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心头拟定到时候究竟该如何规划这个良好的坡头。这地不论就风水学还是实际用途来看无疑都是一块宝地。
袁天浩的人没占,只能怪他目光短浅没有远见。有这么好一个位置不占白不占。
许强这时正在一旁负责切割木材。刚嘚瑟着。从山坡下传来一阵呼声。
“什么声音?”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头一扭。
许强这时候插上话来,“还能是什么声音,八成是那两个小妞!”
两个空姐小妹被我派去找可用的木材。
此刻,我正打算想当然的点头。而就在这时,我发现那声呼喊并非是两个女的。在声音里,我分明分辨出了一个沙哑的男声。
“不对!”凭着我敏锐的洞察力,我不由眉头一皱。
许强仍旧在一旁噼里啪啦的钉着木头,“雷哥,不是我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多心了!”
他刚说完这话,就在这时,那声沙哑的声音此刻变得更加清晰。
顿时被打了脸,许强此刻一脸尴尬的望着我。紧接着,他脸上不由露出一层恐惧的神色来。
还没等打开张口说话,就在这时,凌雪燕拉着闵采青屁颠屁颠的跑到山坡上。
凌雪燕上气不接下气的嚷起来,“一斌哥,出大事了!”
我倒是一愣,问,什么大事。
凌雪燕此刻急急说,“刚才山坡下面打起来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头皮一麻,但很快,我抄近路下山,“走,看看去!”
我快步下山,山坡下,两人正追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的。
那人嘴里正拼命的大喊着。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此刻一人提着弹射器,另一人一支火铳。
男的提起火铳,冲着那人后背就是一枪。那人的枪法实在太烂,这一枪并没有打在那人身上。
然而即便如此,跑在前面的人早已吓破了胆。一声声枪声吓得他向半空中猛跳去。前面的人手无寸铁,但后面两个人却仍旧不见松口。
这幅景象好似跟在后面的一男一女和前面的人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女的披头散发,嘴里不停的大声喊道,“站住停下站住。”
男的则提起火铳不停的瞄准。
我躲在草丛里,外面三个人压根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但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许强这时轻拍我的肩头上,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问,你来干嘛?
许强压低声音,“这地方可不只允许你来,又不允许我来。”
不等我张口,许强这时喃喃道,“看来要出事。”
许强这副尿性,我算是摸得一清二楚。一张嘴说起来比谁都快。我说,“要是你现在是前面这个男人,估计得吓死”。
许强也不跟我有争辩,只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先看看再说。”说话间,跑在前面的人被一条树根绊倒在地,整个人在地上连翻滚几圈,最后停了下来。
那人绷紧的神经稍稍松弛,此刻再无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跟在身后穷追不舍的一男一女此刻气喘吁吁,捂住前胸,不由得顿住。认定前面的人大概翻不起什么大浪,此刻不由松下一口气了。
而今男的火铳之上的枪栓拉得哗哗的响。
那人嘴里一顿污言秽语之后,朗声说,“小子,你再跑你的命就没了。”
翻倒在地上的人只是大口喘气,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人,但并不作声。
跟在后面的男的此刻仍旧喋喋不休,“识相的把东西给拿出来。”
一说到东西,那倒在地上的人眼里顿时放着精光。忙护住前胸一块方寸大小的区域。仿佛那东西值得他拿性命去拼。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后面的男的此刻彻底恼了,见那人丝毫没有主动交出来的意思。不禁再次提起火铳,瞄准器缓缓向那人的脑门挪去。
许强见这时候一个无辜生命就这样即将在孤岛上消逝。手一抖,“雷哥,咱们是不是得?”
看到这情景,心头最为难受的是我。一想到人心在孤岛之前是多么的纯真,一旦来到了顾岛上,这孤岛就如同一处魔境一般。剜去心头最纯洁的部分,将所有的污浊给魔化。怎么让人不感到可悲?
救!
我当下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我既然放了陆琪一个,为何眼下不能救一波。
大概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许强这时心头一百个赞同。
可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不由得脑袋一歪说,“雷哥,咱们这样去,是不是冒险了点?”
我嘴角一提笑着说,“点到即可!”
这一男一女,不过是两个门外汉,和陆琪相比显然差远了。眼看那人的手不熟练的搭在扳机上,正要按下。我从身后顺起一枚石子之后在眉心附近瞄准,冲着那人的手腕直接扔去。
石子划过一道淡白的亮光,撕破四周的空气,直奔那人的手腕。
当!石子锋利的一头,不偏不倚扎进那人的手腕附近。
汩汩鲜血直疼得那人哇呀一声大叫出来。
那人按下的火铳此刻跟着应声而响。不过火铳中喷出的弹子并没有落在那人身上。
意识到这附近还有其他人,那人不由得惊惶失措的大吼,“谁?”
强者稳如山,弱者疯如狗。越是大声叫唤之辈,越是心头犯虚。
许强打算从草丛里钻出好好震慑震慑眼前这一男一女。好告诉这两人,天理循环,生生不息,即便在荒岛上也难逃宿命。可他刚要抬起身子,便被我强行按下去。
我冲着许强嘀咕道,“够了,你现在出去岂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