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那人就要将是枪口对准自己的腹部,用力按下扳机。
就在这一刻,我不由三步并作两步。身体在我第二步之时,猛向前一窜。
整个人借着这冲力从平地飞腾了起来。
哑巴傻了,站在哑巴面前的那人更是目瞪口呆。
那人本打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闭眼之前按下手里的枪。可不等他回过神来之时,我一脚便结结实实踢在了那人的下颌附近。
我用力过大,以至于那人的脑袋差点从颈部给踢了下来。
下颌是人最脆弱的部分之一。我这致命的一击,显然给那人带来了不小的创伤。
那人本来清醒的意识在我这如此这般的一击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嘴里胡乱嗷嗷。原本凝聚成一股的最后的一丝意志,在我这一击下终于散掉了。如同凝聚在一起的水晶,立刻消散得只剩下钻石星尘。
手里比一个西瓜还重的步枪自然是拿不住。
喉咙一阵堵塞,最终那人双眼一翻,一股鲜血合同最后一口闷气从身子里呼出,之后整个人身子顿时变得冰凉,力不能支,只能向哑巴身上倒去。
“雷哥,解决了没?”哑巴胆战心惊问我,身上全是鲜血。额头上落下的热汗此刻在脸上洗出了一条白道儿。
呼哧呼哧的喘着闷气。刚才那一下显然吓得他魂不附体。
我跟着如释重负,“没事了。”然则我这话却说的不敢往大了说。因为就在那人临死的前一刻,突然大声的一吼,直震得整个船舱内几乎全能听得见。
另外几个人应该是听见了。可古怪的是,这时我却并没有听见外面传来应该传来的脚步声。
我断言其中一个人就守在那处平台附近。毕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几个人之间除了用手语和语言沟通外。也有其他的方式,我敢断言那人一定守在原处,一动未动。
另外剩下的两人此刻除了逼近陆琪外,还剩下另一种可能。
“雷哥,你说这人会去哪?”哑巴听见我嘴里叨叨。脑子里倒是跟着一阵犯浆糊。
我一向认为哑巴主意最多。可这时,哑巴显然被刚才那副景象给吓傻了。即便是同时用了手势和嘴唇,都很难表达出一句语义完整的话来。
我竖起两节手指示意哑巴,现在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那人恐怕早已掌控了陆琪那边的动静。另一种可能就是潜伏在这处甬道附近。
听到了甬道中传来的同伴的惨叫声,得知里面的状况应该异常复杂。所以原本准备冲进来,可以防万一,作为候补的两人只好选择守在原地。
这种做法相当英明。直到我和哑巴冲出去的一刹那,这两人立刻将枪口上的瞄准器对准我和哑巴的脑门。
砰的一声按下扳机。进而将原本从他们身上夺过去的荣耀和耻辱一并夺回来。
“雷哥,现在咱们冲不冲?”
哑巴问了我一句废话。我说,就算不冲也不行。
我们几个人的目的明确,不能因为我们几个人走得远了,而忘记了初衷。
我和哑巴虽和冲锋舟近在咫尺,现在大有回到冲锋舟上坐着冲锋舟顺着滑降板滑离这艘军舰的可能。
然则这样做,无疑冒着一个更大的风险。因为凭借我和哑巴的体力,恐怕还不等跑出军舰,就算跑出了军舰又怎么样?依然不可能躲过从军舰上释放下来的其他的致命的武器。
只要要塞上的人不打算放过我们,我们几个人根本就无法从这里出去。
而我们想要成功逃离军舰,只剩一个可能。带上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同时带上陆琪这一帮得力的助手。
两个会开飞机的空姐小妹自然也落不下。还有老姐。总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有其中的用处。
哑巴第一次深切体会到团队合作的重要性。他竟冲着我拼命的点头。对我说的话赞不绝口。雷哥,我听你的。
最后一句话听上去格外顺耳。我轻拍哑巴的肩膀,对他说,“咱们过去!”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这处甬道外有没有人蹲守。捡起地上的装备。将弹夹填压满子弹。缓缓冲着外面走去。
在我端稳枪口的一刹那。我心头早已做出了两个打算。倘若正如我之前所料。这两人跑到了陆琪那边。我恐怕还能够有拼命的机会。
要是这两个人此刻就守在附近。守株待兔,静待我们出去。我们和哑巴出去,就算手有利器也凶多吉少。
哑巴这时突然冲着我打了一个ok。
看到这个手势,我心头猛的一蹙。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古怪。因为对方绝不可能毫无防备。在我跟在哑巴后面向前走的一刹。我心头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这两个雇佣兵一定得百密一疏,智人千虑,必有一失。
果然这一丝好运被我等到了。
两个人此刻正冲着拐角逼去。很显然,其中一人显得极不情愿。
而今这两人一路走着,一路产生的口角与争执。也难保将原本的军人基本要素给忘得一干二净。
其中一个人用英语说,“这样做很不对。万一那人已经把两人干掉了,咱们现在可是一条死路。”
另外一个人却嗤之以鼻,“你懂什么?你打过仗吗!”显然这五个人并不是我所想象中的那样精诚合作。这些人并不过是临时搭起来的团伙,相互之间也并不信任,“现在是最佳时机。拐角处的人可是最多的。咱们错过了这一回,恐怕就没机会了。”
另一个人此刻手提着步枪,还在不停嚷嚷着。
然而这时我已经将步枪的枪口抬起。
哑巴跟在我的身后抬起枪口。
心虚忐忑瞄准了目标,我早耐不住想要按下扳机。
开枪!
嘣嘣!
枪的后坐力让我不由得身子飞速后移。
手腕因为过分紧张而多抖几次。然则当我透过烟尘看去之时。我和哑巴不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