怖阴森。
“喂,兄弟,干嘛呢你?”另外一个雇佣兵很快便认出了这人,此刻冲着那人轻喊了一句,进而扭过头,对我道,“雷哥,这人我认识,咱们可以把他争取过来的。”
我一听说能够争取,自然是欢喜得不行,我对那人说,你上前去跟他说几句。与此同时,我同样一刻不敢怠慢,操起手里的步枪,端着枪口对准那人。
那人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危机四伏,所以此刻一动不敢动,整个人扑倒在树干之上。浑身上下也不见发抖,总之整个人好似木刻的一般。
接下来的景象更是令人毫毛倒竖。
“不对雷哥,不对!”雇佣兵连说好几个不对。那人原本不停逼近的步子一刹那戛然而止。在原地停住不说,没一会儿,那人立刻闪了回来。
我心头虽有诡异,但好奇仍旧占上风,我眉头一拧,“怎么了?认错人了?”
这显然不是令眼前这个雇佣兵心惊胆寒的问题。
那人果断摇头,“雷哥,人是没错可,可那人!”
我觉出了雇佣兵话语里的非同寻常,也不再继续问了。
所谓眼见为实,如今,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喂!”我低声冲那人招呼。那人依旧纹丝不动。
又向前一步,如今我正在立在那人的背后。
正当我绕到那人的跟前。“呼!”我蓦然之间只觉得心脏差点承受不住。
抬头向前一看。
如今爬在那棵树上的人,哪里还有人形。整个人就好像刚从地狱来一般。浑身上下肌肉都不自然的扭曲着。
这倒不是最为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更恐怖的还在后头。
正当我整个人与那人面对面之际。我从那人的面部神情之中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恐怖。
“雷哥!咱们还是走吧!”哑巴嘴里呜呜叫着,一双眼不住的四处扫视。
我顶着从胃里直翻涌到嗓眼的酸液。继续一番细看。
正当我看到了第二眼之时。我脑子里突然间豁然开朗。如有一道亮光闪过。
难道说石磊的人被病毒剂给感染了。
那人脸部的骨骼已然膨zhang。整张脸因为旁逸斜出的骸骨而变得乱七八糟,早已没有了人样。
阴气森然的脸部轮廓严重的挤压变形。
我从一旁捡起一根树枝,轻轻冲那人的脊背上一碰。整个人的身子好像变得异常之脆。
当我轻轻一点,只听见呼啦啦一声响,立刻瘫倒在地。
病毒的威力如今直让我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来不及去研究这人身上的一二三四。一个更加令我汗毛倒竖的念头,不由闪过我的脑海。
西南角。
虽说龙哥已然出逃,然而我仍旧担心那些泄漏的病毒说不定依旧在西南角之上,阴魂不散的徘徊。
一旦病毒在西南角之上扩散,恐怕后果将要比眼前所见的更加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