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看见哑巴拎着手电筒向她照去,当即吓坏了,身子不由向后一侧,站到了我的身后。
显然她还没弄清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陆琪凑到我耳边问,“雷一斌,这哑巴到底想干嘛?”
那副模样就好似哑巴在不久之后即将把roulin一般。
我说,“哑巴又不会杀了你,你怕什么?”听我这样一说,陆琪从我肩头后露出半个脑袋,哑巴就这样直直的冲着我和陆琪走来。走到我的跟前,哑巴将我向身后一拨,整个人来到陆琪的正对面。
我刚才借着哑巴手电筒里的灯光看了一下陆琪腿上的那个伤口。当时我头皮一麻,顿时吓坏了。然而这一情景我没敢和陆琪说出口。我看到那个伤口,浑身上下都直打颤,我怕到时候被陆琪看见,吓昏了过去。
哑巴此刻缓缓蹲在陆琪的跟前,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哑巴是为了看陆琪的伤口。
哑巴掉过头,冲着我叽里咕噜的一句。我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不速之客逃走的地方。
我心头就这样暗自琢磨,哑巴并非听到了我的喊声,而是去追那个东西。
我用英文说,“你是说那东西很危险对吗?”
我这话瞎猫碰到死耗子,点中了哑巴的下怀,哑巴拼命点头。喉结上下挪动。突然之间,原本平静的脸色变得格外恐怖起来,我明显看出哑巴对那东西也避而远之。
哑巴和我捯饬的片刻。陆琪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出来,此刻她的一双眼正一刻不停的盯着自己的右腿之上,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陆琪刚才在黑暗里不觉得,此刻被手电筒一照差点吓得昏了过去,我听见声音立马板住陆琪的肩膀说,“没事的,没事的。”
那哑巴却偏偏这时候摇头。陆琪问我,“雷一斌,他说什么?”陆琪说话时声音明显颤抖起来,一张脸早已变色。
我对陆琪说,“没事的,哑巴说这伤可以治。”
我这话当然是为了宽慰陆琪,此刻我看见哑巴在那伤口附近看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我将哑巴从陆琪附近拉开,用英语说,“有没有的救。”
哑巴看了看我,眸子里满是灰暗的摇了摇头。
我见哑巴无论怎么问都是摇头,我说,“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样我问一句,哑巴摇头一句的状况保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实在受不了,我一把放开哑巴,快步回到陆琪附近。心说,我雷一斌什么伤口没见过。不就是这点伤,我还不信治不好了。
念及此处,我对陆琪说,别动。
不过看到伤口,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酸水翻涌。
那处伤口如同被无数老鼠啃过一般,巴掌大的地方早已是血的模糊的一片。伤口附近弥漫着大量的淡黄色的粘液,看上去异常恶心。这还不算,在那处伤口中,我看到了一个象白色的牙齿。牙齿有小指大小。
然而,即便是这样,陆琪却丝毫觉不出痛楚。可见的东西咬陆琪的一刹那,顺便在陆琪的伤口上撒下了麻醉剂。
哑巴在一旁坐看,一愣一愣的看着我,似乎是觉得陆琪这伤口已经没救了,然而我却锲而不舍,不由冲着我叹了口气。
我顿时心头恼了,我在心头说,“去去,别在这里烦我。”
我雷一斌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此刻我看了一眼那个从伤口中露出的白牙。冲着伤口探出手去。
刺啦!我的手将那白牙从伤口之中给拔了出来。陆琪眉头顿时一蹙,原本平静的脸色此刻变得惨白。
陆琪此刻大声呻yin,一旦拔出白牙,一阵剧烈的痛感顿时从伤口袭遍全身。
在孤岛之上一旦被野兽给咬住了,有痛感往往要比没痛感更加有利。没有痛感,证明毒素已经渗透到了伤口之中,伴随着麻痹就更加让人难办。可一旦有了痛感证明中毒并不深。
陆琪整个人虚脱了。见陆琪异常难受的样子,我不由腾出另一只手,横在陆琪的嘴巴之间,让她咬。
陆琪拼命的摇头,但还是忍不住痛的噗呲一下咬在我的手上,那种钻心的疼痛,立刻让我后背汗毛一根炸起,但是为了处理好陆琪的伤口,我还是忍住了。
我一只手忙着处理陆琪的伤口,另一只手只觉得一块肉要掉下来。
我刺啦从身上扯下一块破布,之后将伤口附近的淡黄色的脓水给擦去。等伤口清理干净了,我用那块布条将陆琪的伤口给缠住。
我抬头看了一眼哑巴,哑巴这时仍旧冲着我摇头。这时候我看着哑巴,只觉得一阵火大,但我知道哑巴是我们几个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这些话我只在心头。处理好了陆琪的伤口,她身上的疼痛感也渐渐消退了不少。
咬住我的手缓缓松开,此刻我抬手一看自己的左手之上,留下了五个鲜红色的牙痕。
哑巴见我处理完伤口,站到我的面前。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估计是刚才听到了我能带他出去那些话。
所以哑巴不停冲着我举手来回挥动。
我用英文说,“我们确实是从上面下来的,而且下来的时间并不长。”
哑巴显然听懂了我蹩脚的英文,一双眼里顿时弥漫出阵阵精光,显然哑巴格外憧憬外面的世界。而对于这个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志同道合的人往往更加有凝聚力,在我的一番解释之下,哑巴愿跟我们一道。目的就是突破这如同迷宫一般的蛇窝的束缚。
我带哑巴来到之前我们下来的那处落水洞。打开手电,冲着落水洞顶端一照,哑巴以为我们是在蒙他。在我一番详细的解释之下。哑巴不由得点点头,与此同时,他带着我们冲着蛇窝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