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后掩藏着苍白的面孔,一只白绝轻轻拨开草叶,看到了正在交谈的几名忍者。
浅绿色的眼瞳缓缓游动,双颊上生出的鳃裂轻微阖动。它仿佛正在学习着什么,嘴角上勾起一抹诡异笑容。
几名忍者头上戴着的是忍者联军特发的“忍”字护额,只是身上穿着的忍甲不尽相同。
有的穿着雾隐披肩软甲,有的穿着岩隐硬质铠甲,其余的则大多穿着木叶的中忍套装。
“……听说了没?水之国那边已经开始有忍者送命了!”
“是啊,说的还是被秽土转生出来的的三代目土影一招秒杀。唉,这仗该怎么打?连死掉的影都被敌人控制住了,我们这边很明显处于劣势啊!”
“放心,咱们这边也不缺影,敌人想要全歼咱们,还的得有一段时间呢。更何况,咱们不还有水之国的干柿鬼鲛么?听说他在五影会谈的时候,一招就把那个叫带土的家伙给打跑了!”
“嘁,鬼知道是不是过誉了那家伙。”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来自雾隐的忍者鄙夷道,“我只知道,凡是他带领的部队,没一个好好的回来的,全都死得死伤的伤!而他却跟没事人似的,每次都毫发无伤!谁知道他是不是晓的卧底?骗取了影们的信任!必定有阴谋!”
“哦,原来是这样……”
白绝的口中念念有词,它竟然在默默地复述那些忍者们的谈话,把他们的发音以及聊天习惯给学会了。
然后,它便毫无设防的从草丛里站了出来,睁着浅绿色的眼睛,漠然得盯着他们。
很快,那些人便注意到了它。
“诶?你……”
没等那人把话说完,白绝便像一支离弦的箭的一样,突然便嗖得窜了出去。
忍者们慌忙掏出忍具御敌,但却在掏出来的一瞬间,却被白绝用臂弯锁住脖颈,轻而易举的咔嚓绞死了。
他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白绝从他们的尸体当中站起身,脸上挂着的,依然是自信的微笑。
“……必定有阴谋……”
白绝张开嘴巴,牙牙学语道。很快,它身上的皮肤开始变色,面孔也跟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几只白绝从它原来蹲伏的地方走了出来,陆陆续续的变成了这些忍者的模样。
它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后面跟上的几只甚至把他们尸体给整个吞了下去,完成了“毁尸灭迹”。
“……鬼知道是不是……凡是他带领的……”
就这样,那只白绝一边牙牙复述着一名忍者原本的话语,一边仔细的将自己说话的语气和他的完全匹配在一起。
直到……
连它们自己都无法轻易区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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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绝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对付,看……”
卡卡西将自己用战场上活捉的一只白绝放了出来,用雷切一击便把它的头颅给切了下来,原本躁动不已的白绝立马安静,并开始慢慢产生“枯萎”的迹象。
周围的忍者们的嘴全都张成了“O”型,他们根本还没有接触到白绝,只是在听卡卡西介绍杀死白绝的办法而已。
在他们看来,白绝这种东西根本不能同大自然中的生物进行相提并论,它们本身就是可怕的“怪物”。
但在看到卡卡西轻而易举的便斩杀了一只白绝后,他们便以为只要切断头颅就好了,所以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也没那么可怕……”有人松口气道,“搞什么,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打不死的呢,哈哈……”
“既然能打死,就一定可以击败它们!太好了!我们还不算没有希望!”
看着忍者们松口气的样子,卡卡西并没有感到欣慰。正相反,他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多余的。
“还是不要放松警惕。”卡卡西提醒道,但并没有人再听他说话。
卡卡西叹了口气,虽说现在就得意忘形并不好,但如果一直紧张兮兮的,恐怕也没有谁能撑得住吧?
是我多虑了吗?卡卡西心道,看着天上升起的烈阳,豆大的汗水在他的脸颊汇聚,啪嗒摔在地面上,分身碎骨。
这时,倒在他脚底被砍掉头的白绝不小心“痉挛”了一下,手指微微颤动。
几名忍者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叩身在卡卡西的面前。
“报告队长,前方一切正常。”
“好,继续前进。”
卡卡西随意看了他们一眼,便下令道。
“是!”
几名忍者点头称是,并迅速瞬身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那一瞬,一名忍者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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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孜孜不倦的在草稿纸上画写着,并把自己的战术对兜进行全方位公开,对他详细解说。
兜是个出色的科学家,并不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但就算如此,在他看了团藏精心绘制的战略地图后,也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真不愧是木叶的老一辈战术精英,这些圈套和陷阱我怎么想象不到?”
兜夸口道,却也在心底厌恶着团藏的阴险,因为上面的很多陷阱都是利用了人性作为支撑。
很多忍者都有个致命缺点,喜欢去救身在陷阱中的伙伴。
团藏其中就设计了一个陷阱,就是诱惑敌人前来营救并一网打尽的。
团藏可能因为年龄大的缘故,所以在战斗方面失去了灵巧,但在用计方面,他一直都是忍界数一数二的人物。
他所想的东西,远比你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
“少说废话。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兜。”团藏咳声道,“我做这些都是需要回报的。”
兜假意的笑着,其实背地里已经在想着该怎么在事成之后把团藏给除掉了。
“……耗尽半生,竟然只是为了一个火影的位置。呵呵,真是迂腐。”兜嘲笑道,当然,并没有让团藏听到。
不过,就算团藏听到了,也不会说什么,最多最多也只是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拿起笔,团藏又在战术谋划上面写画起来,并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和兜的周围那片森林,那里没有做任何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