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霸双手抱拳:“张公子,小的常年在外,从未进长安城,并不知道此事前后,吾等小辈当自愿归属官家门下,日后甘愿冲当马前之卒!!!”
白衣少年正是张艺兴,父亲张悦前后三次为相,与许国公苏颋齐名,号称“燕许大手笔”家世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艺兴自幼文武双全,传闻父亲政敌一夜之间满门横死也是出自他手。
“蓝兄,一年前,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薛楚楚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中书千金薛楚楚,在家中被杀,传闻是被凌辱之后,哎,我还是不提了,莫非?你亲眼所见,是安字?”
“当然是亲眼所见!就是安字!”
白衣少年短刀直指匪寇:“魏秀安那老不死的本罪不至死,只是我又听到传闻薛楚楚之事或许与他有关,心中顿时不快,加上平日又有政治瓜葛,便除掉他了。那老家伙为人死板,除了爱打小报告,决无可能作奸犯科之能,但近日听到些传闻,似乎找到债主了!”
安天霸此刻大叹不妙,道:“冤有头,债有主!您可不是亲眼看到我干的,不要乱算账啊!”蓝独秀收起腰间令牌,从背后抽出两把弯刀。冷冷道:“正虎镖局上个月可是被你劫了镖的,正风和狂虎可的背后可都是你的安字,近期我收到线报,死在你手上的背后都会有个安字,你还想解释什么?”
安天霸抽刀怒吼:“******,都是老子干,那又如何,我这50多人马,还怕你俩个小杂碎不成?”雷声滚滚,豆大的雨滴洒落而至,如瀑布般泼了下来。
“轰、轰——”接连两声巨响让安天霸张大了嘴,蓝独秀刀法惊人,率先冲上来十几个人顷刻之间被两人斩杀,其中俩人大刀抵挡他的双刀,未曾想到两声爆响之后,是连人带刀都被斩为两半……
两人都是肩膀斩到侧腰,血水与肠子流了一地,不断大声呻吟着……
大雨渐渐小了,可风吹的让人慑慑发抖,也可能是面前两人的实力太过凶悍两人不寒而栗。眼见倒地的两人是活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了,一时间众匪无一人敢继续上前。
安天霸一时间瞪大眼看,惊的说不出话来,猛的将刀插入地面,道:“两位能否高抬贵手,本王也说了愿意归降,北边和远山上是我的寨子,里面还有我三百手下以及财宝无数!我愿放下一切,带着所有人马与财产归降与你们,从此只做正义之事,况且我之前并未与你们两家有任何恩怨,现在我这里也平拍无辜的死了二十个兄弟,难道就不可以算扯平了?不可以放我等一条生路吗?”
张艺兴横眉怒斥,道:“正义就是平等,但平等并不就是正义。今日我不为正义,也不为平等!”
“那为了什么?”
“今日你必死,挖出你的心来谢罪,尔等散去,我不必不追究!”
蓝独秀上前两步,道:“张兄,何必赶尽杀绝呢?吐蕃,突厥疆变作乱,国家正是用人之时啊!”
张艺兴并未看蓝独秀,依然是冷冷的盯着安天霸:“国家正是用人之时,杀降兵必然落下把柄,当下之际要么全杀光,要么把为主之人杀后遣散残余。”
安天霸拾起刀,怒吼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了?还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了?”
说完猛的踹了一脚身边的小弟,道:“都愣着等这撕收脑袋?全他娘的给老子上!!!”
安天霸提刀猛冲,匪徒们的士气一下子提到了极点。蓝独秀摇摇头叹气道:“哎,真是造化!”说完便迎面冲上去,双刀飞舞。
张艺兴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土匪咽喉后,发现一个黑影直至自己的面门而来。右手握紧刀柄,刀身向黑影档去。
“叮”的一声脆响,张艺兴挡开了射来的暗器!冷声道:“丢人的暗器!卑鄙小人还敢称王!”
只见张艺兴猛的冲向安天霸,左手短刀挡开他的大刀,右手持刀左画他的脖子,在迅雷之速反手将刀刺入他的太阳穴,向右旋转两圈,左手刀划开了安天霸的肚皮,第二圈的时候既然直接斩断了安天霸的膝盖,他的小腿都直接飞了出去……
旋转第三圈的时候拔出了他太阳穴的短刀,顺势一脚将他踢出去砸中了正要前来救主的匪徒。小匪与安天霸撞了一个满怀,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大王此刻如此惨死,吓的一直狂叫……
众匪见安天霸眨眼间便惨死张艺兴的短刀之下,一时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啊,张老爷,我们错了……”
“老爷开恩啊,我们没杀过人,都是被大王,哦不,是被安天霸那撕逼上山为匪的啊……”
“求老爷放过小人一条性命……”
蓝独秀摇摇头:“乌合匪寇,竟然没一点骨气!真是令人失望!”
说完双刀用力一挥,脏血在地面上撒出两条血淋淋的线条,此刻刀身变的亮如明镜,竟然无一丝污损。
“啊,爹爹!呜呜呜~”
萧灵儿嚎哭不止,只见他的父亲躺在她的怀里,他的额头上赫然插着一把乌黑的暗器……
“张兄,你可大意伤及无辜了啊。”蓝独秀见状,连连摇头。
萧灵儿只哭了一会,就看着自己的父亲,再也不做声来。
或许人悲痛到一定的程度,便是泪也无形,哭也无声……
张艺兴没有在看萧灵儿,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匪徒,冷冷道:“本打算放了你们,可现在又出人命了!”
“大人!您不是说安霸天死了,就可以放过我们吗?”
一个匪徒向张艺兴走了两步在跪在他跟前,不停的磕头道:“是啊,是啊!大人!大人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啊!这大白天的,老天爷看着呢!”
“是啊……”
“求老爷放了我们吧!”
一个匪徒爬过来似乎准备抱住张艺兴的腿来求情,却被张艺兴一脚狠狠的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