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的膝盖在华云寺中砸碎了地板,导致整个膝盖碎裂开来,所以此刻跪在跪在地上的慧明忍受着钻心的疼痛。所以这慧明和尚跪在地上竟是不能移动半分,加上嘴被封上,只能瞪着眼睛表达着心里无尽的恐惧。
杨松见慧明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又从新作法。
他边挥动着手中的桃木剑,一边念着咒语。
咒语念罢,只见杨松猛然睁开了眼睛,从法坛上拿起了一个草人,轻喝一声:“收!”
只见那跪在坛前的慧明和尚眼睛变得迷茫了起来,眼中的愤怒与恐惧消失。
慢慢的,慧明和尚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闭上眼睛之后,只见一些白色雾气从他的身体之中飘进草人之中,不多时他身体之中飘出的唯一一丝白气也飘进了草人之中。
至此那跪在地上的慧明和尚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扑到在了地上。
而草人中却发出了那慧明和尚惊恐的叫声:“杨松,你收我魂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松没有说话,而是从坛上拿起了毛笔,以朱砂为墨在那草人上画了一张符咒。
放下了笔以后,轻轻的拔下了草人身上的稻草。
顿时,只听那草人里传来了慧明和尚惊恐的叫声。
“慧明,你给我老实点,你能不能做鬼,我说了算,信不信我将这草人五马分尸,直接让你魂飞魄散!”
原来啊,杨松之前作法以草人代替了慧明的身体,所以杨松对这草人所做的事儿,就和对他的身体所做的事儿一般,他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同等的痛苦。
草人慧明顿时没话了,而那草人的裆部却是湿了一块。
“知道怕就行,等我九月初十那天帮我揭穿柳清寒,证明我的清白,我自会放了你。”
草人慧明的声音再次传来:“嗯嗯,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只是那声音里夹着着无尽的卑微与恐惧。
做罢这一切,乌悦和杨松离开了华云寺,来到山下的一家客栈投诉。
睡意朦胧中,杨松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自己的床边传来,猛然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正坐在杨松的床头。
脸色煞白煞白的,而房间中的凉意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正是一只阴魂。
可是杨松却没有对它动手,因为这白衣男子身上的正是九宫观的道袍。虽说不熟,可是同为九宫观弟子,杨松自然是认识他的。而之前九宫观总有弟子莫名其妙的失踪,却怎么也查不出结果。
这位杨松的师兄便是失踪人员之一。
那男子见杨松醒了,便对杨松说道:“师弟。”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提起这事儿,只见那白衣男子安静了下来,仿佛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慢慢的,只见他的身子开始慢慢的颤抖,眼睛变得血红,脸以极快的速度腐烂下去。
这正是他心中的怨念在作怪,怨念乃是怨气的来源,怨念不解,鬼的怨气便无穷无尽,此番定然不能入冥界,只能是在世界游荡,成为孤魂野鬼。
杨松见状,慌忙间手借剑指,咬破手指一指点在了那阴魂的额头之上,同时念道:“莫惊,莫怕,莫惊,莫怕!”
慢慢的只见那阴魂眼中的血色慢慢消失,脸上腐烂的地方变得正常,血红的眼睛也恢复了原样。
“师兄,我已经暂时帮你压住了你的怨念,说说吧,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未说话,他的眼神之中就充满了怨恨,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柳清寒…………。”
原来啊,这位弟子正是当初柳清寒以取“北斗紫光剑术”为由,骗进洞里,被那老鬼当做了祭品血食的那倒霉蛋。
原本他仅剩下了被老鬼吃过的尸骨,死去不足三年,是无法离开极的遗体太远的,所以他的鬼魂便一直被囚禁于洞里。
直到那天,杨松逃离九宫观,徐子余为杨松打掩护,被九宫观的道士追赶,走投无路,被逼入了那洞里。
这才发现了他,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徐子余,希望徐子余能把消息带回去,为自己以及所有受害的师兄弟伸冤。
徐子余却告诉他,九宫观如今已经是柳清寒的天下了,便让他来寻找杨松,跟着杨松。
杨松听罢此话,也是毛骨悚然,这柳清寒为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杨松不知道的是一个老头正在楼顶之上轻轻点头。
窗外有一颗大树,而大树之上也有着一个人在偷听他们得谈话。
屋顶上的老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那大树上的老者见那屋顶上的老者走了,便跟了上去。
前面那老头压根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灵州,月牙镇,这是灵州的中心,太守府正是位于此地,乃是灵州的中心。
月牙镇,天字一号房内,梅若韵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精致的脸庞,此刻看书的样子,当真是窈窕淑女。
嘎吱一声,房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当初梅若韵派出去跟踪杨松的天机叔。
梅若韵见是天机叔,忙问道:“天机叔,那少年的品行,家世你打听清楚了么?”
天机叔,摇了摇头,道:“诶呀,我这腿好酸啊。”
梅若韵扶着天机叔坐下。
“诶呀,我好渴啊。”
梅若韵忙给天机叔倒茶。
“诶呀,我肩膀也好酸啊。”
她又慌忙给天机叔捏肩。
“诶呀,我好困啊,明天再说吧。”
只见梅若韵双手叉腰,黑着脸,道:“天、机、叔!”
此刻的梅若韵没有了丝毫之前窈窕淑女的样子,顿时化身成了小老虎。
“女儿家,一点也不矜持,看你急的。”
梅若韵不由是小脸微红。
天机叔见她这可爱模样,也就没在逗她,将杨松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梅若韵。
梅若韵听得有些入迷了,毕竟杨松经历的事儿就好像是那些说书人口中的故事一般。
入了迷的梅若韵,恍惚间说道:“如此男儿,真是世间少有。”
天机叔看着她花痴的样子,无奈抚额。
而二人不知道的是房顶之上有着一个老者正在听他们的谈话,听罢了谈话,身形一跃,几个跳跃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