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一通乱下的雨点丝毫不见停歇。
这会儿白苏烟和凌雪燕单薄的身子已经明显出现了咳嗽的症状。
凌雪燕不停呼噜,喉咙里堵上了一口浓痰一般,“不行了,我已经不行了!”
当下想要坚持下去务必找到一个能够暂时避雨的所在。
“要不咱们就去树屋吧!树屋附近一定有避雨的地方!”闵采青不忍继续看着自己的好姐妹活受罪,虽然极不愿意去树屋,但眼下唯独剩下一个选择。
我点头,“就去树屋!”
而今我们几个好不容易跑到了树屋附近。仅仅因为这地方诡异,而放着这么一个绝好的地方不去除了作死,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过去那些开棺刨坟的人为了钱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做。而今,我们几个人为了活命,莫非连区区树屋都不敢去么?
正想着,我们几个已经在树屋附近的一片树林里停下。
登时,抬起头看见头顶上沉沉的一片,我不禁啧啧感叹,造物主真丫的神奇。我暗说怎么就造就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而今虽说外头凄风冷雨。狂风吹动着雨丝四处乱窜,可一旦进到里面。我不禁发现这里确实是另一个世界。
凌雪燕和白苏烟也不咳嗽了,几个人全都被此刻的景象给震慑住。
眼下那处凌驾于三人头顶上的巨大树冠,葱茏一片。除了地面上湿漉漉的,半空中压根感觉不出半星雨丝。
当下我就地找一处相对宽敞而干爽的所在准备过夜。
我说,“咱们既然都来了,不如索性就去树屋里面吧!”
剩下足足半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一个身强体壮之人都觉得异常难熬,更何况白苏烟和凌雪燕。
可凌雪燕是死活不肯再往前挪一步,她说,“就算我死,我也宁可死在树屋外面。我可不想死也跟那副晦气的枯骨为邻!”
闵采青见我和凌雪燕一通嘈杂,倒是眉头一拧,“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
我摊开手,一脸无奈说,“你们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
孤岛上何时何地基本上都是练胆子的绝佳场所。我这话刚说一半,闵采青打断我说,“恐怕树屋也承受不了咱们四人的重量!”
这话倒是切中肯綮。一想到那座树屋附近的木梯都已经烂成渣了。万一一不小心从半空中摔下去,得不偿失。我也不再强行要求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我手向后一别说,“不走可以,但你们得帮个忙!”
一听说不走,两个空姐小妹眉心顿时放出道道精光。我倒是不明白那树屋附近究竟有什么能够让两个人怕成这样。
闵采青打头问,“是生火么?”
说完,她即刻动身去附近累积起来的枯枝堆里找干苔藓。
我忙拉住她,“千万不能生火!”我语气顿时严肃起来。这附近的树枝密密层层,既然能够在暴风雨中独当一面,形成一个极为封闭的内部空间,可见这里面的空气流通应该极差。
一旦里面生火,估计燃烧产生的烟尘极有可能把我们给呛死。
“那怎么办!”在野外,很难想象一个没有火的夜晚究竟该怎么度过。先不说一旦夜幕来袭,在生物钟的侵扰之下从昏睡中苏醒的各类爬行动物。光是逐渐降下来的温度,就已经让人格外难受了。
两个空姐小妹而今听到我说,“得把衣服尽快晾干!”不觉面色一红。
当下意识到男女有别,我说,“你们晾衣服的时候,我保证不看就是了。我要是偷看,这辈子断子绝孙。”
我这毒誓发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狠毒了点。
不过好歹减轻了两个空姐小妹心头些许疑虑。
为了避免自己听见衣服和青春且光滑的肉ti磨蹭发出的轻响异常难熬。
我刻意让自己先从距离上避开两个空姐小妹。
三个女人晾衣服之时,我则去另外一头准备剩下来的东西。
不一会儿,一旦脑子投入到具体的事情中,很快生理上的反应也跟着自然而然消退。
要想在树林中不依靠火种安然过夜,首先必须逆丛林生气的生活习性而为。
这些蛰伏于树根草丛中的毒虫一般喜欢潮湿的环境。而我眼下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看能不看借助两颗大树搭一个临时的窝。
这样一来,那些沿着地面活动的毒虫也就难以近身。
对于一个对野外生存格外具有经验和发言权的我来说。干这种事情如拿刀切西瓜一般简单顺手。
一盏茶的功夫,我大致在两个选好我的树杈志间整出了一个chu形。
闵采青这时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晾干。她忙跑过来和我换岗。
一切准备停当,已经是晚上的六点。几个人窝在半空中。一个劲的闲扯着近半个月以来的感受。
女人之间的絮叨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唯一让我上心的事一旦隔绝了部分潮气,白苏烟和凌雪燕咳得面红耳赤的脸渐渐缓解。
我靠着一根树干悬在半空中。
一面听着絮叨,我一面忍不住打起了呼噜。
等我再次睁开眼,四周已经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