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lali=rir//r/abl除非这人的神智与常人不同,换言之,这人的脑子不正常。
陆琪一双眼很是惊悚的望着哑巴。嘴里不停跟我嘟哝,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哑巴这时偏偏又是呵呵一通怪笑。直笑得我心头一阵拔凉。
经哑巴手里的灯光一照,陆琪登时从脚后跟麻到了定门心。
“这哑巴到底怎么了?”陆琪这时开始怪我刚才到底跟哑巴说了什么。
我一脸无辜,“我可什么也没说!”老实说,我原本掌握的英文词汇量就少得可怜,能够勉强憋出几句顺溜的话来对我而言都如同登天。说一句半句生僻的句子更是绝无可能。
哑巴笑完,再度颤颤巍巍冲我走来,我身子一蹙,暗说,这哑巴为什么偏偏围着我转?
哑巴而今扔开石头,一双眼死盯着我的眼,我见哑巴两腿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我实在忍不住了,眼见哑巴和我只剩下三步之遥,我“蹭”一下抬腿,横在哑巴面前。
“呼!总算停下了!”陆琪站在一旁,情不自禁替我捏了一把冷汗。
当下我心头立时得出了一个结论:哑巴还是怕来硬的。
一旦找到了这个弱点,陆琪也跟着依样画葫芦。
哑巴见我抬脚,嘴里叽里咕噜几声转身看向陆琪。
不过此刻的哑巴脸上的笑早已悄然消失。哑巴在原地绕了几圈,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望着哑巴的背影,不知道为何,我突然鼻头一酸。
陆琪显然也被这场面给触碰到了心头最为柔软的部位。
等哑巴走远,当我扭头看向陆琪之时,无意间发现我的脚后跟正趴着一条被石头凿成两半的死蛇,我登时豁然开朗。
“哑巴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杀蛇!”
低头借着哑巴手电的余光冲那条死蛇瞥向最后一眼,当那条蛇的蛇头映入我的眼帘,我前胸后背一阵盗汗。
陆琪和我几乎齐声,“是剧毒蛇!”
明白了哑巴的一番好意,陆琪立马冲我表态,“雷一斌,别看这人是个哑巴,其实人挺可靠!”
我抛开陈见点头,但就现在这境地,我和陆琪该去什么地方找哑巴。
哑巴定然是觉得我和陆琪两个刚来蛇窝的外人不值得深交,所以当我扯开喉咙操英文冲洞窟内大吼,“对不起,刚才是误会,麻烦你出来!”洞窟内搭理我的只剩下一重重的回声。
陆琪也跟着喊,我喉咙喊破了音,哑巴也没再搭理我。
我和陆琪一方面继续在原地等待哑巴,另一方面回头去探探有没有侥幸之处。
然而赵顺那家伙在洞窟外多填了好几层土,就算是用上铁锹想要掀开个洞来也不是一件易事,关键是眼下我和陆琪连一块铁都没得用。
我一说到“严丝合缝”,陆琪眸子一转,似乎立马想到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陆琪当下瞪着眼望着我,即便我置身在黑暗里看不见,但那眼神中的犀利之感我全然能够感受到。
陆琪当着我的面问了一个相当智障的问题,“人活着要呼吸对吧?”
我手一摆,“废话!”
我正要说第二个废话时,突然如鲠在喉。
“你也发现了?”陆琪听出了我声音里结巴,喜不自胜的轻笑起来。
我先一脸懵逼,然而当我听陆琪这么一说,顿时也注意到了一个格外不可思议的细节。
按理说我和陆琪被赵顺困在落水洞里,如果真如赵顺估摸的一样,这处落水洞只有一个出入口,那我和陆琪恐怕早被闷死了。
我深吸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居然能够正常呼吸。
这还不算怪。陆琪也说,“有可能是这洞窟的空间大,所以里面之前就有不少氧气。”
可当我敏锐的嗅觉捕捉到弥漫在空气中一股特殊的味道时,我立马意识到这个猜测根不住脚。
为什么呢?
因为我清楚的嗅出附近的空气中非但没有陈腐的味道,反而还天然自带一股子清凉。
要说在封闭的区域内,我算是有过不下十次的经验,就拿最近一次在那艘沉船里来说。那艘沉船还不算完全封闭,顶多算个半封闭结构。就算是这般,我一旦站到沉船的船舱里,股股恶臭立刻扑鼻。
然而这处落水洞内非但闻不到丝毫蛇腥味不说,还竟然有股清香,我怎么想是怎么不透。
陆琪一拍我的肩膀,有点反射弧超长的意思,“雷一斌,真被你说对了,这蛇窝还有地方和外面是连通的。”
可我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陆琪感受到我的举动,明显在意料之外,“雷一斌,你干嘛?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证明了我最初的观点,确实值得庆幸,毕竟这消息如茫茫黑夜中的一星曙光,然而让我揪心的还是那个哑巴。
没有那个哑巴,我和陆琪在这处蛇窝里依旧是抓瞎。
而且更让我担心的还在后头。
我误会了哑巴的一番好意,还动了手。万一哑巴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认定我和陆琪到时候成不了朋友,只能是敌人,万一趁我和陆琪向内摸索之际,杀我们两人一个猝不及防,到时候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陆琪经我这样一分析,确实觉得无不道理。
我起身说,“咱们得找到哑巴吧这件事情给说活了!”
蛇窝里漆黑一片,没有时间参照系,但时间飞逝这一点我却毫不质疑,我身子一扭,当下肚子居然饿了。
可见在这处黑沉沉的蛇窝里,我和陆琪少说应该过了接近三个多小时。
陆琪也有点耐不住了,一旦听到我肚子咕咕作响,她不禁吞咽了几口唾沫。
我说,“这哑巴咱们必须得找到。”而且得赶在我和陆琪饿死之前。
没有哑巴手里的灯,别说是出去了,恐怕连最基本的填饱肚子都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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