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视线,我瞪着躺在地上,昏厥过去的霍思燕和两个男人。暗地里对救咱们一命的那人心存感激,可不一会儿我又不免从心头萌生出一丝丝恐惧。
这地方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不是袁天浩的人,难道是?
“该不会救我们的人是海叔吧!”白苏烟想到这里,不由扯开嗓子。
闵采青和凌雪燕管不了那么多了,此刻她们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跑”字。
趁着几个人昏迷过去的片刻,我们几个撒腿就跑。
西南角肯定是回不去了,袁天浩占据西南角一定处处设防。一旦我们几个空手回来,而不见霍思燕的身影。恐怕袁天浩会将我们分而食之。
我抬头一望四周密密层层的树林说,“要不咱们去树林深处看看。”
虽说我们来到了孤岛上这段日子探索过不少地域。但对于我们这几个人来说,孤岛无疑是一片浩瀚的海洋。孤岛上更多神秘而未知的地域等待着我们的开启。
特别是北、东这两片地域是我们几个从未涉足过的禁地。
一想到袁天浩,两个空姐小妹不免一阵哆嗦,听我说这番话,虽然心头对眼前的密林多有畏惧,但两者之中选择一个,两人还是选择后者:进密林!
闵采青和凌雪燕不由重重点头。
按照我对密林之中方位的熟悉感向东面挺进。不一会,四周的密林越发浓郁起来,即便是大中午,密林之中依旧漆黑一团。
“大家小心点!”漆黑一团的密林中无疑是毒虫的多发地。
此刻命运再度降临了一次幸运的机会。我们几个人从漆黑的密林中踏出来,最终来到了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坡上。
山坡的背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看到这里,我不禁长舒一口气。背山面水,而且附近又有众多的野果。这是我预想中的另外一个能够东山再起的根据地。
我心想,在这里待上一两个星期,恐怕能够彻底和袁天浩绝缘。
若非是到了绝处求生的地步,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踏进这片密不透风的树林。
我和白苏烟在山坡的荒地上寻找着能够安营扎寨的地方。
这时,两个空姐小妹的惊叫声吓得我立马出了一身冷汗。
我马上就赶过去问,“到底怎么了?”
当我停下脚步时,我同样瞠目结舌。在我的印象里,这里是一座从未被人接触过的荒岛。可不想眼前这处地方居然有一个四方四正的小木屋。
我始终深信一句话,在大自然中,上帝是不会创造直线的。
这个木屋让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有人来过这里,或者这人一直就在附近。我暗自猜测,这人莫不是海叔?
念及此处,我浑身上下不由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我趴在附近的草丛附近,之后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两个空姐小妹在外面守着,我一个人提起腰间的铝刀,向着那处小木屋缓缓走去。
万一里面的人真的是海叔,我好歹能够放手拼死一搏,而两个空姐小妹也有足够的时间赶紧离开这里。
白苏烟匍匐在两个空姐小妹身后,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面对曾经的队友,如今的敌人。我心头别提不是一个滋味。
可当我“嘎”一声推开早已腐朽的木门。心里的胆怯和疑虑此刻涣然冰释。
就在这处小木屋的一个拐角里,我看到了一具风干的尸首。
这具尸首身上的皮肉早已烂得一干二净,浑身上下只剩下一副白惨惨的骨头。
看见骨头上的,写着的十字形标志。我一眼便认出这人是曾经的搜救探险队员。这些探险队员应该是来自于挪威一带的西北欧国家。为何唯独这人独独深陷于此,我不得而知。
可至少排除了海叔,我心头不由一阵畅快。
经过三个人一番精细的打扫,这座小屋内部焕然一新。
骸骨则被我埋葬在小屋外的一处松软的土地之下。
对我的做法,两个空姐小妹一直抱着否定的态度。
趁我在木屋附近找柴火生火的片刻。闵采青不由凑到我的耳边,悄声嘀咕。那副模样恐怕是白天活见鬼。
我见闵采青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由好奇问,“搞什么鬼呢你?”
我这话还没说完,闵采青便一口将我后面的话打断,她此刻声音更加神秘,“一斌哥,这地方咱们可不能随便住。”
我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问,“为什么不能随便住?”
闵采青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觉得好笑无比。
闵采青是担心我碰到了那人的骸骨,到了晚上会引来什么恶灵。
这显然是一个小女生想象力极度夸张后的结果。这世上除了生与死之外,哪有什么恶灵,要是真有恶灵,那么海叔此刻早已经万劫不复。袁天浩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之事,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安慰闵采青说,“我们只住着一两晚试试,要是真有事呢。立刻走不就行了。”
这话让闵采青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点点头之后,跑到白苏烟附近去,跟着她拾掇屋子外的杂草。
这间屋子估计有十年不曾用过。屋子里到处是厚厚的灰。
以至于我和白苏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些灰尘扫除。
越往岛屿的上端走,天气越发寒冷,夜里温差越大。
特别是在空无一物的开阔地,若不不生火取暖,等我们再次睁眼醒来时,恐怕早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这间木屋四周没有任何防区,特别是正对面是一片密密层层的树林,这让我有些隐忧,正在脑海里盘算着到底如何布置防区,这时,几声啪啪的响声不由传入耳蜗。
声音从我的侧后方传来,我心说闵采青这时候出门干什么?我断定那声音应该是人的脚步声。
可等我回到木屋里,我发现两个空姐小妹还老老实实的坐在屋子里的壁炉附近。
细思极恐,我不由浑身一阵哆嗦。难道说我刚才听出现了幻听?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很快我就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