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烟和闵采青很快就回到了洞窟的洞窟内。紧锣密鼓的构筑防风堡垒。
那些枯木起到了很好的防风效果。木堆垒在洞窟前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风墙。
我这边却丝毫不容乐观。一阵大似一阵的狂风让我渐渐喘不过气来。不光如此,四周的黑暗让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惹得我不禁暗骂,“真他娘的。”
我大声喊着凌雪燕的名字。凌雪燕大概是昏了过去。或者是狂风的风声将我的声音的稀碎。喊了半晌,狂风之中,除了风以外,没有任何反应。
我原本扑通乱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眼附近。完了该不会是?
接下来的情况,我脑子里压根不敢去想。我顶着风,快速顺着木头的一侧向另外一侧挪去。
现在的风还不算大,不足以将人吹到半空中。我让自己镇定下来,凌雪燕就算是昏了过去,也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只身在荒岛上,越是在危急情况之中,越是不能够手忙脚乱。
我屏住呼吸,尽量把自己的心跳调节慢。此刻,四周的风如同一把把刀子刮在我的身上。
我忍着一双耳朵似是要被狂风刮掉的疼痛,在黑暗里焦急万分的摸索着。
眼下的境地不亚于盲人骑瞎马,半夜临深池。除了一边喊,一边用手乱摸外。我压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好在我的手感还算不赖。毕竟我曾在雪峰之上锻炼过。
那时的境地和眼下这处境尤为相似。在雪峰上,因为雀盲眼双目失明。只得靠着摸索,顺着雪峰向上爬到营地。
雪峰上练就的手感这时发挥了奇效。就在我即将心灰意冷的前一刻,我触在了一块软软的东西上。
那东西极富弹性,像极了一块蒸熟膨胀的馒头。
来不及确认那东西是凌雪燕身上的哪个部分。我顺势一把将林雪燕从地上抱起,继续顶着狂风,屏住呼吸向西南角进发。
凌雪燕一头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不过根据身上的体温和心跳和脉搏。我能够初步判定是因为营养失调是和疲劳过度而出现的暂时昏迷现象。
悬在嗓眼的心放下了一半,可另外一半让我始终放不下去。
此刻,西南角整个孤岛之上的风暴渐渐接近极大值。
四周漆黑一团,不要说西南角。就连两步之外的地方都如一团墨汁一般。
我顶着风头感慨,看来我和凌雪燕只能在西南角之下找一个暂时避风的低洼处,在风暴停下来之前蜷缩在那里。
可这些自然都是权宜之计。一旦风暴的力度足以将人从平地卷起来。我和凌雪燕必死无疑。西南角松动的石头,被暴风卷起,纷纷落地。
眼瞅着风暴的势力越来越大,我的双脚渐渐变得轻飘飘起来。
我正准备抱着凌雪燕就地倒下。这时,我的正前方闪过了一道火光。虽说那道火光持续的时间不超过五秒。但足以让我确定西南角的具体方位。
那道火光是白苏烟和闵采青在山洞内生的。见我和凌雪燕半晌还没有从西南角下上来。白苏烟原本紧皱的眉拧得更紧。
闵采青在一旁不停的劝慰,“苏烟姐,一斌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见那星一闪而过的亮光。我绝望的心头顿时闪过一星希望。
不管三七二十一,顾不上长在西南角附近的荆棘撕破脚踝。抱着凌雪燕三步并作两步冲着火光处,拾级而上。
等我匆匆忙忙跑回洞口时,外面的风暴已经达到了最大极限。
那些放在堆放在附近的枯木一个个开始在狂风中战栗颤抖起来。
我将凌雪燕率先送进洞里。洞窟内风稍微较小。白苏烟在洞窟内升起了一团营火。
正要将我从洞窟外拉进来。可就在这时,我原本放在肚子的心倏忽间被推到了嗓眼。
我心说,这回算是倒大霉了。
大概是外面的风暴听到了我不久前正恶狠狠的咒骂。此刻,巨大的气流将我的下半身牢牢的吸住。
白苏烟额头上的汗珠变得更多,“老弟你等着,老姐一定拉你进来。”
闵采青和白苏烟的一双手正将我死死拉扯住。
而我则在那道临时修筑起来的防风堡垒上和风暴进行拉锯斗争。
外头风暴的力量越来越大,加上两个人在里面拉扯。我的身子几乎散架,忍不住“啊呀”一声惨叫起来。
白苏烟吓坏了,立刻大呼小叫起来,“一斌,你怎么了。”
可她这话还没问完。下一刻,我只能彻底的听天由命了。
黑暗中,我闭着眼,心说,这老天也是够贼的。让我安安心心在这个孤岛上平平静静度过劫后余生的日子也得了。可偏偏给我制造出一波赶一波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险境。
我抬起头,看见白苏烟的一双眼里满是惊惶。一双瞪大的眼中,先是恐惧再是惊悚,最后变得空洞无神。
一旁的闵采青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双眼死死的看着我,显然是在为我送别。不是那种朋友之间的依依惜别。而是生死之间。
显然在她看来,这一次我是彻底没命了。
“呼”的一声响。洞窟内的萤火再度被吹灭。眼下我只觉得自己沉重的身子变得更加轻松。脑子里不禁蹦出一个疑问,“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